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住她的耳垂,狠聲道:“怎麼?不想被我碰?你哪位情人魅力這麼大,居然讓一個蕩婦變得矜持了。”
“林岸生!”顧盼終於忍夠了,眼淚迷糊了視線,她側頭盯著他,一字一句道:“我懷孕了。”
身後的男人動作募地一頓。
顧盼一顆心懸了起來。
“孩子是誰的?”
林岸生問。
他的懷疑,像一把刀,尖酸刻薄的在顧盼心口豁開一個大大的口子,外頭的冷風呼呼的灌進來,顧盼又痛又怕。
她把眼淚在沙發上擦了擦,鼻音很重的說:“林岸生,我們分手吧。”
林岸生壓在顧盼身上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笑道,“找到了下家,就要甩了我?”
她憑什麼是先開口說不要他的那個人?她壓根就沒有資格。
更何況現在她背叛了他,林岸生更不可能輕易放過顧盼。
顧盼有些無力,這些年她用盡全力去愛,卻沒能得到林岸生一點點的喜歡,他除了身體上佔有她,言語上羞辱她,精神上也要把她凌遲透了才罷休。
她整個人生打著林岸生的烙印,他卻用一句莫須有的背叛撇得乾乾淨淨。
“岸生,你只知道自己不容易,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了你不要父母不要家庭,我揹著多少年的罵名義無反顧的愛著你,我也不容易。”
顧盼嘴上說著分手,心底多少還是捨不得。
她初見林岸生時,他已經畢業,事業小有成就,時常回母校去看老師。
顧盼那時候暗自慶幸,她和他是同一個導師的得意門生,她是受寵的小師妹,他是高冷孤傲的大師兄,她滿心歡喜的愛慕著林岸生,製造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林岸生看不到顧盼的好,他只知道,是顧盼沒用。
她進公司時他就警告過她,不要妄想靠著恩師的關係就能風生水起,她要留下來,必須展現她的價值。
於是林岸生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把顧盼送給客戶。
顧盼半夜哭著跑回來,說她打傷了人跑了,林岸生要送她回去道歉,顧盼用一杯下了藥的酒敬完林岸生。
再醒來,兩人已經發生了一些不可控制的事情。
過去的點點滴滴根本無法打動林岸生,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顧盼揹著他搞上別人,還懷了孕。
奇恥大辱悶在心頭,林岸生在顧盼毫無準備的時候要了她。
儘管她哭著求他,“岸生,你能不能輕點,太痛了。”
可林岸生不能接受那樣的羞辱,就像小時候父親說他媽媽是個揹著老公偷情的賤人,他憎恨著這樣的母親,更恨著顧盼。
顧盼已經不能承受,用最後一點力氣求林岸生,醫生說了她體質弱,前三個月得好好養胎才行,否則孩子可能會保不住。
“岸生,求你了,我以後再也不跟其它男人說話了好不好?你不喜歡我,我也滾得遠遠的,我什麼都不要了,你能不能留下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