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他的姻緣是上蒼的安排,還是命運和他開了個小玩笑?

第七十七章 他的姻緣是上蒼的安排,還是命運和他開了個小玩笑?

再說沈俸天,他離開康府後,便馬不停蹄的奔回了臨溪縣縣衙。沈捕頭思路很清晰,為了不浪費時間,他先找來衙門裡的畫師,與富貴兒一起趕畫梁沛林頭像,而後自己去見縣太爺,稟告案情。

半個時辰過後,沈捕頭灰頭土臉的從二堂出來了,顯然他辦的差事,受到了老爺的‘褒獎’!俸天走到書案旁,拿起了一張剛剛畫好的梁沛林畫像,看了一眼,心中恨意油然而生,梁老道,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夕陽西下,已是酉時,可街上的百姓卻越聚越多,圍的是裡三層外五層。他們對著官府貼出的緝拿告示,你一言我一語,指指畫畫!

人群當中,有一人念道:“合生觀道長梁沛林,是臨溪縣牌樓殺人一案,背後主謀!此人擅長裝束,狡詐多端,凡見到此人者,速來縣衙稟告,必有重賞!”

“哦,原來牌樓上的死人,是老道殺的!”

“必有重賞?賞多少?”

“誒,誰去過道觀?觀裡有姑子嗎?”

。。。。。。

圍觀百姓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場面是沸沸揚揚。可在人群外,卻默默的站著一個人,他停留了片刻,而後壓低了斗笠,悄然無聲兮的離開了。。。

位於臨溪縣城東的合生山,是座小山峰,它背靠著兩座大山,並將它們連在了一起,猶如夾縫而生,合生山因此得名!

此山風景秀麗,環境優美,冬暖夏涼,四季如春,前有照,後有靠,風水極佳!日裡修身養性,夜裡觀星望月,簡直是修煉天人合一的寶地!所以,在很久以前,道家的前輩高人,便在此山修建了這座合生觀!

“呵呵,沈捕頭,今日怎麼有閒情雅興,到我這裡來呀?”答話這人,頭戴道冠,身穿道袍,一雙大眼炯炯有神,雖年過半百,但任面色紅潤,說起話來聲如洪鐘,氣定神閒!

俸天急忙放下了手中的碗兒茶,畢恭畢敬的手施抱拳禮,而後言道:“張道長,實不相瞞,在下是為梁沛林而來!”

“梁道長?他昨日傍晚剛與貧道辭行。。。呃,沈捕頭找他何事?”張道長見俸天面色凝重,故而多問了一句。

“臨溪縣牌樓殺人一案,他就是背後始作俑者!敢問道長,梁沛林此時身在何處?”俸天用滿懷期待的目光看著張道長。

道長若有所思的捻了捻鬍鬚,而後言道:“他本身就是個遊方的道士,一年前來到本觀,說是要藉此寶地修行!大家同為修道之人,貧道也就同意了,和他接觸了一段時間,才知此人性格古怪,但他也算是個性情中人。。。”

這老道盡說點廢話,俸天早就不耐煩了,要不是他和老爺有交情,沈俸天哪能這麼客氣!

又過了一陣子,等張道長把話說完了,俸天才開口,“咳,呵呵,道長真是心細如髮,察之入微啊!呃,那梁沛林有沒有對你說過,他離開合生觀後,要去哪裡雲遊?”

沈捕頭話音剛落,張道長便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

白來一趟!俸天閉起眼來,摸著額頭,心好累,此時的他,已疲憊不堪!

唉,如若梁沛林離開了臨溪縣,隨便找個不知名的小道觀,隱姓埋名,那猴年馬月才能抓的到他啊,想到這兒,俸天內心無比的失落!

外面的天兒,也隨著他的心情,漸漸暗了下來,這一日,又不知不覺的過去了。

次日清晨,靠近西廂房的一顆大樹上面,落下了幾隻小鳥,每天的這個時候,它們都會如約而至,盡情的歡唱,清脆悅耳,婉轉動聽。美好的時光就這樣輪迴著,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此時的紅玉還沒起呢!往常的她這時應該在池塘,可今天她卻懶在了床上!

