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真的很可憐”,這個老太太的無奈,我們早晚會懂

文丨花欲燃吖

“人老了,真的很可憐”,這個老太太的無奈,我們早晚會懂

冬季的四合院,死寂、封閉、灰冷。

一個80多歲的老太太坐在門前,眼神空洞,冷漠,疏離,處處透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老太太在四合院孤獨地度過了數不清的春夏秋冬,她對時間沒有什麼概念,只有花開花落,孫子來了,孫子走了,直到一個不速之客闖入她的生活。

她攪亂了老太太的四季,將寂靜的小院子鬧的雞飛狗跳,和她互相對罵,彼此斤斤計較。

後來,那個不速之客終於搬走了,老太太的精神卻日漸的頹靡......

“人老了,真的很可憐”,這個老太太的無奈,我們早晚會懂

穿著軍大衣騎著自行車走街串巷找房子的小馬,是千千萬萬北漂中的一個,是懷揣著導演夢的窮學生,為了她住的離學校近一些,她來到了老太太的這間四合院,她要租下其中的一間小屋。

老太太是個謹慎又小心的人,上來像盤查戶口一樣問她怎麼知道這有空餘的房子,家是哪裡人等等,還要看她的學生證。

一切都審查好,她面無表情的盯著小馬說道:“200”

小馬日子並不好過,掙來的錢總要精打細算些於是開口還價:“160”

老人冷漠地一白眼:“愛住不住!”

沒辦法,老太太這間四合院是小馬能找到的位置和格局最符合要求的了,她便只好妥協了下來。

只是,她不知道磨難才剛剛開始。

“人老了,真的很可憐”,這個老太太的無奈,我們早晚會懂

這老太太尖酸刻薄,精打細算,對於租客小馬似乎是拿捏住她找不到別的地方住,想方設法的難為她。

200一間的屋子裡堆滿了雜物和破爛,窗戶上蒙上了厚厚的灰塵想來是經年不擦的緣故,小馬皺皺鼻子便裡裡外外的開始清掃,將報紙和書籍捆成一摞,拿著掃帚把灰塵掃出去又糊上了窗戶,往裡搬進去一堆又一堆的生活用品。

老太太隔著胳膊看著院子外忙乎的小馬說道:“還挺能折騰的

眼見著小馬把收拾好的垃圾清理完,她又走出來冷著一張臉問她:“我那屋的東西你弄哪去了?”

小馬說都扔了,收拾的時候也不見老太太要,那些破涼蓆和廢舊報紙能有什麼用,上面的灰都積了三尺厚,都處理完事了她才跳出來說事兒,小馬也不太高興。

老太太不依不饒堅決說東西還有用,小馬折回去想給找回來,可惜沒找到,在老太太蠻橫無理之下就從兜裡把錢掏出來塞到老太太手裡,她這才閉了嘴。

“人老了,真的很可憐”,這個老太太的無奈,我們早晚會懂

這樣的房東和租客的身份持續了很久,老太太並沒有小馬的熱情而有所收斂,以安全為名不讓小馬用電爐做飯,小馬要自己掏錢裝電話她也不幹,不管小馬要做什麼她都要橫插一腳就是不讓她順利的辦完。

老太太把一毛不拔進行到底,小馬不能用電爐做飯就只好上她的廚房借用煤氣,老太太說借廚房炒菜就得交煤氣錢,小馬反駁兩句,老太太就直說愛住不住,不住搬出去,

沒辦法小馬又繼續妥協。

老太太還規定想用她的冰箱就要給她買一條大鯉魚,北京的冬天是陰冷的,小馬想在屋子裡裝個爐子,老太太卻說容易煤氣中毒,萬一要是死在屋裡還要麻煩她去救人。

“人老了,真的很可憐”,這個老太太的無奈,我們早晚會懂

後來小馬要等一個很重要的電話,於是就借用老太太屋裡的電話機,老太太堅決不肯,還讓她交電話費。

小馬覺得很委屈,電話又不是自己在用憑什麼要她交,於是提出來自己只交一半,老太太竟也同意了。

交了話費沒多久,突然有一天小馬的電話就被掐斷了,她氣急敗壞的找老太太理論,老太太說你整天半夜打電話影響我休息,就算你交錢也不給你用了,小馬要扯一根線到自己屋裡做分機,老太太還是嚴厲的拒絕。

這一次,兩個人的矛盾徹底爆發了。

小馬倔脾氣上來,自己搬了梯子就要上房扯電話線,老太太則說你趕緊給我搬出去,不讓你住了。

小馬氣急之下對著老太太說:“你是個壞老太太,難怪沒有人伺候你”

老太太也反唇相譏:“你是個壞姑娘,沒有小夥子能娶你!”

