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朔翌就真的沒有再提起過求婚的事情,對她的照顧和溫柔卻依舊與日俱增,沒有絲毫的改變。
在外人面前,朔翌和肖萱已經是一對。
就連在重大的晚宴上,朔翌也沒有忌諱外人的眼光,將她明目張膽的帶在身邊。
這次的晚宴集齊桐市各大社會名流,很多人都是美曰其名的來參加宴會,其實是為了找尋下一個合作伙伴。
而朔翌顯然就是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肖靈一襲紅色露肩短裙,踩著十公分的尖細高跟鞋站在朔翌的身側,美豔又招搖。
她看著朔翌遊刃有餘的和別人碰杯寒暄,她也附和著輕笑。
肖萱和肖靈不同,肖靈生前就經常跟隨父親出入這種場合,早就已經不怯場,但是肖靈不一樣,看到她站在朔翌身側都會被問一句:“這位小姐是?”
接下來緊接著就又會問:“朔太太呢?”
“話說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了呢。”
每當有人這樣問的時候,肖靈的臉色非但不難看,反而揚起很欣慰的笑,但是朔翌的臉色就又很複雜了。
她很享受他此時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種報復成功的快感。
中途,她去洗手間補妝。
出來的時候,手腕突然被人大力一拉,從洗手間門口帶至走廊盡頭的拐角口,這是個隱蔽的地方。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矇住她嘴巴的人。
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知道一二,是個浪蕩不羈的富家公子,家財萬貫經得起他敗,毫無上進心,所以他不在她的交際圈內。
他曖昧的笑道:“好久不見你,想死你了。”
肖靈一把推開他:“你幹什麼?”
嶽銘看著她笑得很是歡快:“我幹什麼?怎麼這麼兇?難道這才兩年沒見面,你就不記得我了?”
話裡透著一股流氓的氣質。
肖靈很反感眼前的這個人,不打算多說,走過他朝外走,卻又被他一把拉了回來。
“別走嘛,老情人相聚,怎麼變得這麼冷漠了?”
肖靈震驚,老情人相聚?
“你?我?”她匪夷所思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嶽銘笑著點了下頭:“對啊,你和我,你可別告訴我你是真的忘記了。”
看嶽銘這樣子,說話的口吻,一點也不像是假話。
“話說,你怎麼和朔翌來這了?”嶽銘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饒有深意的摸了摸下巴:“今天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吃飯的意思顯而易見。
肖靈逃似的離開,這一次換成嶽銘不解,追上來:“肖靈,怎麼?穿上衣服就不認人了?還是你看現在朔翌發達了,覺得我嶽銘配不上你這尊千金之軀了?”
她掙脫開他的手:“放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裝傻?我跟你說我可不吃你這一套。”嶽銘換上衣服惡狠狠的神情,纏著她就是不然她走。。
“你到底想怎麼樣?”最後,她妥協了。
她萬般沒有想到肖萱居然會和嶽銘有一腿,朔翌啊朔翌,你這是不是罪有應得,活該?
她莫名的想笑。
嶽銘看出不對勁來:“不對,你不是肖萱。”
肖靈一愣,茫然的看著嶽銘。
嶽銘也雙目迥然的盯著她,似是能把她盯穿一樣:“你是誰。”
肖靈內心咯噔了一聲,難道嶽銘真的認出了她?
不可能。
“我不是肖萱是誰?”她警惕的後退兩步,沒有讓嶽銘靠近。
嶽銘雙手環抱在胸前,眯眼打量著她:“肖萱怎麼可能不記得我是誰?”
肖靈又後退兩步,嶽銘步步緊逼,也跟著她走兩步。
“你到底是誰?”
她緊張起來,但是卻依舊堅定的不肯承認:“肖萱。”
“你到底是誰?”嶽銘提高了嗓音,顯然是不肯相信她所說的話。
她也提高音量,衝他喊:“肖萱!你是瘋子麼!”
說完,她轉身就跑。
就在走廊的拐角處,她突然撞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裡,頭頂上傳來男人溫柔的嗓音:“肖萱,你怎麼了?”
抬頭,是朔翌堅硬卻溫柔的臉。
她搖頭,朝身後看了一眼,還好嶽銘沒有跟上來。
朔翌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只是走廊裡空無一人:“你碰見誰了?這麼張皇失措的。”
“沒有。”她急忙否決,將自己的儀態調整過來,對朔翌說:“我們回去吧。”
朔翌擔心她:“真的沒事?”
“沒事。”
回到宴會大廳,又看到了嶽銘,嶽銘也看到了她,眼睛一亮,朝這邊打招呼:“朔總。”
嶽銘的背景不容小覷,是很多資本家試圖拉攏的一股重要實力,儘管嶽銘沒有多大的造詣 ,但仍會在人前給他留有幾分薄面。
朔翌朝他點了下頭,嶽銘走近, 笑得很是燦爛:“喲?這是朔太太?”
所有人都知道,朔翌和肖靈是夫妻,而嶽銘這樣問,顯然就是故意的。
朔翌臉色一沉,下顎線靜繃著,正要說是。
肖靈比他率先開口:“不是。”
嶽銘笑得更肆意了:“哦,那是我冒犯了,那請問這位小姐是?”
朔翌察覺到嶽銘不懷好意的語調,正要結束對話,肖靈卻依舊堅持做出了回答,口吻比剛才在走廊碰到時更加的堅定:“肖萱。”一字一句,就連眼神都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