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你有什麼了不起,靠他掙倆錢還真把自己當顆蔥

01

劉璐開著剛買的新車,車上放著大包小包的各種精美禮品和名貴化妝品,向孃家駛去。

車子開到家,父母和弟媳早已等候在門前,父母接過劉璐手裡的禮品,嗔怪道:“又亂花錢,有錢也不是這個花法,掙點錢也不容易。”

弟媳婦接過她送的化妝品,笑得臉上塗的粉渣都要掉下來:“沒事,姐能掙錢,會花才會掙。”

劉璐在這恭維的氛圍中,找到了滿滿的存在感和優越感:“對,我做生意掙錢就是給你們花的,只要你們過好了,我就高興。”

弟媳親熱地挽著她的胳膊,往家裡走去:“姐,我準備了好多你愛吃的,今天吃了飯再走。”

鄰居王大嬸迎面走來,跟劉家父母打著招呼:“喲,這是閨女回來了,你家閨女好有本事,真孝順,你們就等著享福了。”

母親笑得臉上的皺紋堆成了一朵花:“哪裡,你家姑娘也不錯嘛!”

以前劉璐窮,給父母買不了什麼好東西,她自己心裡愧疚,也沒少受弟媳婦的白眼。可現在,不一樣了,她有錢了,父母跟著臉上有光,在弟媳與鄰居面前,說話也硬氣了許多。

特別是弟媳,由以前的趾高氣揚變成了現在的卑躬屈膝。她送弟媳化妝品,名牌衣服和包包,還出錢讓小侄子上私立幼兒園。

現在劉璐讓她蹲下給她擦鞋,她估計都不敢說個不字。

劉璐終於活出了揚眉吐氣的快感。

故事:你有什麼了不起,靠他掙倆錢還真把自己當顆蔥

02

劉璐沒有在孃家過多停留,雖然弟媳早就備好了各種肉類和果蔬,極力挽留她吃了飯再走,她還是婉拒了。

弟媳裝了滿滿一大袋吃食,說讓她帶回去吃。呵呵,以前,她總是害怕擔心她會搜刮孃家,對她唯恐避之不及。今非昔比,要不了三十年,河東河西已互換了風景。

劉璐接過塑料袋,隨手扔進後備箱,心中滿是不屑,現在誰還稀罕這些。她要趕回去,今天同事們還有一撥聚會呢。

對她態度的轉變,除了孃家人,還有身邊的這些同事。以前,她一年四季素面朝天,髮型是一成不變的馬尾,一季只有兩套換洗的舊衣服,皮鞋腳尖都被踢掉了皮,也捨不得扔。

因為窮,她從來不敢參加公司裡的各種聚會,總是獨來獨往。今天你吃了別人的,總有一天你得回請,她請不起。

而現在,她可以和他們高談闊論哪一家的菜好吃,哪個色號的口紅更適合,哪個專賣店又上了什麼新款。她可以隔幾天就請他們吃一頓大餐,K一回歌,同事們看她的眼神都充滿了豔羨和膜拜。

那些以前對她不屑一顧的小姑娘們,也開始跟在她後面叫璐姐了。

今天的聚會,又是她買單,她毫不猶豫地刷了卡,那動作那語氣,真叫一個瀟灑。以前與她關係不太好的同事李菲在她身邊咋舌:“璐璐,大手筆呀,最近發財了啊。”

她笑笑:“沒有,跟朋友合夥做點小生意,混口飯吃。”

有實習生問:“璐姐,什麼生意,帶帶我們唄!”

她故作玄虛:“保密!”

她的“生意”,確實應該保密,因為它根本就見不得光。

03

敲門聲響起,劉璐穿著浴袍打開房門,趙鵬閃了進來,迫不及待抱著她來個熱吻:“親愛的,想我了沒?”

劉璐面若桃花,雙目含晴,望著趙鵬的眼晴溫柔的要溢出水來:“你說呢?”

