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蘭原創植物美文:瘋狂的綠蘿

看到朋友家養的綠蘿挺好的,特別喜歡那一抹安靜又蓬勃的綠色,就從朋友處剪了幾枝綠蘿,帶回家來,插到了裝有水的玻璃瓶裡,算是移居到了我的家。

綠蘿這小東西生命力也真夠旺盛,給點水就燦爛。插在瓶子裡的綠蘿很快就活了,一枝枝不斷地長出新葉,順帶著也躥了個兒。

插在水瓶裡的綠蘿,尤其是透明玻璃瓶裡的綠蘿,可以看到水中的部分枝蔓長出了幾條白色的鬚根,白色的鬚根越長越長,在瓶子裡盤旋成團,也挺好看的。

綠蘿在水瓶裡的時間久了,根部容易發鏽,然後逐漸爛掉。於是,我就琢磨著還是把綠蘿養到花盆裡。心動不如行動,我找了一個閒置的花盆,換上新土,就把那些插在水瓶裡的綠蘿安置到了新家。


雨蘭原創植物美文:瘋狂的綠蘿


綠蘿很快就適應了新家,也許新家能夠帶給它踏實的感覺,養在帶土的花盆裡的綠蘿長得更茂盛,一片片葉子也比養在水瓶裡的綠蘿葉子大了好多,顏色油亮蔥鬱了許多。大地是萬物之母。看來土地才是滋養綠蘿的最佳地方。

花盆裡還有一棵綠蘿枝蔓,大約有一掌長的綠色藤蔓,我當初種下它的時候,是帶著三片葉子的,過了一段時間後,有兩片葉子變黃了,落了,頂端只有一片小小的葉子了。和它一起種下的綠蘿枝蔓,都在美美地生長著,頂端不斷冒出新的葉芽,藤蔓也越長越長,只有這一棵綠蘿,頂著一片葉子,在花盆裡不動聲色地活著。有好幾次,我在給綠蘿澆水的時候,都想把這棵綠蘿拔掉。冬天的時候,這棵頂著一片葉子的綠蘿,已變得光禿禿的,那唯一的一片葉子也發黃掉落了,只剩下一截綠色的莖稈在花盆裡孤獨地站著,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我心裡居然有些憐惜,也不好意思把它拔掉了,心想就讓它在那兒待著吧。


雨蘭原創植物美文:瘋狂的綠蘿


又一年的春天來了。有一天我突然看到,花盆裡,那棵光禿禿的綠蘿頂端居然冒出了小小葉芽,原來它一直活著,原來它一直在默默地積蓄力量,終於在一年後的春天裡爆發了!律回歲晚冰霜少,春到人間草木知。綠蘿雖然已習慣於被人們長期在室內養植,但它畢竟是有著植物的本性的,對於春天的感應依然是敏感的、強烈的。

養在花盆裡的綠蘿長長了的時候,我喜歡剪掉一小截,插在那些可愛又好看的瓶子裡,灌進去半瓶清水,去裝飾房間,反正,過不了一段時間,就會有新的綠蘿葉芽從葉腋裡冒出來。有一段時間,我沒有剪綠蘿,任憑它們長長,再長長,蔓延再蔓延,長長的綠蘿藤蔓猶如一條條綠髮辮,居然就從高高的書架上拖到了地板上了,看上去好像是一道綠瀑布。


雨蘭原創植物美文:瘋狂的綠蘿


綠蘿下面的地板上,我堆了一些廢舊毛邊紙和宣紙,那段時間,我又是塗鴉,又是寫行草書帖,寫得畫得都比較勤奮,用過的毛邊紙和宣紙也就胡亂地堆了厚厚一層,有一支綠蘿藤蔓就一下子扎進了那厚厚的毛邊紙裡,我也沒有在意,繼續往上面堆放紙張。等我有一天想起來去整理那堆紙張的時候,才驚奇地發現,那支扎進紙堆裡的綠蘿藤蔓上,已經長出了幾條嫩嫩的根,真是好盲目的小東西!她是要把這柔軟的紙堆當成大地了嗎?想要在這紙堆裡安營紮寨、瓜瓞綿綿?這盆綠蘿一直都擺放在我的小小書房裡,天天嗅聞著有時是墨香有時是墨臭的墨汁味,是不是已經愛上了這味道?

綠蘿特別喜歡水。我經常用清水為它洗淋浴,經常用淘米水、隔夜的茶水澆灌它,偶爾也會澆一點豆漿、摻了水的酸奶。有兩次,我還誤澆了淡墨水。它似乎也沒有太在意,依舊鬱鬱蔥蔥地生長著。


雨蘭原創植物美文:瘋狂的綠蘿


綠蘿也有天敵,是一種我目前還不知道名字的昆蟲,這種昆蟲身材修長,外形有點像蚊子,但比蚊子個頭要大得多,也有點像螞蚱,但是比螞蚱個頭又小很多,它咬食綠蘿剛發出來的幼嫩葉芽,咬食過後的端口,顏色發黑,像是一塊黑色的傷疤,被咬掉嫩芽的綠蘿,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從另一處葉腋裡冒出新的葉芽。

綠蘿長得特別快,總是在不經意間就蔓延出長長枝蔓。去年冬天,我又剪了幾支綠蘿種到花盆裡,到今年夏天,每一棵綠蘿都有一米長了。開始我是把綠蘿花盆放在地板上的,可是裡面的幾棵綠蘿枝蔓爬出了花盆,爬到了地板上……一個人在家的時候,面對著匍匐向前的綠蘿藤蔓,感覺每一片葉子都是綠蘿亮閃閃的眼睛,在鬼馬精靈地望著你。我因此寫下了一首小詩。


雨蘭原創植物美文:瘋狂的綠蘿


向前,再向前

她爬出了小小的花盆

爬到了地板上

這一支小小的綠色藤蔓

這可愛的小東西

她彷彿在尋找著什麼

陽光?清風?

還是一截矮牆?

或者,一道竹籬笆最好

她就可以在上面安營紮寨

這一支小小的綠色藤蔓

彷彿她是在探險

她一點一點地摸索

有時大膽勇敢

有時小心翼翼

這一支小小的綠色藤蔓

每一片葉子

是它的眼睛

還是她小小的手掌

那麼神氣地綠著

當我在一邊看著她

感覺她很快就要爬過來

和我握手,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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