小說:死而復生的聖使很溫柔,師姐心都要化了。

小說:死而復生的聖使很溫柔,師姐心都要化了。

好在,當天晚上,他們在一個小鎮上遇到了風水陌派出前來接應的風行者。蘇長寧也轉醒了過來,只是身子還十分虛弱,整個人看上去有氣無力的。

他們決定就在這個小鎮上歇腳。

最好的客棧只有兩間上房了,師姐一面讚歎鎮子的富裕一面為如何分配房間而發愁。

紫龍衛看透了她的心思,丟下一句,“瑜山是我的地盤,住哪兒就不牢九姑娘費心了。”然後飄出去。

禹鼎侯為不能和苗苗住同一個房間而愁眉苦臉怨聲載道。好在苗苗安慰了他兩句後,他還是皺著眉頭把蘇長寧扶進了房裡。

是個不錯的鎮子,依山傍水。到了晚間,寧靜的就像一汪泉,月光傾瀉,又是一汪玉玉的泉了。

開了窗子,正好看見那一輪碩大的月亮。

師姐撲在窗口,追憶往昔,越深刻越恍惚,竟情不自禁地喚了一聲,“管千衡。”

苗苗雖然躺在床上,但一直在憂心小陳的事兒,並未睡著。聽見她的聲音,依舊埋首枕頭,“九兒,夜裡涼,你披上衣服吧。”

師姐搖了搖頭,“涼才好呢,涼了自然有人為我披呢。”

苗苗知道她魔怔了,也由著她胡思亂想,拉了被子蒙著頭也任由自己胡思亂想。

師姐動也不動地盯著那月亮,盯著盯著就覺得自己的眼睛酸了。酸著酸著又花了起來……

朦朦朧朧的……

真的有一個黑影籠罩了她的視線。

不等她叫出聲來,黑影一把掠起她來,縱身就跳進了街道中,消失在夜色裡。

風聲、蟲鳴、清月,還有……愛人,是個不錯的享受。

師姐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人,生怕一眨眼的瞬間,他又再次消失了。

管千衡一言不發,麻利地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

“你……”師姐一個字卡在喉嚨裡,只覺得一張火熱的唇覆了上來,熱烈又不失溫柔,把她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全身一陣麻意襲來,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管千衡的吻並未持續太久,趁著師姐還在暈暈叨叨的,他擁她入懷,沉沉的聲音,“你知道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

她伸手環著他的腰,“我也想你。”

管千衡笑了。

師姐委屈道,“可是你一點消息都不給我,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

管千衡沉默著。

“還有啊,你之前竟然叫我‘九姑娘’,我聽得心都碎了,九姑娘,那是你能叫的嗎?”師姐嘴巴一癟,眼淚說來就來。

管千衡捧著她的臉,額頭相觸,鄭重地叫了一聲:“小末。”

師姐哽咽著問:“你真的加入秋水宮了嗎?”

“嗯”

師姐微微嘆氣,“這樣也好,你不是江南的人,也不用遵守江南那糟糕的規定了。”

管千衡揉揉她的頭,“這話要是被海爺聽到了,他非罰你不可。”

再三確定,“這次真的回來了,再也不走了嗎?”

“還有一件事情要辦?”

“什麼事情?”

“是一個承諾?哪裡天涯把陰陽鼎給了我,但他正遇昇仙渡劫,要我助他一臂之力。”

“啊!那不是很危險?”師姐往管千衡的心口蹭了蹭。

“也不危險,主要還是靠他自己,不過去照顧一下他的飲食起居。”

師姐嘴巴翹得老高,“你都還沒有照顧過我的飲食起居呢。”

管千衡笑著在他她額頭上一彈,“等我回來。”

“什麼時候回來?”

“不會太久,小末,這次,不管遇到什麼,我絕不會再做出讓步。”

“嗯。”師姐的手又緊了緊,把頭埋得更深了。

月光如銀,水聲流響,凝神聽著管千衡規律的心跳聲,師姐安心閉眼入眠。

夢魘之中,額頭隱隱傳來溫熱的觸感,她咯咯地笑出聲來。

次日,師姐在客棧的床上醒來。

苗苗早已收拾好,坐在桌邊等她了。

師姐羞紅著臉問:“苗苗,昨天晚上你看見他了嗎?”

苗苗端著茶杯,一臉茫然,“誰啊?沒看見,昨晚我睡得可香了,什麼都沒看見。”

“哦。”師姐猶自笑著,手指摩梭著雙唇,沉浸在無窮的回味中,臉上的紅暈漾了又漾。

“啪。”門被粗暴地踢開了,禹鼎侯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口,“喂,你們好了沒有?都等半天了,我都前胸貼後背了。”然後又低眉順眼地坐在苗苗身邊,“苗苗,餓了沒?我叫小二備下了飯菜,我們吃飽了再出發。”

說話間,師姐已經收拾妥當,不過就是簡單的裝飾,卻依然明豔嬌媚,傾國傾城。

下了樓來,紫龍衛和蘇長寧已經在桌邊候著了。兩人誰也沒動筷子,但從盯著他們的眼神中不難看出幾個大字——我快餓死了。

蘇長寧休息了一夜,臉色好了不少,精神了許多。

“吃吧吃吧。”師姐一入了座,就招呼起來。

禹鼎侯直翻白眼,“九姑娘,這可是我點的菜,我請的客,你可別喧賓奪主啊。”

“是嗎?我一直以為只要有我的地方,就是我做主呢。”

“哎喲,我知道你大小姐家大業大,做主做習慣了,但這一頓必須是我請。”

“那怎麼行呢?”紫龍衛冷著臉開口,雖然他一向不喜歡在這些小事上糾結,但師姐好歹是他的掌門,怎麼著他也得維護一下顏面,“這裡也是瑜山的地界,也是江南的駐地,哪有讓別人請客的道理?”

“好啦,你們再爭一會兒菜都涼了。”苗苗笑著勸道。

“那正好,老闆,再上一桌熱的來,撿著最好的上。”師姐派頭十足。

聞言,桌邊飢腸轆轆的幾人,紛紛栽倒在餐桌上。

好容易熬到熱菜上來了,幾人心照不宣再也不多一句嘴,愛誰請誰請,都狼吞虎嚥起來。

可是,吃了飯又出了岔子。

大腹便便的老闆喜笑顏開地報出了數,“一共六百一十兩,幾位貴客,去個零頭,圖個吉利,就付六百兩。”

幾人一聽,又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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