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張,二飛和蘇三是大學室友。按大學室友的一貫傳統,按年齡排了個123,又從姓名中各挑了一個字,構成了大學四年他們的各自暱稱。這哥兒仨關係很鐵,無話不談,是推心置腹的好朋友,大學四年能有這樣的室友,實在是混個文憑之外的巨大收穫。
大張,嘴有點大;二飛背有點駝;蘇三臉上有幾個麻子。這哥兒仨有一天躺在床上侃大山,二飛說:“今天聚餐的那盤兒紅燒肉,大張吃得最多,我才吃了一塊,他都幹了半盤子啦。”蘇三笑著說:“我為此特作一首打油詩,二位要不要欣賞一下。”
大張說,有屁就放。蘇三說,好嘞,請欣賞打油詩《嘴大》:
一副大嘴吃四方,
上下嘴唇天地傍。
茫茫世界縱然大,
一張臉兒置何方?
大張說,知道你放不了好屁。我跟你們說個事,咱班班花剛入學的時候,遠遠地看見了蘇三的背影,心裡砰砰亂跳,呀,這小夥兒玉樹臨風,條杆兒挺直,緊走了幾步,走近定睛一看,把早飯都吐了出來。回去寫了一首打油詩《麻臉》:
玉樹臨風身材強,
遠遠看去好兒郎。
走近定晴細看臉,
芝麻撒在豆腐上。
二飛說,老大,你小心眼呀,人家蘇三剛跟你逗一下,你就馬上報復。大張說,別插嘴,還沒說完呢,我一聽這事兒,就開始琢磨,班花愛寫詩呀,美女加才女呀,我必須發揮我的特長,和她一首,以博得班花芳心。就絞盡腦汁地想,終於想出來一首,你哥兒倆給把把關,看看怎麼樣。詩曰:
一夜北風呼嘯狂,
眾人倚牆曬太陽,
看著別人曬前身,
二飛倚腚曬脊樑。
大張剛說完,二飛和蘇三一哄而上,把大張摁在床上,三人胡打亂鬧了一番。
鬧完後,三人又躺在床上喘粗氣。呆了一會兒。大張說,哥兒幾個,雖然咱們長得都有的小缺憾,但在人生路上,咱們要好好努力,以後才能有把握未來的能力。再作首詩,給哥兒仨打打氣:
皮囊都是胎裡帶,
不必為此太傷懷。
男兒自有凌雲志,
我把班花娶回來。
二飛說,呸呸呸,就你,你做夢吧,我可能還有點希望。蘇三說,倆哥哥,說話別這麼不要臉,以後不許再開你弟妹的玩笑,好不好?班花是我的。
大張說,哥兒幾個,好好努力吧,前路上有班花,有校花,有各種花,花團錦秀,首先你必須披紅戴彩到長安,才能有走馬觀花的機會呀!
這正是:人生缺憾有詩篇,生活美好須樂觀。
(清泉紅燭,山東省聊城市一中學教師,愛好古詩詞,愛好寫作。人生信條:且把日子過成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