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岔川上的鐵蹄馬

說起百岔川,克什克騰旗人對此並不陌生。我曾在那一帶工作過,對那裡的草木山水,有一種特別親近的感受。

百岔川上的鐵蹄馬

那裡,有我行走過的足跡,也有我相知的朋友。二十多年過去了,原來的朋友早已天各一方,我也由於忙裡忙外的原因,很少回百岔川,但是,那個地方還讓我惦念著。

近幾天翻看克什克騰微信公眾號歷史消息,讀到了何炳剛先生所寫的一篇文章,感思之餘,夢中又回到了久違的百岔川。


百岔川上的鐵蹄馬

何先生那篇文章寫的是百岔川的鐵蹄馬,著實有聲有色,字裡行間都洋溢著濃濃的鄉土氣息。的確,克什克騰的靈秀山水,就是造就文人的地方!我們在那片熱土上出生,又在那片熱土上長大,儘管工作之後走到天南地北,但軀體裡還流淌著家鄉的文化血液,這種優秀的文化基因相伴一生。

百岔川上的鐵蹄馬


百岔川上的鐵蹄馬

何炳剛所寫百岔川在萬合永還是在芝瑞,很難從文字上作出界定,因為廣袤的克什克騰,山川縱橫,河谷聯袂,農區到處都是漫甸、河源和灘塗,哪有什麼你我?百岔川,溝溝壑壑,雞犬相聞。一生愛過多少,百岔川就有多少。每當想起百岔川那些風物,我就放棄了矜持,產生了靈性的狂想。我追想:那狹窄而曲折的河谷,你中有我;那玄武岩裝飾的黑石灘,巖畫瀟湘;那春風化雨般的鄉村,氣息嫣然。更讓人難以割捨的還有那風馳電摯的百岔鐵蹄馬。


百岔川上的鐵蹄馬

百岔川的鐵蹄馬,有如我寫過的蒙古馬,性情相合,果敢勇武。冬春之日,不待冰雪消融,鐵蹄馬便放奔山川,在河曲相生的原野成就了一幅美的“壁畫”。夏秋之時,農忙正當,鐵蹄馬拉車駕轅,在主人面前,謙遜得一如家人。從古到今,鐵蹄馬在雲中漫步,在雪中升騰,儼然成了百岔川奔放不息、響徹雲霄的物種和精靈……

百岔川的鐵蹄馬,在我心目中,一直至尊無上。曾幾何時為刊物撰文,大談蒙古馬,其實那都是為了時政的需要。再到我寫的論文《蒙古馬的人性映像與精神光芒》問世之時,百岔川鐵蹄馬的風格和映像,早就在我的行文之內體現得淋漓盡致。

歷史上曾有過記載,鐵蹄馬就是成吉思汗禁衛軍的專用馬。我不知是對是錯,只是親眼看到,百岔川鐵蹄馬的馬蹄小而堅硬、圓而厚實,精緻而不肥碩,敏捷而不蠢笨。從生到死,鐵蹄馬都行走在亂石遍佈的河灘上,音痕俱在,馬蹄無一掛掌,也無一踏裂。


百岔川上的鐵蹄馬

民間又有傳聞,白岔川鐵蹄馬的種源始於康熙大帝。當年康熙皇帝大敗噶爾丹於烏蘭木通(現為克什克騰的烏蘭布統),噶爾丹撤回漠北,戰場上潰散的軍馬流落到百岔川,被當地農牧民收養,也便有了今天的鐵蹄馬。傳聞畢竟是傳聞,無法找到佐證就不能成為歷史。但是歷史記載過的,說鐵蹄馬是成吉思汗禁衛軍的專用馬匹,讓我徒然起敬。因為克什克騰,蒙語就有“近衛親軍”之意。

百岔川的歷史和文化極其厚重。《熱河經棚縣誌》曾記載,百岔河流域巖畫有多處馬的圖形,其狀“昂首提蹄,長嘯奔馳,神態威武雄健。”更有“一處是武士甲冑駕馭馬的畫面。”


百岔川上的鐵蹄馬

92年春天,我陪同赤峰師專(現在為赤峰學院)的田教授到百岔川去謄描巖畫,謄描出來的圖形,有如馬的影像的就佔了三分之一。當時,我們倆幾乎同時認定,巖畫上輪迴出現的馬,就是百岔川的鐵蹄馬!

百岔川上的鐵蹄馬

現在,隨著國家“一帶一路”戰略構想的實施,推舉蒙古馬精神如箭在弦,蓄勢待發。內蒙古的部分地區與時俱進,把“馬文化”的研究擺上了桌面,創辦了“馬產業”、還成立“馬業協會”。我也曾多次往返於呼和浩特,聆聽內蒙古農業大學生物工程學院院長芒來教授(現為內蒙古農業大學副校長)有關於馬文化的報告,總覺得克什克騰更有資源投身於“馬文化”的創作與研發,也應該像錫林郭勒盟那樣,向“馬產業”進軍。

如今的百岔川,己成了我夢中的“沈園”,百岔川的鐵蹄馬也沒有淡出人們視野,她的精神價值和文化價值將普世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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