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十六帝之朱祁鎮,太狗血,最腦洞大開的編劇也編不出他的故事

若朱元璋泉下有知,估計棺材板都已蓋不住,他建立大明王朝,做夢也想不到朱家會出一個如此奇葩的皇位繼承人。

他就是朱祁鎮,明朝的第六位和第八位皇帝。縱觀歷史,要麼當不上皇帝,要麼當上了皇帝,也只能佔一個次第,他怎麼佔了第六位與第八位?這就是狗血的地方。

沒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他還曾成為俘虜,而且竟然又被釋放,回到大明之後,一度形成兩位皇帝並立的局面。

這堪稱空前絕後,明史中的這一段,事蹟之離奇、荒謬,最讓人啼笑皆非,最讓人感嘆帝王之家的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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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虎父有犬子,加上死板的帝王傳統禮制,朱祁鎮在稀裡糊塗中成長。

想想他的老爸朱瞻基,千古大才子解縉眼中的好聖孫,自幼聰穎,文韜武略,二十六歲登基,三十六歲駕崩,雖然在位只有短短的十年,但是他開創的仁宣之治,堪比漢代的文景之治、唐代的開元盛世。

相比之下,朱祁鎮差勁得多,智商平庸,一點都沒有能遺傳他老爸的優秀基因。在《大明風華》中,朱祁鎮是到了五歲,在眾目睽睽的鼓勵下,才學會走路,它有劇情的誇張,但有一定的史實背景。

天妒英才,朱瞻基駕崩,國不可一日無主,死板的帝王禮制,對於帝王的繼位,不可能做得到任人以賢,所以由朱祁鎮繼位,哪怕他當時只有九歲。

九歲的小屁孩,哪懂什麼治國大道,一切的國家大事由張太后說了算,就是所謂的垂簾聽政。受他老爸的福廕,張太后也算是聰明,依然重用史上口碑極佳的老臣三楊,即楊士奇、楊榮、楊溥。

三楊的忠心努力輔佐,政權平穩過渡,天下依然河清海晏。可童年的朱祁鎮,垂簾聽政下,皇帝生涯過得太孤獨無趣,而常陪伴他的是王振,一位腦子充滿漿糊的太監。

隨著張太后的逝世,老臣們陸陸續續凋零,朝廷的各種情況江河日下,致命的是朱祁鎮過於倚靠宦官王振,整個童年成長,沒有學到有營養的治國大道,盡是學些遊玩耍樂的把戲,使得他的帝王之路,充滿苦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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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不懂兵法的皇帝偏要去打仗,天上掉下一個大餡餅,讓敵軍歡喜得懷疑人生。

二十多歲的朱祁鎮,沒有了張太后的牽制,認為自己的人生迎來了春天,青春熱血,貴為天子,終於可以大展宏圖,孰不知根本不是那些料。

困擾大明開國以來的漠北蒙古兵,即使朱元璋、朱棣、朱瞻基,這些英勇善戰的先皇,也只能做到驅逐,得到短暫的邊彊安寧,從不能做到徹徹底底底的剿滅。

隨著時勢的遷移,由蒙古分裂而出的瓦剌軍,勵精圖治,實力變得愈加強大,他們時不時護師南下,極大程度攪亂大明邊疆的穩定,老百姓深受其害。

朱祁鎮得知情況後,摩拳擦掌,腦子發熱,以為自己是太爺爺朱棣的化身,有老爸朱瞻基的靈魂附體,更在王振的慫恿下,不顧朝臣的相勸,堅決要御駕親征,立下威名。

勇氣可嘉,但謀略欠缺,更要命的是他聽信讒言,毫無格局觀,而且朝內大把文武賢臣不用,偏偏重用王振這種極品廢材,於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

彼時,明朝的主要軍力多在北京之外,可朱祁鎮立功心切,倉促在北京附近集合兵力,所以不是精兵強將,而是作戰能力低下,縱然如此,他依然不知死活,率領這二十萬將士,號稱是五十萬,魯莽出發。

行軍路上,上蒼對他是有提示的,連綿不絕的大雨,在大同的周圍,發現大量的屍體,而且行軍的糧草供不上,軍心不穩,這種種天時、人心跡象,他若稍為有兵法常識,應當立馬撒軍。

奈何他寵信的宦官王振認為如此撤軍太晦氣,有損威名,建議繞道蔚州。實際上是王振的虛榮心作怪,因為蔚州是他的家鄉,他想與皇上一同在父老鄉親面前露臉,這是比衣錦還鄉更有面子的光宗耀祖之舉。

朱祁鎮腦子進水般傻乎乎的竟然同意繞道蔚州,犯下兵家大忌,不顧文武大臣的極力反對,將全軍置於死地,因為蔚州非常靠近瓦剌軍的主力,這簡直是自投羅網。

果然,在土木堡的時候,瓦剌軍將朱祁鎮的大軍圍困,陰險狡詐的瓦剌軍頭領也先更假意議和,呆呆的朱祁鎮不知是計,放鬆警惕,被一舉攻下,堂堂一個九五之尊,成了俘虜,史稱土木堡之變。

明軍的損失自然慘重,戰亂時,名將樊忠盛怒之下,斬殺王振這個廢材宦官,而英國公張輔、兵部尚書鄺埜等等大臣壯烈犧牲,所謂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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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帝在外作戰成了俘虜,朝內亂成一鍋粥,千古名臣于謙獨當一面,再立新皇。

瓦剌軍俘虜了大明皇帝,這簡直是幸福來得太突然,全軍上下激動得手足無措,一時不知是該殺掉還是該繼續扣留著。

最終瓦剌軍頭領也先決定留其性命,方便嚮明朝索要錢財糧草,以能加強實力。也先的如意算盤是皇帝在自己手中,明朝上下敢不聽自己的要求?

