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個荷蘭孩子,自己動手駕駛帆船渡過大西洋,從加勒比海回到荷蘭

作者 | bobzhou

來源 | 倍可親

疫情肆虐,全球斷航,一群荷蘭少年,乘著一艘100年前的帆船,沿著先輩的航線,歷盡艱險,耗時月餘,橫渡大西洋,回到了家。

這應該是一個史詩般的故事。

今年2月,疫情還沒有全球爆發,一群來自荷蘭多所高中的中學生,飛來加勒比海,參加一個為期6周的帆船學習項目。他們的原計劃是,3月從古巴飛回荷蘭。但誰也沒想到,真的到了回家的日子,居然沒有航班了。

怎麼辦?一直滯留顯然不是最好的選擇。

最後,他們做出了一個彪悍的決定,就像他們的祖先一樣——駕船橫渡大西洋,回到大洋彼岸的家鄉。

荷蘭的疫情嚴重。當時確診患者約有3.8萬人,4500人死亡。

孩子們決定,一定要回到祖國。

24個荷蘭孩子,自己動手駕駛帆船渡過大西洋,從加勒比海回到荷蘭

這艘船建造於1920年,名為“威爾德天鵝號”(Wylde Swan),最初是德國製造,用來捕鯡魚,至今整整一百歲了。2008年到2010年,全船翻新重建,增加了現代化設備,改裝成機帆船。它的排水量355噸,配480馬力柴油發動機。雖然它不是一般人印象中簡陋的帆船,更像是一艘遊艇,但是這種體量的船,如果遇到大級別的風暴,在大洋裡,跟一個火柴盒也沒什麼兩樣。

最重要的是孩子們的父母都同意了。這是一場冒險之旅,但也是一堂最好的人生成長課。

這群最小14歲,最大17歲的孩子,知道要橫渡大西洋,有一點不安,但更多是興奮。

他們只擔心食物夠不夠吃,換下來的衣服怎麼處理。

在加勒比海上的聖盧西亞島,他們儲備了大量的食物和水等必需品,以及保暖衣物。三四月,加勒比海是溫暖的,但北大西洋的海水無比冰冷。

3月18日,在12名船員和3名教師的照看下,24個荷蘭孩子踏上了這場漫長而艱險的回家之旅。

8000公里的旅途,要經歷多少艱難險阻?一切都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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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乘坐帆船,離開了聖盧西亞島,朝荷蘭進發。一位醫生負責監測船上每個人的健康情況。航行兩週後,船上無人感染新冠病毒。

在航程中途,他們在大西洋中部的葡萄牙亞速爾群島補充日用必需品,不過他們被禁止上岸。

這是大西洋的“中途島”。數百年來,人們經停這裡,補充物資,然後繼續航向歐洲或美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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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6日,這塊歐洲最西端的土地,已經發現了一例病例。

海上的生活,簡單枯燥,又與世隔絕。他們不知道,這個世界跟之前有了很大不同。

這次航行困難之一是,四十多個男男女女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幾乎沒有隱私。換衣服、上廁所、洗澡等,都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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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威爾德天鵝號”的內部空間。似乎還不錯,但要在這樣的地方生活幾十天,每個人都無法真正放鬆。箇中滋味,不親歷,體會不到。

因為是學生,在船上他們依然要學習。除此之外,也有娛樂時光,比如玩遊戲,互相打鬧。船上每個人都有任務,有的要在凌晨三點到六點之間幫忙盯著航海狀況,有的需要打掃船上的衛生。

他們經過百慕大三角區域時,很多人充滿了恐懼。這片神秘危險的海域,無數船隻在此沉沒。

有些孩子製作了“遺願清單”。

漆黑的夜晚,狂暴的風浪,未知的旅途,這些不能不在這些孩子心中激起不安。萬一回不了家,要對父母說什麼,要給這個世界說什麼,他們進行了十幾年中最嚴肅的一次思考。

24個荷蘭孩子,自己動手駕駛帆船渡過大西洋,從加勒比海回到荷蘭

大海給他們製造危險的同時,也饋贈了很多壯美的體驗。

太陽的東昇西落,在陸地上平常的景象,換到大洋上,則讓人無比震撼。

燦爛的星河,皎潔的月光,追逐的海豚,以及少年人的敏感心事,這些,也許都是一輩子僅有一次的體驗。

他們的經歷類似少年“派”,但又要幸運得多。陪伴“派”的,是一隻隨時會吃人的老虎。而這些孩子,陪伴在身邊的,是一群同齡好友。

經過38天的航行,當地時間4月26日,一個週日的早上,“威爾德天鵝號”回到了故鄉,荷蘭哈靈根港。

24個荷蘭孩子,自己動手駕駛帆船渡過大西洋,從加勒比海回到荷蘭

孩子們掛起了自制的“遺願清單”橫幅,上面寫著橫渡大西洋、在大海中游泳和在百慕大三角中求生。

船上點燃了信號彈和一枚煙霧彈,橙色的煙霧飄蕩在平靜的港口上空。

等候的家長們開著車,帶著寵物排著隊,在港口等待接走自己的孩子。

荷蘭的孩子唱著這歌橫渡大西洋;

我在遠航,我在遠航,穿越海洋,重回故鄉。

我在遠航,乘風破浪,向你靠近,獲得自由。

我在飛翔,我在飛翔,像那鳥兒,展翅翱翔。

我在飛翔,穿過雲朵,向你靠近,獲得自由。

是否聽到,我的歌唱,夜色茫茫,道路長長。

(本文僅代表作者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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