“人老了,真的很可憐”,這個老太太的無奈,我們早晚會懂

老太太被氣的情緒不穩趕忙回屋吃藥,小馬也麻利地端了水過來,結果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太太發現小馬偷了她的電在屋裡用了電暖爐,這次事情就大了,因為電暖爐風波導致了整條小區都斷了電,小馬的房子還被貼了封條。

老太太把罰款從她的房租里扣走了。

春節臨近,老太太的孫子來到了四合院,小馬還是第一次見有人來看這個老太太,有些吃驚,從那以後,老太太又默默地給小馬的電話線接上了,說孫子給她屋裡的電話設置了靜音在不會吵到她。

小馬莫名其妙不知道老太太怎麼突然轉了性子。

原來老太太計劃把自己的孫子介紹給小馬,一有機會就在小馬面前誇孫子的好,可惜孫子自己找了女朋友,還偷用老太太的電話打了300多塊錢的電話費。

“人老了,真的很可憐”,這個老太太的無奈,我們早晚會懂

小馬為了過年準備了福字,對聯把院子裝扮的熱熱鬧鬧紅紅火火的,老太太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喜色,但好日子不久,小馬拿著話費單子氣沖沖的找老太太興師問罪,說300塊錢的話費是老太太偷偷打了長途,這筆錢一定要補償給自己,老太太不肯吃這個虧,於是兩個人本來要和解的,關係又一次回到了冰點。

一言不合,又提出了搬走。

小馬氣得說老太太忘恩負義,認錢不認人,老太太倔強把小馬貼的對聯和燈籠都打了下來說:“你的東西我都不要!

後來,老太太的孫子把事實真相說了出來,才知道冤枉了小馬,她重新去買了燈籠坐在院子裡茶飯不思的等著小馬回來,一直等到了半夜十一點,一老一少在屋裡一起吃了年夜飯。

春天的時候,小馬的學校佈置了作業,她火急火燎的把老太太從床上叫了起來,說要拍《老太太的一天》,折騰的老太太又梳頭又做飯還要曬太陽,給女兒打電話,可惜沒接通。

小馬:“

你在想想你平時還有沒有其他事做”

老太太說:“就吃了睡,睡了吃,有時候就希望來個收破爛的收水費的走錯門了,還能說說話,要不語言能力都退化了......

“人老了,真的很可憐”,這個老太太的無奈,我們早晚會懂

在拍攝的過程中小馬從另一位老太太的口中得知,房東老人年輕時騎過馬打過仗還做過治安巡邏員,一輩子沒有孩子,現在的女兒是養女,養大了去外地發展就很少回來見她。

後來,小馬漸漸地可以不打招呼直接用老太太的冰箱,夏天的時候為了涼快直接躺到了老太太的屋裡,老太太拄著柺棍說道:“你還真把這當自己家了,想幹什麼幹什麼!”

就這樣又過一個四季,小馬有了男朋友,老太太也要把小院子騰出來留給孫子結婚用,於是小馬搬走了。

小馬剛走的第一年,老太太就得了腦血栓,後來有人給小馬打電話的時候,老太太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養女將老太太送走的時候,老太太緊緊地握著小馬的手,眼見的不捨和心酸。

“人老了,真的很可憐”,這個老太太的無奈,我們早晚會懂

這是一部花了三年時間的小成本國產電影,花費不到400萬。這部片子在東京電影節上大放異彩,也讓片中老太太的扮演者金雅琴拿了最佳女主角,更是在國外感動了無數人。

一個孤寡老人和一個北漂的大學生,兩個孤獨的人互相取暖慰藉。

《我們倆》中的故事,來自於馬儷文當年到北京考學、租住老太太屋子的親身經歷,片名似乎受了楊絳《我們仨》的影響。繼《世界上最疼我的那個人去了》之後,馬儷文繼續關注老年人的孤獨問題。

孤獨是人老去時的必修課,無論你生過多少個孩子,年輕時多少人愛慕過,最後的最後都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關愛孤寡老人是社會的責任也是人人要盡的義務,因為我們總有一天都要老去,希望,那一天不要留下這樣的嘆息:

“人老了,真的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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