瘋狂親吻,擁抱,糾纏,一氣呵成。

劉璐猶如沉浸在熱戀中的少女,幸福得想要飛起來。她想要吶喊,想要與人分享。但她不能,因為她是趙鵬的秘密。

但趙鵬能給她除了婚姻以外一切她想要的東西,即使這段情見不得光,她也認了。幸福的標準因人而異,於她而言,能過上她想過的日子,就是幸福。

前夫倒是給了她婚姻,可她想要的他一樣也給不了。他貧窮,窩囊還不思進取,眼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都買房買車,而他們還在溫飽線上掙扎。

在他身上,她看不到一點希望。她都三十多了,趁著還有幾分姿色,她想為自己搏一搏,換個活法。於是,在趙鵬又一次的勸說下,她沒有拒絕。如火如荼的愛情如野草般瘋長,多年堅守的底線轟然坍塌。

趙鵬是一個公司的老闆,因一次業務關係他們相識了。劉璐雖然年過而立,但身材高挑,面容清秀,看起來仍然風姿綽約,令年過不惑的趙鵬神魂顛倒,對她展開了熱烈追求。

後來,劉璐離了婚,做了他的專職愛人。對老家的父母家人說她離了婚,用分得的財產跟朋友合夥做生意,發了點小財。

只有她自己明白,做生意哪能那麼快掙到錢,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趙鵬給的。

人一旦放棄了底線,會對一切都無所謂,她的恥辱不堪在一次次被恭維中逐漸淡化,直至坦然。這是一個笑貧的社會,那種尊嚴被踩在腳底的日子,她再也不要過。

故事:你有什麼了不起,靠他掙倆錢還真把自己當顆蔥

04

為了籠絡趙鵬,她按趙鵬的要求,做了個聽話的人,從不主動聯繫他,不干涉他的生活,不打擾他的家人,對外不透漏他們的關係。

對她的聽話,趙鵬很是滿意,於是會用更多的錢去獎勵她。她知道這樣的日子暗無天日,她始終無法正大光明地向世界宣告他們的愛情,她不敢奢望有一天趙鵬能離婚娶她。

他給她的,除了鈔票,就只有情感荒蕪的生活裡,那一點點可憐的溫暖慰藉。

這種光鮮富足的生活過了一年多,年底的時候,有消息傳來,部門主管要升職,新主管要在他們辦公室內部產生。

劉璐蠢蠢欲動,她覺得她應該有希望,畢竟她是老人員了,各項業務都精通。還有,趙鵬好歹是個老闆,又與她的公司有業務關係,他在她老闆面前應該能說上話。

誰知趙鵬竟一口拒絕了,他語氣強硬且冰冷:“你怎麼那麼幼稚,我怎麼開口提,那不是明明白白在告訴別人咱倆的關係嗎?不缺你吃不缺你喝,爭什麼職位,你真是閒得慌。”

像一盆冷水從劉璐頭上澆下,她剛剛升騰起的小火苗瞬間熄滅。他首先想到的是保全他自己,連一點象徵性的幫助都不願意給,他愛護自己的羽翼,他怕引火燒身。

既然他不願意幫忙,劉璐就想自己搏一搏。畢竟他給她的都是暫時的光鮮,不定哪一天,這個暫時就會走到終點。她知道,辦公室的李菲也在暗中爭這個職位。但劉璐有信心,無論從能力還是從資格上,李菲都不是她的對手。

經過努力,劉璐終於坐上了主管的寶座。李菲鐵青著臉,一語不發。

象徵性地講完話後,劉璐問誰還有話要講,目光掠過李菲,她討好地問了一句:“李菲,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這一句,引爆了李菲的滿腔怒火,她露出了鄙視的不屑的笑:“你是領導,我有什麼資格說話,不就一個靠男人的嗎,有什麼可值得炫耀的……”

辦公室裡,所有人都埋下了頭,氣氛尷尬異常。劉璐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嘴唇哆嗦,說不出一句話。她恨不得地上能裂開一道縫,讓她遁地而去。

