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被“冰封”的貓眼、淘票票、大麥們,還能看見春天嗎?

2020年被“冰封”的貓眼、淘票票、大麥們,還能看見春天嗎?

(圖片來源於網絡)

文 | 陳曦

來源 | 螳螂財經(ID:TanglangFin)

遲遲開不了門的電影院,在開始送外賣、賣冰淇淋、爆米花的自救副業之外,又被逼到出租場地拍婚紗照了。

2020年被“冰封”的貓眼、淘票票、大麥們,還能看見春天嗎?

不僅如此,近日,隨著國務院新聞發佈會上“電影院等密閉空間暫不開業”的建議出來,不少撐不下去的中小電影院便上映了自身命運的“全劇終”。

抖音上,某家即將關停的電影院在視頻裡展示著:“我們全年無休營業了2752天,共計放映了164847場電影,接待過4134602名顧客......2020年4月17日永久閉店。”

2020年被“冰封”的貓眼、淘票票、大麥們,還能看見春天嗎?

電影院線在急速下墜,票務平臺也不會好過。可以預見的是,本身就處在影視寒冬的票務平臺和電影院,都將成為在2020年被抹去的產業。

當然,就如同用濫了的那句“沒有一個冬天不會過去,沒有一個春天不會到來”,冰封在這個冬天裡的票務平臺,終究會迎來自己的春天。只是,有多少平臺能撐到春暖花開?那時候的行業該靠什麼來回血?而當行業被迫洗牌再重塑時,又將上演怎樣的格局呢?

努力熬過影視“寒冬”的電影票務平臺,“冰封”在2020年

如果我們將電影產業鏈比作一條河的話,現在電影市場這條河已經是上游乾涸、中游阻滯、下游斷流的狀態了。

1、上游乾涸:資本撤離,片場開工難。

在2018年范冰冰的逃稅風波影響下,資本紛紛撤離影視行業。影視行業便進入了“無米之炊”的現狀。

在《中國經濟報》的採訪中可以看到,2019年12月最後一週,橫店影視城對外公佈的拍攝劇組僅僅只有22個,其中電影劇組只有8個。而在往年,過年時期正是橫店影視城的紅火時期,甚至誇張到需要叫號拍景的地步。

一名電影發行公司高管此前曾分析,如果2019年下半年影視行業仍不能吸引資本進入,電影備案、拍攝數量持續下滑,“2020年會比現在更艱難”。

現實遠比預測殘酷,2020年不僅是艱難,而是幾乎直接被疫情抹去。直到3月末橫店和象山兩大影視城的劇組才開始陸續復工,且其中大部分為電視劇。

這樣的現狀下,2020年還能產出多少電影?

2、中游阻滯:片源累積,上映時間無限推後。

上游新片少,但拍出來的成片在播出上也是無限受阻。

春節檔的七大電影,《囧媽》《大贏家》《肥龍過江》三部已經選擇了網絡播放,而其他四部電影都處於上映遙遙無期的積壓狀態。

不僅如此,觀眾最期待的《花木蘭》《黑寡婦2》《速度與激情9》《007:無暇赴死》等好萊塢大片,也還在遙遙無期的等待中。

沒有排片,哪有票賣?

3、下游斷流:影院關門,復工無望。

影院從春節前就開始關門了。

到了3月,原本新疆、青海、四川、甘肅、重慶、福建等地共計16家影院短暫地恢復放映,但在潛在疫情風險下,全國電影院又被緊急叫停。

各大影院原本寄希望於五一檔,在淘票票上甚至還能查到4月30日和5月1日的排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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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4月15日,中疾控再次建議電影院等密閉空間暫不開業,業內隨即傳出電影院要10月才能開門的消息。如果傳聞成真,

電影行業最重要的四大檔期——春節檔、暑期檔、國慶檔、賀歲檔,將失去前三檔,而電影行業想在2020年“翻身”的希望徹底被打碎。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沒有了電影可播,票務公司也完全停擺。

目前,兩大票務機構貓眼娛樂和淘票票,已經接連發出了虧損警告:貓眼娛樂在2019年年報中披露,春節檔退票高達2億元;而淘票票所屬的母公司阿里影業發佈盈利警告,預計在截至2020年3月31日止的財年內,歸屬於公司所有者的淨虧損約11億-12億元。這一數字較上一財年2.54億元的虧損額,同比擴大近4倍。

“螳螂財經”發現,原本在淘寶主頁面有入口的“淘票票”,現在也已經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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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更糟糕的是,影視行業的虧損,才剛剛開始。

南方都市報曾做了一個投票,問網友“你近期會去電影院看電影嗎”,投票結果說明了一切:38萬網友參與投票,其中有超30萬人選擇了“老老實實宅家裡看”。

這也意味著,在疫情帶來的安全防範意識下,即便影院開門,眼下也不會有多少人願意立即就去觀影。畢竟,根據馬洛斯需求理論,電影屬於精神滿足需求,可以延遲滿足。

因此,不管在哪個方面,原本就在影視“寒冬”苦苦支撐的電影票務平臺,即將“冰封”在2020年。

票務平臺就算熬過了冬天,也可能死在春天

淘票票的母公司阿里影業在盈利預警中認為:“目前阿里影業現金儲備充裕,經營不受影響。”但這究竟是對投資人的安撫?還是票務平臺公司真的有足夠的能力撐到影院開門營業呢?

