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好朋友打了電話後,楊智明從套房裡出來。賀銘已經換上一身乾爽的休閒服,結實的身材被掩在衣服下。
想起方才看見的一幕,楊智明嘿嘿一笑,露出八卦的表情。可賀銘只是一個眼神,到嘴的話就統統吞了回去。
“找人了嗎?”
“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楊智明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道,“賀少,你剛剛是生氣了嗎?”
生氣?
正在整理袖子的賀銘抬了抬頭:“剛剛那種就是叫生氣嗎?”
“對啊,所以賀少你有什麼感覺嗎?”
什麼感覺?
賀銘回想著方才發生的一幕幕,只覺得額頭的青筋又開始在跳動。
“沒什麼感覺。”他想到蔣一一的話,臉色更難看了。
聞言,楊智明略感遺憾,不過很快又釋然:“沒關係,再接再厲,下次一定會更好的。”
這話說的,還不如不說。
賀銘冷眼飛了他一個眼刀,楊智明忙閉上嘴巴。
幾秒後,他又沒忍住開口:“賀少啊,你該不會真的要走吧,婚宴都還沒結束呢。”
“已經恭賀過新人,還留在這裡做什麼。”賀銘面無表情。
楊智明道:“怎麼說也是陳家和許家聯姻,我們就這麼離開,好像不太給他們面子。”
“婚宴不是給他們打了八折嗎。”言下之意,已經很給面子了。
話是這麼說,但表面上的面子也要給人做足啊,楊智明實在不知怎麼跟賀銘解釋這些。
當然了,賀銘也並不想聽,他把手機揣進兜裡,徑直就離開了。
而另一頭,一覺睡到大天亮的蔣一一昏昏沉沉地翻了個身,頂著雞窩頭從床上坐起,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迷茫地眨了眨眼。
“奇怪,這裡是哪裡啊?”
剛說完,房門被打開,一個梳著馬尾的女人從外頭走進來。
“你終於醒了啊,醫生本來還說要是再不醒,就得送醫院去呢。”
蔣一一看著眼前陌生的面孔,一點也不感到驚慌,只是疑惑:“你是誰?”
“我是楊智明的朋友,他說你被人下藥了,讓我來照顧你。對了,如果你要報警的話,我可以陪你去醫院。”
報警?!
蔣一一花了好幾秒終於是回過神來。
對了,她昨晚仗著自身有仙力,託大喝了沈依情那杯加料了的酒。結果不知為何仙力突然全無,藥效發作了。所以後面,後面發生了什麼呢?
可是眼前的女人也不知她經歷了什麼,只知道她沒有失身,楊智明還千交代完囑咐的一定要好好照顧她,她也就設身處地的給她做了考慮。
“啊,不用了。”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的蔣一一擺手。
有沒有出事她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再說了,那酒是她自己喝的,也怪不得別人。
女人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想想道:“因為不知道你穿什麼碼數,所以買了條裙子,就在浴室裡頭。你如果不舒服的話可以再睡一會,不會有人打擾你的。”
“好,謝謝。”
女人出去後,蔣一一大字躺回床上,回想著昨夜的事,卻仍是記不起藥效發作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懊惱地滾了兩圈,在滾到第三圈的時候,半空中突然憑空出現一個人,緩緩在她面前落地。笑嘻嘻咧嘴,一臉壞笑:“司命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