明朝的大臣們還真不理會也先的要求,危難之際,于謙站了出來,與群臣商議,立正在擔任監國之職的朱祁鈺為新皇,遙尊已成了俘虜的朱祁鎮為太上皇。

朱祁鈺,是朱祁鎮的異母弟,明朝的第七位皇帝,他的登基可以說是富有戲劇性,因為歷史上從來沒有一位皇帝是這樣的離奇背景下成為九五之尊,當然了,他的結局也是戲劇性的。

他登基之後,于謙主持朝局,面對也先挾太上皇以索要財物,明朝上下不曾理會,似乎告訴也先,那太上皇朱祁鎮,你隨便處理,殺也行,不殺也行。

也先對於手中的這個俘虜皇帝,若殺掉,又擔心明朝瘋狂的報復,若不殺掉,似乎又沒有什麼利用價值,惱羞成怒之下,他集結兵力,攻打北京。

此時的北京有千古名臣于謙坐鎮,而且深得朱祁鈺的信任,不久,在於謙的努力之下。成功地抵擋了也先的進攻,史稱北京保衛戰。這一戰,使得大明王朝氣數未盡,它的壽命得以延續,並且重創瓦剌軍。

瓦剌軍兵敗後,元氣大傷,以釋放太上皇朱祁鎮為誠意,嚮明朝求和。朱祁鈺的龍椅尚未坐熱,自然不希望朱祁鎮歸來,可迫於天下議論,他不想落個無情無義的名聲,無奈的只能迎接朱祁鎮回朝。

朱祁鎮這個俘虜皇帝,在外吃盡苦頭,足足經歷了一年,因為自己的幼稚無知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更為史料增添了奇葩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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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帝王之家有風險,朱祁鎮被軟禁八年,然而,最後又畫風突變。

朱祁鎮狼狽不堪回到大明王朝,新皇朱祁鈺親自迎接,兄弟二人噓寒問暖。朱祁鎮的滄桑經歷,再加上顏面掃地,無力再有讓朱祁鈺退位的想法,而朱祁鈺也沒有讓位的意思,九五之尊這個位置,充滿光芒。

雖然朱祁鎮沒有再登基之心,但奈何朱祁鈺有陰險之意,因為擔心復辟,朱祁鎮被安排在南宮,說是讓其安靜生活,實為軟禁,宮門上了鎖,一切外面的聯繫中斷,更有錦衣衛嚴密看管,這種生活與坐牢無異。

這種心驚膽戰的軟禁生活,朱祁鎮過了八年,接著,他的人生迎來了真正的春天。朱祁鈺突然病重,將不久於人世,這種變故讓朝廷再度亂成一鍋粥。

面對諾大一個朝廷無主的局面,舊臣王振的門下太監曹吉祥,召集被朱祁鈺所壓制的徐有貞、石亨、許彬等人密謀,想擁護太上皇朱祁鎮再次登基,畢竟這些人以前一直是跟著朱祁鎮的,若登基成功,他們的榮華富貴,自然不在話下。

這些人打破南宮大門,將朱祁鎮救出,並跪下高呼請陛下登位,一頭霧水的朱祁鎮就這樣被扶上皇位,然後徐有貞宣讀太上皇復辟,殿下的文武百官聽得莫名其妙,然而事實面前,只能順從,史稱南宮復辟。

就是這麼狗血的,就是這麼兒戲般,朱祁鎮既擔任了明朝的第六位皇帝,又擔任了第八位皇帝,可謂是史無前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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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倉促之下,歷史上出現兩位皇帝並存的荒唐之事。

由於復辟倉促,朱祁鎮再度登基時,竟然忘了下詔書罷黜朱祁鈺,於是出現了兩位合法皇帝同在存在的局面。直到一個月後,再下詔書貶朱祁鈺為郕王,並且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將之軟禁於西苑。

病重的朱祁鈺哪經得起折騰,很快逝世,朱祁鎮為出心中惡氣,並沒有將他安葬於皇陵,而是以親王的規格處理,所以在明朝十三陵中,沒有朱祁鈺的陵墓,雖然他是合法的皇帝。

朱祁鎮復辟之後,做的最令人痛惜的事情是下令殺了千古名臣于謙,這與于謙在他成為俘虜期間,另立朱祁鈺為新皇有關。

當然了,這也與徐有貞、曹吉祥等等這些曾被壓制的群臣的煽風點火有關,再者,一朝天子一朝臣,歷史的規律從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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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朱祁鎮的一生,帝王之家的無常寫照。

朱祁鎮的一生也是短暫的,他只活了三十七歲,過了七年的太子生活,接著當皇帝十四年,但基本是垂簾聽政下的傀儡,人生變故後,當了一年的俘虜,又被軟禁八年,最後又復辟當了八年皇帝。

這種人生經歷可謂是令人噓唏不已,有點悲慘,有點驚奇,有點狗血,但它實實在在記載在史料當中,讓世人閱讀著帝王之家的無常,世事的變幻。

朱祁鎮的帝王生涯,對大明的國運論不上有貢獻,甚至是有極大程度的破壞,他的歷史功績微乎其微,與他的父親朱瞻基相比,簡直是可以直接忽略不計。

若說他的貢獻,可能與他的滄桑而懂得生命的可貴有關,他是大明王朝第一位下令廢除殉葬制度的帝王,這種泯滅人性的恐怖制度,從他之後的帝王,再也沒有發生過。

這有些諷刺,一個最窩囊的帝王,做了一件最有人性的事情,也許他自知一生平庸,難以流芳千古,只能結合自身經歷,做一件能讓世人銘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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