昨夜他們三人聊的太晚了,過去的回憶總是那麼美好,好像就在眼前,如同剛剛發生的一樣!以至於紅玉回到自己房中,還意猶未盡,她躺在床上,伴隨著美好的記憶,快樂的失眠了!

“砰砰砰!起床了紅玉,太陽馬上曬屁股了,我現在幫你擋著呢,你,你快點的!”

紅玉在睡夢中被小白吵醒,她很是不耐煩回了一句,“小白,你吵什麼吵!”

大小姐揉了揉眼睛,向窗外瞟了一眼,哎呀,天都這麼亮了,我怎麼睡得這麼死,得趕緊起床了。

紅玉正要掀開被子,準備下床的時候, 她猛然間瞧到窗外有東西晃了一下,紅玉定睛再一看,窗戶與窗戶之間竟然有一道縫,假若有人從窗外往屋內看,那自己還不是被一覽無餘?

我的天哪,紅玉瞬間將被子拿起,遮住了身體,她驚恐的往窗外瞅了又瞅,確定沒人了,這才下了床。她迅速的兩步走到了窗前,啪的一下,把窗關嚴實了,這次長出了一口氣!

窗戶定是昨夜未關嚴,才導致今天有此事發生,雖說自己在外都是和衣而睡,不至於春光乍洩,但這種被‘一目瞭然’的感覺,實在是叫人瘮得慌。大小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裡默唸道:紅玉啊紅玉,有了這次教訓,下次可得注意了!

由此可見,在那個年代,女生裸睡,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一炷香的功夫,大小姐終於梳妝已畢,她推開屋門,看到小白正蹲在地上,比劃來比劃去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紅玉好奇的走了過去,貓腰一看,輕聲念道:“左邊有花,右邊有容。。。”

“紅玉,你起床啦?”小白在地上連寫帶畫的,還在研究著自己的夢呢,根本顧不上抬頭。

自己居然被小白叫醒,大小姐覺得有些難為情,“呃,啊。。。咳,博源呢?”

小白抬頭答道:“一大早,就被沈俸天叫到廳堂去了!”

大小姐想試探的問下小白,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呃。。。呃,你方才沒看到什麼吧?”

小白當然明白紅玉的意思了,他瞥了一眼紅玉,而後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什麼沒看到什麼,我都懶得看了,原來也不是沒見過!”

“哎呀。。。”西廂房處,再次傳來小白那一浪高過一浪的慘叫聲!

“夏兄,你說怎麼辦?合生觀也去了,緝拿令也貼了,昨日我累的身心交瘁,可還是一無所獲,你方才說梁老道必然沒有出城,可咋們何時才能抓的住他啊?”

俸天已然失去了昔日的霸氣,現在用兩個字來形容他最為貼切——頹廢!

俸天的這句話說的沒錯,啥時候才能抓住的梁沛林?是幾天,數月還是一年?雖然自己有十足的把握,相信他就在臨溪縣,那麼如何才能將他擒獲,總不能等他自行投案,認罪伏法吧!

欲情故縱?我等先撤出康府,暗中監視夫人的一舉一動,待她與梁沛林見面時,再一舉將其擒獲?可梁沛林已是驚弓之鳥,一但他暗中蟄伏,不肯露面,難道就這樣一直傻等下去嗎?一日兩日行,倘若真等個十天半個月的,那這個案子還能結嗎?

自己為什麼總是如此被動!博源緊閉雙眼,用手摸著額頭,此時的他束手無策,一語不發!

正在他們一籌莫展之際,突然有個小吏走進了廳堂,“沈頭,外面有個人想見你!”

“見什麼見,不見!”心煩意亂的沈捕頭,隨口答了一句。

“呃,頭,他說和你有一面之緣。。。”

小吏話音未落,門外便傳來了一個人的笑聲,“哈哈哈。。。”緊接著,一個頭戴斗笠的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廳堂!

“呵呵,自從上次一別已有數日,兩位大人,一向可好啊!”說著,這人便把頭上的斗笠,慢慢的摘了下來。。。

就在他露出廬山真面目的一剎那,俸天瞠目結舌,整個人都快傻掉了,“哎呀,吙!”

夏博源見到此人後驚訝萬分,因為他的這一抉擇,已經超出了自己的理解範圍!博源猛然間起身,用手一指,“你居然。。。”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