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小小山丘

散文:小小山丘

老家的山都有名字,天子嶺怪石林立,風林並茂,獅子嶺多砂岩,茅草叢生,黃土彎嶺梯田連連····

這些山的名字的來由很有講究,就拿天子嶺來說,山勢險要,坡度陡,山高林密,是群山龍脈之所在,風水獨秀,故天子嶺有成片的墳墓,聽說其中的有一座墳墓的後人成了民國時期的政要,可見風水不一般。

我記得有一些小的山丘是沒有名字的,山上的松樹多,茅草鋪地,春來茅草鋪綠地毯,秋來鋪黃地毯,冬來白雪覆蓋,山的顏色隨季節的變化而變化,從不吝嗇顏料。

有一座小山上有三棵松樹糾纏在一起,每每問到這座山的時候,大家都會說:“三棵松樹纏在一起的那座山。”,不知是誰最先把那座山叫做‘松山’,但從此以後,那座山就被叫‘松山’;到現在,那幾棵松樹早已經被砍掉,但山的名字還是保留了下來。

讀小學時,我們喜歡玩遊戲,許多時候,都是“意識流“的形式,想到什麼就玩什麼,並沒有預先計劃好玩些什麼。有一次,我們幾個人在山坡上放牛,這時候,一個同伴指著對面的那座山說道:“那座山是我的,你們誰都莫想和我搶!”另一個同伴不甘示弱,立馬指著另一座山大聲說:“這座山是我的。”於是,大夥都爭著瓜分地盤,但山的數量有限,人數過多,再加上山與山之間並沒有明顯的界限,最後大家就在山坡上吵了起來,你一句,我一句,誰也說服不了誰,誰也奈何不了誰,沒辦法了,只好比賽跑步,誰先到哪座山,那座山就是誰的;不巧的是,我與一個夥伴幾乎同時到達一座山,互相爭執著,誰也不肯讓步,最後,我們打了一架,我揪住他的耳朵,他在我的手上咬了一口,兩個人在山坡上哭了起來。

轉眼間,十多年過去了,我們曾經爭奪的山丘,現在依然完好無損的聳立著,只是多了一些樹木,它以前不是我的,現在依然不是我的,但當時我為什麼要與同伴爭執,以前我不明白,現在也很難講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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