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要一句道歉,說一句道歉有那麼難嗎?

我就想要一句道歉,說一句道歉有那麼難嗎?


這部《恐怖直播》是一部小成本、小製作的懸疑電影。

基本上就是在一個房間裡,由河正宇演了98分鐘的獨角戲。

尹英華,一直主持晚間新聞,獲得過媒體獎、獨立新聞獎。每天都在電視上義正言辭的說:今天的新聞到此結束,時刻站在弱勢群體的立場,為公眾傳遞公正公平的新聞報道。

But,他收受政治黑金,為泡製獨家新聞不擇手段…他只關心自己的前途和利益,根本沒有兌現過自己的承諾,什麼“公正公平”,全都是信口開河。

我就想要一句道歉,說一句道歉有那麼難嗎?


這是一個平常的早晨,尹英華和往常一樣,主持著無聊的廣播節目。一個奇怪的聽眾電話,引起了尹英華的注意…

神秘的電話說:我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宣佈,我要炸掉漢江上的麻浦大橋!

尹英華很生氣:你再打騷擾電話,我們就要報警了…

話音未落,窗外響起了爆炸聲,尹英華親眼看見麻浦大橋被炸成了三截。

我就想要一句道歉,說一句道歉有那麼難嗎?


尹英華親眼見證了一場恐怖襲擊。但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報警,而是:獨家新聞來了!

尹英華覺得,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是他失敗的職業生涯的轉折點。

他立馬聯繫電視臺高層,調來攝影師和直播器材,他穿上西裝,打上領帶,他要給恐怖分子搞一次現場直播。

我就想要一句道歉,說一句道歉有那麼難嗎?


電視臺領導對尹英華說:你把收視率搞上去,明天就調你上9點檔新聞。

一場史無前例的“恐怖直播”,拉開了序幕。

恐怖分子說:我叫樸魯圭,30多年前,麻浦大橋是我建的。前幾年,為了迎接世界首腦會議,政府組織大橋修繕工程。那一天,太陽已經下山了,工頭說時間緊迫要加班趕工,結果大橋的欄杆垮塌了,三個工友掉進了漢江。可是近在咫尺的警察和救助隊,卻以首腦會議演習為由拒絕救援,三個工友因此喪命。三個大活人死了,政府非但不賠償,連句道歉都沒有。我現在要求韓國總統,對這三條人命道歉

我就想要一句道歉,說一句道歉有那麼難嗎?


尹英華髮現,事態漸漸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範疇:除了麻浦大橋,電視臺大樓,他耳朵裡的耳機,都被安裝了炸彈…整個局面被恐怖分子牢牢控制著。

我就想要一句道歉,說一句道歉有那麼難嗎?


正常來說,故事本該朝著這個方向推進:總統道歉,狡詐的恐怖分子出爾反爾。接下來,主播與恐怖分子巧妙周旋,反恐部隊果斷出擊,危機最終被化解。

但標新立異的韓國電影人偏不這麼拍,他們把故事引向了一個更真實更殘酷的方向。

我就想要一句道歉,說一句道歉有那麼難嗎?


一個不顧人質死活,不顧下屬死活,刺激恐怖分子以製造更“爆點”新聞的電視臺缺德領導

一個致國民安危於不顧,躲在地下防空洞裡,不願向公眾道歉的

冷血總統

一個遭受了不公平命運,走投無路,萬般無奈之下走向極端,成為恐怖分子的平頭百姓

電影通過對這些人物的刻畫,完成了對冷漠的韓國社會各階層的質問與批判。

我就想要一句道歉,說一句道歉有那麼難嗎?

恐怖分子出現了,此時的你,對他已無恨意,更多反而是憐憫。他的所做所為,無非是想說:任何事情,你要給我一個說法,你不給我一個說法,那我就要給你一個說法。

恐怖分子死了,是跟他老爹一樣是被摔死的,也跟他老爹一樣死得毫無價值。臨死前他說:我就想要一句道歉,說一句道歉有那麼難嗎?

我就想要一句道歉,說一句道歉有那麼難嗎?

短短90分鐘,在一個不足20平米的房間裡,僅憑河正宇一個人的表演,導演愣是把這個狹小房間中的獨角戲,擴展到對整個韓國社會影射,並最終成就為一部宏大敘事的電影。

暴力是權利的遊戲,也是弱者的武器。沒有什麼是公平的,除了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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