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是明白,越是有追求,就越孤獨。”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5月17日,“國際不再恐同日”。


剛好寫完了《心是孤獨的獵手》的書評,本來沒打算今天就發佈的,但是這本書有獨特的意義,曾被評為百部最佳同性戀小說之一。


但是,這本書實際上很同性戀並沒有太大關係,甚至我這個曾經的腐女都沒看出來,只是覺得有點哪裡怪怪的

“人越是明白,越是有追求,就越孤獨。”


- 01 -


“鎮上有兩個啞巴,他們總是在一起。每天清早,他們從住所出來,手挽手地走在去上班的路上。”


這是《心是孤獨的獵手》開頭,其實這兩個聾啞男子是同性戀人,身材魁梧的是希臘人斯皮諾思·安東尼帕羅斯,而瘦高的是約翰·辛格。


他們一起生活了十年,後來希臘人病了,精神出現問題,被他的表哥送進了瘋人院。


“人越是明白,越是有追求,就越孤獨。”


辛格,身為希臘人的同性戀人,他沒有權利阻止,只好接受這個事實。


此後,辛格離開了兩人合租的房子,搬到新住所。


- 02-


在這裡,他結識了新朋友,咖啡店老闆比夫,小姑娘米克,黑人醫生考普蘭德和工人運動積極分子傑克,這四位朋友身上都有共同的特質,那就是處於無人理解的孤獨境地中。


比夫經營著一家咖啡館,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觀察咖啡館裡坐著的形形色色的顧客。比夫與妻子艾莉斯之間的婚姻生活並不和諧,他們很少說話。


“人越是明白,越是有追求,就越孤獨。”


米克是一個具有男性氣質的小女孩,她喜愛音樂、繪畫,想要走出小鎮成為一名音樂家。但是她的夢想不被家人所支持,父母只認為那是異想天開。


考普蘭德是一名黑人醫生,他始終懷有強烈的責任感和使命感,他把拯救整個黑人種族作為自己的莊嚴使命。為了理想,他犧牲了家庭,他的妻子和孩子都離他而去。


傑克是一個積極組織工人運動的人,有著自己的政治見解,他對工作上遇到的失敗感到失望,對整個社會制度也感到無奈。他的內心渴望著能出現一個能理解自己的人。


“人越是明白,越是有追求,就越孤獨。”


他們都渴望表達,但是身邊沒有人能夠聆聽。


而幸格,一個不會開口說話的啞巴,卻彷彿能夠明白他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還具備安撫人心的神奇魔力,就連他居住的房間都是靜寂無聲的,所以他們願意找幸格訴說,在這裡他們的靈魂都獲得了暫時的安寧。


- 03 -


我們不得不承認,有些人身上確實擁有一種安寧的力量,可以撫慰受傷的心靈,吸引心碎的人靠近。


但是,我們卻不知道這種力量並不是與身俱來的,而是在經歷過更大更沉重的傷痛後被動演變出來的能力,這是常人所難以想象的。

但是,幸格哪會什麼讀心術,哪能拯救那四位孤獨的迷羊。


他只是在斯皮諾思走後,失去了與這個世界唯一的交流方式。他也不再試圖與他人建立聯繫,每隔一段時間就去看望斯皮諾思,成為幸格生活唯一的盼頭。


而當幸格第三次去看斯皮諾思,得到了他的死訊,這時的幸格陷入了絕望之中,最後選擇開槍自殺。


“人越是明白,越是有追求,就越孤獨。”


我想到了電影《海邊的曼切斯特》,那個因為自己的過失而讓兩個女兒喪命的父親李,永遠無法與過去的自己和解,如同行屍走肉般的活著。


幸格與李都是對未來徹底絕望的人吧。李的絕望是因為陷入無限的懊悔中,不肯放過自己。


而幸格的絕望是因為人類命運所相通的孤獨,他與比夫、米克、傑克、考普蘭德的孤獨其實都是同樣的。


只是幸格是個啞巴,還是個同性戀,根本無法表達。

- 04 -


《心是孤獨的獵手》(The Heart Is a Lonely Hunter),其實書名直譯過來的意思就是:沒有一顆心不是孤獨的。


就是這本書的主題了。


“孤獨是絕對的,最深切的愛也無法改變人類最終極的孤獨。絕望的孤獨與其說是原罪,不如說是原罪的原罪。”


“人越是明白,越是有追求,就越孤獨。”


關於人類孤獨的命運已經在加西亞·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中表達的很透徹了,而卡森·麥卡勒斯在《心是孤獨的獵手》中也表達了同樣的主題。


但兩種孤獨的方式是截然不同的。《百年孤獨》的孤獨如同氣勢恢宏的戰場,有種英雄垂暮的孤獨感。而《心是孤獨的獵手》的孤獨是一條潺潺流淌的湖水,平靜而有力量。


這大概是女性作家所獨有的氣質吧。


“人越是明白,越是有追求,就越孤獨。”

我們都渴望被人理解,即使啞巴幸格也渴望同伴。而當他在世上心靈唯一的寄託者死去後,他毅然決然的選擇自殺。


如果我們在這個世上發出的所有聲音都無法被傾聽,甚至發不出任何聲音,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真正的獨居者需要足夠的智慧和強大的內心,否則結局只有兩條,要麼迴歸人群,要麼選擇自殺。


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像《瓦爾登湖》作者梭羅那樣遺世獨立,而更多的人是幸格,是比夫、是米克、是傑克、是考普蘭德……


無法脫離人群,但是在人群的我們又無比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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