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房顫的故事》系列連載-1

自從《我與房顫的故事》徵文活動開始到現在,短短兩週左右的時候陸陸續續收到房友們的來稿40餘篇,這些文章都是房友們用心用情,逐字逐句寫成,有些房友因為不會打電腦,就寫成書信寄過來,讓我非常感動。這些來稿中,有的是手術成功,有的人不敢手術,有的屢戰屢敗,他們都共同經歷了害怕、焦慮、痛苦、失望,但最終,他們都在自己的努力下,在醫生護士以及俱樂部成員的協助下,慢慢走出了疾病的陰影,重新站在生活的陽光下。這些故事激勵我,更激勵每一位患友。也促使我思考,醫者何為?我打算在楊剛愛心說公眾號連續登載所有的來稿。寫在中國醫師節來臨之際。

第一篇《心之感悟》

卞*平

行房顫手術至今已有大半年了,現在想想還真是有點對不住自己這顆小心臟。在是否手術和手術方式的選擇上,似乎草率和欠考慮了些,自第一次房顫發作到決定做手術;兩年時間裡共發作了七八次,實屬陣發性房顫。除此外,本人身體狀況良好,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慢性病,鑑於這種情況,當時如果選用藥物控制,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房顫發作期間輾轉跑了幾家醫院,一年多時間裡被做了兩次冠脈造影,並被告知“陣發性房顫最好早點做消融手術,越快越好,否則,發展成持續性的房顫就麻煩了,趁年齡還不太大早點做,隨著年齡增長,房顫會越來越嚴重,而且是不可逆的”。有了專家們這樣的“醫囑”,做為患者,還有得選啵?

第一次房顫發作,心裡極度恐慌,打了120直奔醫院,一番檢查後,既沒打針又沒吃藥,自己就好了,類似情況曾多次發生,有時弄得自己怪不好意思的。老是這麼折騰也不是個事,再加上之前專家們的“醫囑”想想還是決定把手術做了吧?

為了找陳明龍主任做手術,我的朋友租了個輪椅,把我推到陳主任面前,裝著病入膏肓的樣子,沒承想,陳主任一句話把我給打發了“你這個樣子我也沒辦法替你手術呀,回去!吃藥穩定後再來”。真是弄巧成拙,聰明反被聰明誤,如若當時不耍小聰明,老實看病,沒準還真就被陳主任給收了下來呢,可見本份做人,踏實做事多麼的重要。

沒幾天,一個偶然的機遇,看到心外科邵永豐主任在我院仁醫直播間做了檔節目:“外科微創手術除顫”,看了節目後我草草權衡了一下,沒太多猶豫就選擇了外科除顫手術,手術下來至今已有大半年了,多少有了一些不成熟的感悟,與病友們分享:

一.房顫病人應首選藥物控制,非到萬不得已,能不手術儘量不要手術。畢竟如我們楊主任比喻的那樣,“房顫手術就如同拿了個烙鐵在小心臟上又燒又烤”;外科手術就更邪門了,雖然六個創口很小,但六把手術器戒在胸腔內翻來搗去的,什麼交感神經呀,迷走神經呀,還有其他什麼“經”,怎麼能做到毫髮無損?

二.手術帶來的心臟受損,心功能減弱,乃至於房顫復發,對這些不良後果,作為術前的患者,都應該有足夠的認知和心理準備,手術成功率哪怕是90%,誰又能保證你一定不在那10%裡呢?更何況手術實際成功率遠沒達到這個數。

三.術後病人希望儘快康復,這沒有錯,應該鼓勵,但這裡的“希望”應該建立在理性的基礎之上,畢竟是動了小心臟了,(多數是老心臟)康復肯定是要有個過程,當然,這個過程可長可短。

作為患者,我原以為手術後就沒事了,結果都大半年了,不是這兒不舒服就是那兒難受,這期間焦慮、失望、甚至絕望都有過,情緒沮喪低落到了極點。老天有眼,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接觸到了楊主任的康復團隊,加入了咱們的房顫人生俱樂部,就像落水之人抓了根救命稻草,死死不放。在這個大家庭裡,病友們相互鼓勵,互相安慰,自己的情緒也稍微穩定了些。楊主任和胡大一教授的文章,讓自己長了見識,看到了希望,對自己的病狀也有了理性的認知,不再像以前那樣驚恐不安了。自己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能痊癒康復更好,帶病生存也是一種無奈的選擇,敬畏生命,不言放棄,順其自然地走向生命的終點。當然,如能向死而生,浴火涅槃那是最好。

楊醫生的話:房顫治療的手段有很多種,從藥物治療到手術治療,從內科介入手術到外科微創,甚至大開刀手術,應該說手段層出不窮。但不論哪種治療方式,都是基於目前醫生和科學家對於房顫的認識,如果我們現在的認識還沒有完全透徹,那麼不管哪種方式的治療,也不會是完美的。這是醫生需要繼續的努力的地方。老卞的問題在於術後的挫敗感很強,而且身體狀態猶如驚弓之鳥,稍有風吹草動,便惶惶不可終日。加入康復團隊,從其他患友的經驗中吸取力量,加上醫生的疏導和指導,讓他重新走出陰霾,作為醫生,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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