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路上 念在遠方 記憶的海波總在敲擊著我的心房(上)

亮光透進窗戶,我佇立在高低床前,慢慢品味著本不屬於自己的咖啡。

窗外是西北重鎮金城;窗內是略顯疲倦、喜憂參半的我。

心在路上 念在遠方 記憶的海波總在敲擊著我的心房(上)

“雪兒,昨天晚上又沒睡踏實吧?這樣會把身體弄壞的。”

“燕兒,我,我也不想這樣呀!但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我不敢直視她溫柔的目光。

“雪兒,我知道你擔心什麼,燕兒說過了,你就把這兒當做自己的家。”

“我還是害怕,咱們別再這樣了好嗎?我就是一個農民的兒子,什麼也給不了你……”她用食指輕點了一下我的嘴唇,輕輕拉住我的手,打斷了我的話。“雪兒,我說過了,燕兒不圖你什麼,只希望你真心實意對我好。天不早了,你也該去上學了。”

看到我還想說什麼,她站起身,麻利地替我係好衣釦,將揹包挎在我肩上,轉身打開防盜門,調皮地衝我揮了揮手,輕輕將推我出了門。

三年前,憑自身不懈的努力,我從窮鄉僻壤以全省總分第一的成績跨了大學的校門。第一年的辛苦百感交集,除了睡眠以外,我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讀書學習上。看到身邊的同學天天美女相伴,打情罵俏,花天酒地時,我總是不屑一顧。閒暇時,我穿梭於圖書館和打工地之間,填補內心的空虛,尋找殷實的樂趣。

九七年九月二十五日夜的蘭州,天氣悶熱得讓人直想緊緊擁抱冰冷的月光。我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徘徊,路過一家豪華歌舞廳時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坐在黑暗的角落裡,只想讓疲憊的心得到停歇。接下來的幾天,一到夜裡,我就如鬼神差使地去了那裡,重複著前一天的故事。

“先生,可以請你跳個舞嗎?”我抬起頭,一個約莫三十左右,打扮時尚,氣質高雅,身上散發著縷縷芳香,和我差不多身高的女人微笑著站在面前。

“我……我不會跳舞,從來沒跳過舞……”我頓時面紅耳赤,額頭上汗水滲出,好在燈光閃爍,她也許什麼也看不到。

“哦,我教你,可以嗎?”我戰戰兢兢地站起身,將一隻手伸給她。她感覺到我手心溼漉漉的汗水,笑著說:“別緊張,一開始都會這樣,以後會好起來的。” 

那晚,她一直陪著我,教我學跳舞。我們的交流也只是簡單的一問一答。分手時,她說她希望明天還能見到我。

心在路上 念在遠方 記憶的海波總在敲擊著我的心房(上)

第二天,當我來到歌舞廳時,她已經在那裡了。她向我招了招手,我走近前,她起身拉住我的手讓我坐在她對面。一曲終了,我們回到原處,她似乎特別開心,請我吃小吃,喝紅酒。說實話,之前我從沒享受過女士如此高的禮遇,至於那些小吃、什麼紅酒也從沒品嚐過。其間,她偶爾會靜靜注視著我傻傻的樣子竊笑,之後,又會把我不知道怎樣吃的小吃剝好喂進我嘴裡。

我們邊喝邊聊,直到深夜十二點,她堅持要送我回校,我無法再拒絕,第一次體驗到乘坐高級小汽車的感覺。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星期。有一天舞會結束後,她說她頭有點暈,要我陪她回家,路上她幾次走神,險些釀成事故。

車子停在黃河岸邊的一幢別墅旁,我們相繼下了車,我分明看見她身子搖晃打了個趔趄,趕緊去攙扶,她已經朝我倒了過來。我撿起地上的鑰匙和手提包,不知怎麼辦才好。她醉眼矇矓:“雪兒,開門,進去!”

打開電燈,眼前一亮:好大好氣派,和我想象中的皇宮沒有什麼兩樣,生平也沒到過如此富麗堂皇的地方。

扶她上床,替她蓋上被子,手卻被她緊緊地握著,嘴裡喃喃著:“雪兒,別走,陪著我好嗎?”

……

睜開眼時已是第二天早上九點鐘了,床邊坐著嫵媚性感的她:“雪兒,起床了,我已調好了水溫,你先去洗個澡,我去準備早點。”說著指了指床頭櫃和另一扇開著的門。

環顧臥室,一切都很陌生,自己似乎身居仙境中,飄然而去的分明就是臨凡的仙女。掐一下身上的肉,有疼痛的感覺,這不是夢!我一骨碌翻起身,發現自己的衣服不見了,床頭櫃上擺放著嶄新的內衣內褲,衣架上還掛著筆挺的西服。

洗完澡,穿好衣服,我第一次發現鏡子裡的我特別帥氣。她從身後抱著我,我們就像一對新婚的夫妻。

以後,她幾乎每天都來學校,有時給我一些錢,有時帶些我從沒見過的食品。雙休日她就開車帶我去兜風,向我介紹金城的大街小巷、名勝古蹟等;晚上,我就住在她家裡。慢慢地,我認識了昂貴的紅木傢俱,見識了許許多多的奢侈品,對她也有了更多更深的瞭解。

心在路上 念在遠方 記憶的海波總在敲擊著我的心房(上)

她叫魯燕,今年三十歲,她讓我叫她燕兒。她比我大三歲,她有一個兒子,隨祖父母去了加拿大。她的老公挺有本事:身居高位,人脈很廣,後下海經商賺了大錢,幾年前南下廣州創辦了振昌公司。在財源滾滾的同時,身邊也黏糊了許許多多的紅顏。無奈之下她提出離婚,後來婚沒離成,就賭氣回到了故鄉,再次開啟了一個一人世界。雖然她家有保姆,衣食無憂,月底、年終還有大筆進項,但其正至風華正茂,獨守空房寂寞難耐,終究是一大缺憾。在歌舞廳認識我以後,辭了保姆,精心裝點了又一個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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