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的未來社會未償不是一道“風景”呢?

近期,瀏覽鄰國日本一則社會新聞,大意是討論其老年化全球比重最大、年輕人及出生嬰兒逐年減少的困境。數據提示伴隨老年化的還有社會

佛系化→消費嚴重不足可能引發經濟大蕭條。顯然,該國類似新聞信息的大討論也不是近年始然,早在上世紀未便有針對老年化的擔憂,只是國民消費需求尚可,故此問題掩蓋了彼問題。進入21世紀第二個10年,佛系一詞高頻率閃現在各類社交平臺及多媒體……

追求“佛系”生活,可以說近些年來從日本逐漸影響到東亞一些周邊國家,佛系也漸漸成為社會各類群體“低物質慾望”的代名詞。佛系生活好不好,真的那樣令人恐慌嗎?愚以為,對佛系生活的主張,尚需分拆推演才可評判其利弊。

追溯佛系思想根於產業升級。日本是亞州產業升級最快最早的國家,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日本就成功轉型為現代化國家,擁有門類齊全的現代工業體系。依據當時的日本社會現狀,從事科技研發、規劃設計、廣告傳媒、生產銷售等諸領域環節的從業者,普遍都感覺壓力山大,尤其國民教育遵循陽光、空氣(教科書提示:日本除了陽光和空氣,什麼都沒有……)危機教育模式。

小從幼兒園至高等教育,成年到各個職業環境,日本的危機意識一直相伴人的終生。日本的過勞死、猝死率及自殺率是全球最高的……俗話說崩緊的弦易斷,鉚足的釘易折,這形象比喻用在日本人身上是最恰當不過的了。可見,日本人勤勞、敬業、精細、守序的光環下是國家危情意識的投射和反映,是為國效忠不得不拼命奮勇。

隨著全球化浪潮的風起雲湧,尤其是西方國家嬉皮式生活理念的西潮東進,追求舒緩、悠閒、自由、情趣、個性化的生活工作理念,也深刻地影響著日本的新生代工作及生存方式。有別於老一輩不同的是,當今日本青年普遍追求慢半拍、輕物質、重寧靜的生活體驗。因此,自我減壓,自我淡欲,也漸漸成為日本社會中的一種文化現象,這類文化現象可視為是對全球產業鏈升級、轉換迫使人的思想對現況再理解的一種判斷

佛系思維的存在既源於物質的高度發達,也含有泛競爭的焦慮。我們知道社會越發展對物質的享受程度就越低,同時焦慮和競爭的本質聯繫,也或多或少促使人的

佛系化。過度的焦慮非但影響人的生活起居,且還給心靈塗上無奈和躲避現實的陰影,故佛系還是有個度為妙。從近年來有關日媒報料其國民的“三低一少”(低就業率、低結婚率、低生育率,少財富擁有率)的現實看,日本中青年一代普遍對財富的渴望、享有、支配的願望達到歷史新低。小不思玩,少不逐財,中不問家巳成為其社會常態。據一份統計數據分析,1.2億左右人口中,除去近3600老年人,4700萬中年人,餘35歲及以下人群不足2900萬人。該群體廣泛面對激烈競爭的焦慮,被迫失業的無助,故在生活追求方面均採取平靜、冷峻的生存態度。窩居、啃老、不作為、低消費、淡迫名利得過且過是當今日本青年的真實景況。有人說佛系造成人才無法流動,促使商品供需失衡,令國家競爭力減弱,更為嚴重的是佛繫有可能往庸、懶、散方面轉變。

佛系雖低欲需求,但可理喻為全球價值觀的一種內在調試。

依據社會演變規律而言,當社會生產力、生產關係、物質財富在科學技術的推動下蓬勃旺盛的時候,也往往是社會物質需求低迷,但精神文化理念最為活躍的時期。從日本物質高度積累,社會生產力、生產關係的科技化變局而論,其青年精神理念追求,與對應的低物質慾望現象應是最好的詮釋。

佛系生活別樣之景。也許在第四次工業革命和全球科技的逐波下,因量子計算機、人工智能、基因工程的互為一體。全球產業鏈將注入更多科技含量,失業、轉崗、科技培訓將呈常態化、制度化。除少量研創人員,大多數人需面臨平靜的佛系化生活。收入分配的差異,使原本的憤怒和煩燥,要被坦然和恬靜的佛系認識來取代;少量工業崗位與大量人的失業,因待遇高低造成的困惑,尚需理解與容忍的佛系思維來接受……

一言蔽之,今天的佛系生活

尚有玩世不恭的調侃,摻雜著捨我其誰的韻味,但明天的佛系生活,卻是社會精準分工的產物,是被迫佛系的主現意識,更是處在社會端口的佛系認知的思想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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