但是,讓她崩潰和恥辱的還不止這些。

05

弟媳打來電話,說母親病了,在醫院住著,問她能不能來看看。

劉璐剛升職,單位裡事一大堆,不方便丟下不管,她問了弟媳,就是普通的腸胃炎,不打緊。她知道,這是弟媳在變相地問她要錢呢。

她給弟媳轉了兩萬元,說有點忙,讓她照顧著點,她過幾天就回去。

沒過兩天,弟媳又打來電話,吱吱唔唔地說,讓她趕快回來。母親吃不慣醫院的飯,父親騎電動車去給母親送飯,路上摔了一跤,小腿骨折,現在在醫院裡……

劉璐對著電話咆哮:“讓你照顧點,你是怎麼照顧的,爸年紀那麼大了,你們讓他騎著電動車去送飯,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一個個不讓我省心……”

醫院裡,母親還在輸著液,父親上了石膏,右腿被高高吊起,臉上掩飾不住痛苦的表情。弟弟弟媳看見她,怯怯地說了聲姐來了,站在旁邊不敢再說話了。

詢問了病情,安慰了父母幾句,劉璐把弟弟弟媳叫到外面,冷冷地說道:“我在外面忙,錢上從來沒虧待過你們,你們就這樣照顧爸媽的,把他們都照顧到了醫院?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認。否則,別怪我絕情。”

弟媳的臉因憤怒難堪脹得通紅,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

劉璐鄙視地譏諷:“怎麼,不服氣,別忘了,你吃誰的喝誰的,你身上穿的戴的哪樣不是我送的,連個老人都照顧不好,我們家要你做什麼?”

弟媳的淚大滴大滴落下來,咬著牙歇斯底里:“好,你有本事,你能掙錢,我照顧不好,你把你爸媽接走照顧吧,我不侍候了。有什麼了不起,靠男人掙倆錢還真把自己當顆蔥……”

劉璐如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敗下陣來,頹喪地蹲下來,眼淚一瀉而下。被戳穿的不堪,把金錢給她的底氣打擊得潰不成軍。

走過的捷徑,會成為恥辱的印記,被人時時拿出翻曬奚落。

故事:你有什麼了不起,靠他掙倆錢還真把自己當顆蔥

06

無論是同事還是親人,在發生利益矛盾衝突時,都會揪她的小辮子,把她的不堪當成工具,雄糾糾氣昂昂地為捍衛自己的利益宣戰。

他們一邊享受著她提供的利益,一邊自視清高地對她嗤之以鼻。

可是她又悲哀地想,她哪來的底氣,她憑什麼這麼囂張?如果她的錢來的光明坦蕩,他們還敢這樣諷刺嘲弄她嗎?

即便她是靠自己的能力在往上爬,還會有人拿她的把柄去當成與她對抗的武器。

以前,劉璐一直得過且過。關於未來,她沒有多想。今天,她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行為,為自己的未來謀劃。

她沒有愛人,沒有孩子,有的只是趙鵬為她提供的暫時的溫暖和繁華。如果有一天,他厭倦了她,一走了之,她的出路又在哪裡?

他為了保全自己,連舉手之勞的幫助都不願給她,娶她更是天方夜譚。

但她還想做最後的垂死掙扎,她想給自己的付出一個交代,也是為了讓自己死心。

她對趙鵬說她懷孕了,她不想讓孩子揹負不好的標籤出生。趙鵬暴跳如雷:“生什麼生?怎麼生?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最好識相一點,別破壞遊戲規則。”

然後,他甩下一沓錢揚長而去。

雖然明知道是這個結果,劉璐的心還是像被戳了一個口,嘩嘩地往外流血。

她付出的感情、青春,在他眼裡,只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他只不過是用金錢買她的聽話,走的只是腎,與心無關。而她,看似是用低成本換取高回報,實則付出的是最高額的成本。

她不想再依附於他過這種表面光鮮,實則暗無天日的生活,也不願再被人捏著把柄,把自己的尊嚴踩在腳底下。

今後,無論多難,多窮,她都不會再靠出賣尊嚴來討生活。好在,她還有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努力提升自己的價值,靠自己的能力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是她餘生的追求。

  • END -

文/水中花(小五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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