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裡孕育著新生，黑暗裡展示著光明。
———周氏兄弟
1 清明追思：當呼吸化為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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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死亡中探求生命的你，
見證呼吸化為空氣。
新的面龐沒能相識，故人的名字已悄然消散
時間會終止身體前行，卻攔不住靈魂。
讀者！珍惜當下生命的光，
邁向永恆只在轉瞬。
———弗路克·格雷維爵士 “Caelica 83”
You that seek what life is in death,
Now find it air that once was breath.
New names unknown, old names gone:
Till time end bodies, but souls none.
Reader! then make time, while you be,
But steps to your eternity.
——— Baron Brooke Fulker Greville, “Caelica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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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天國到塵世》系列，周氏兄弟，1978，紙上油畫，30.5*30.5cm
仲春與暮春之交的日子，是為清明。這個日子總與離別與思念有關。
每個生命，對死亡最初的認知，大多來自於身邊一個至親老者的離去。人間歲月因時盡，被他們守護時我們還懵懂無知，等我們終於知曉醒悟，他們已經駕鶴西去，離開了這個塵世。
▲《從天國到塵世·十》，周氏兄弟，1980，紙上油畫，30.5*30.5cm
無論是英雄楷模、至親至愛、哪怕美好世界的一花一木，當呼吸化為空氣，愛與思念便會沉澱得更加深沉、綿長，憂傷，浸泡在心的深處。
有一種思念叫“長歌當哭”，
有一個日子叫“清明時節”。
春和景明，細雨紛紛，萬物生長之際的清明，靜立塋家默然。你會追尋生命中的一些終極答案，我是誰？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而那份融入血脈中的眷戀和愛是對生命終止的永恆紀念。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從天國到塵世》，周氏兄弟，1977，紙上油畫，53*53cm
人生在世，祖祖輩輩，總會有根，總是有源，生者尋根，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而扎向大地的根，只有一處。我們生而為人，無一倖免。
今天，我們就來聊聊死亡與新生——人類畢生追尋的謎題。
2 生命與死亡：在時間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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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幻象
人類對黑暗的共同恐懼
把它強加在空間之上
它突然停止
當我們察覺到它的虛假
就像一個夢的破滅
破滅在夢者明白自己在做夢的時刻
———博爾赫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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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國到塵世》 ，周氏兄弟，1978，石膏上混合材料，102*102cm
《從天國到塵世》系列作品畫冊在1985年周氏兄弟中國美術館大展上出了3500冊，全部售空，很多當時的藝術青年如獲至寶，有如天賜般地認同追隨藝術家對於生命，靈魂，塵世的哲學禪釋。
由博爾赫斯詩中描寫黑暗突臨的黃昏，聯想到周氏兄弟早在70年代末創作的系列作品，在光與暗的時空盡頭交疊之處，生命的妖嬈與勃發，死亡的寂靜與歡喜。
你深深往裡探尋，
原來死亡也孕育著新生，
陰霾與希望並存，
人們身臨其境便難以分清，
究竟何時是破夢時刻。
輕如羽毛般脆弱的生命在彈指間灰飛煙滅。一場猝不及防的可怕災難疫情，讓四萬多個生命轉瞬即逝，離開了他們至愛的親朋，離開了這個多麼讓人不捨的世界。
▲《從天國到塵世》，周氏兄弟，1978，紙上油畫，72*78英寸
太多的人在哭泣，太多的家庭在痛失，太多揪心的數字讓這個2020年的春天籠罩上無法言說的悲傷和“生死兩重天”。
未來的許多年，我們，還有你們的親人和子子孫孫都會永遠銘記住曾經來到這個世界的你們。一切匆匆太匆匆，安心吧，枝會繁，葉會茂，從天囯到塵世，總會還有根處在。
3 藝術家筆下的生命：暗中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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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柏拉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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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孕育光明》，周氏兄弟，1980，木板油畫、混合材料，203*279cm
柏拉圖提出的哲學命題，暗含對生命意義的深刻反思。藝術家用獨特的藝術手法表達生命的張力，在生命與死亡間窺見哲思，用藝術作品定格某個轉瞬即逝的生命感受。
加西亞•馬爾克斯在《百年孤獨》中這樣描述面對行刑隊的阿爾卡蒂奧：他在意的不是死亡，而是生命，因此聽到死亡判決後他心裡沒有恐懼只有留戀。
▲《麥田群鴉》，文森特·梵高，1890，布面油畫，50.5*103cm
梵高用麥田裡驚飛的群鴉寓意內心深處悲傷與極度壓抑的情緒，寓意死亡，短而硬直的粗筆觸，炙熱的顏色，不象徵任何物象，卻帶來一種生命的顫動感
。
▲ 《從天國到塵世·一》，周氏兄弟，1978，石膏底混合材料，102*102cm
在年輕的藝術家周氏兄弟這系列流動的畫作中，人煙深處，你會看到濃彩暗色、深沉暈染的筆觸，是生命與死亡之交渾厚的音符 , 像是在天空的裂隙處俯視塵世生命的重量。
光中有暗，
暗中有光，
從天國到塵世，
皆有希望。
4 輪迴：生命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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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何人初見月？
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
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
但見長江送流水。
———張若虛《春江花月夜》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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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國到塵世》，周氏兄弟 ，1980，紙上油畫，53*53cm
無論是從月有陰晴圓缺的更迭，還是交疊不斷的四季中都可以感受到生命的永恆屬性——輪迴。人生不過也如此，處處是終點，處處亦是起點。
周氏兄弟為瑞士諾特威爾截癱康復中心創作的雕塑作品《生命之環》便以一種殘缺的美與表達寓示著循環往復、生生不息的生命姿態。藝術家用它表達出一種對生命的信心，對生命頑強的禮讚。
▲《生命之環》，周氏兄弟 ，2006，雕塑
一位清潔女工感動於這件作品，說道，
閃閃發光的圓，
轉折的線條，
累累的傷痕，
這就是生命了！
生命堅硬冰冷，脆弱又頑強，儘管它傷痕累累，但無論如何，生命的歷程總是永遠是向前的，就如藝術家關於生命與死亡的啟示，你在風雨飄搖中依然看到它傲然挺立。
期待這世上令人疼痛的疫情早曰過去，
跨過死亡之河，進入新生的永恆，
我們一起追隨在藝術的光中，
看今天所經歷的每一天、
每一件事，
每個人。
▲《從天國到塵世·六》，周氏兄弟 ，1981，紙上油畫，30.5*30.5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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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
逝者安息
願有信、有望、
有愛的日子，
陪伴和祝福你我。
主編 | 西妍
文字 | 西妍、黛拉
編輯 | 黛拉
周氏兄弟 周氏山作和周氏大荒（ZhouB——Zhou Brothers) 世界著名當代抽象藝術家，世界藝術史上罕見的合作時間最長的兄弟藝術家組合。
自從1986年赴美，憑藉自身的努力加上天分，創造了藝術史和美國尋夢的傳奇，成功展現了深刻的東方哲理及具有強烈震撼力的“當代藝術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