“螳螂財經”認為,票務平臺遠沒有他們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

淘票票2019年財年的財報尚未公佈,我們可以從貓眼娛樂2019年的財報一窺究竟。

2019年末,貓眼的現金確實非常充沛,有15.4億元。但2020年,貓眼面臨的狀況卻是沒有收入,只有支出。

先來看收入。從財報來看,貓眼娛樂收入來源主要有三個部分:在線娛樂票務服務、娛樂內容服務也就是電影製作收入,以及為相關方投的廣告服務收入。其中票務收入和電影製作收入是大頭,佔了總收入的進九成。現在影視行業停擺,這些完全依靠影視的收入勢必受到嚴重影響,票務平臺無米下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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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看支出。貓眼娛樂的財報顯示,票務平臺的經營支出並不低,刨去內容宣發和製作成本,還有維持票務系統正常運轉的成本,物業費、房租費、人員工資等一系列開支。這些固定支出並不會因為電影院不開工而減少。對於貓眼來說,如果按照2019年的水平,這個數字將會是8.8億元。

2020年被“冰封”的貓眼、淘票票、大麥們,還能看見春天嗎?

此外還有各種行政支出和財務支出合計4.5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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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純從報表來看,票務平臺的現金勉強能夠覆蓋住2020年的支出。但是,貓眼還有高額的債務,其借款高達11.61億元。要想正常經營,貓眼就需要得到債務人的債務延期。否則,光是還債這一條,就會耗盡貓眼的現金。另外,當電影院開門之後,票務平臺要想吸引消費者走進電影院,還有一場燒錢的硬仗要打,還需要更多的糧草。

除此之外,外部環境不確定因素太多,就算票務平臺熬過了冬天,也可能死在春天。

1、電影製作方撐不到春天,臨陣倒戈。

就算票務平臺能撐到電影院開門,但製作公司很可能撐不了這麼久。一旦資金鍊無以為繼,他們必然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會想各種辦法破局。

事實上,已經有人做過嘗試了。徐崢就是那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在春節檔時,眼看電影上映無望,徐崢的歡喜傳媒將《囧媽》作價6.3億元賣給了字節跳動,這個價格基本等於歡喜傳媒預計會獲得的保底收入。

徐崢此舉被電影行業稱為“背信棄義”,破壞了行業的基本規則。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什麼人跟隨他。

然而我們必須看到,沒人跟隨是因為電影製作公司目前還能支撐,顧慮大於現實:一方面電影製作公司不想得罪院線,害怕一旦被院線列入黑名單,之後的其他電影就再也無法進入院線了;另一方面,不是人人都是徐崢。字節跳動願意重金買下徐崢的《囧媽》,也是看中了徐崢的名氣。如果其他電影出品人紛紛效仿徐崢,那很可能會被網絡平臺“痛打落水狗”,賣不上什麼好價錢,反而自降身價。

但是,當影院開門遙遙無期,在巨大的資金壓力之下,電影製作公司還會像現在這樣按兵不動嗎?他們會不會為了快速回本,將電影“賤賣”給視頻網站呢?要知道,多年前,電視劇的首選是上星,現在選擇視頻網站首發早就不是什麼稀罕事了。

而一旦電影製作公司選擇了網絡首發,動掉的就是院線和票務平臺的票房蛋糕,票務平臺將面臨回血無望的局面。

2、影院加入戰局,行業被迫洗牌。

對於票務平臺來說,還有另一個隱憂,那就是院線平臺“趁你病,要你命”,趁機奪回電影票定價主動權。

在過去幾年間,電影票務平臺瘋狂燒錢,通過9.9元、19.9元的超低票價吸引消費者在手機上下單,打敗了很多影院的自有購票平臺。

電影院失去了訂票渠道,繼而失去了對票價的定價權。

太和娛樂副總裁邱洪濤曾形容這種現象為“這幾乎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觀眾就站在影院門口,但影院不知道他們是誰、想看什麼。”

在票務市場一鍵清零之後,這些因為後知後覺、被票務平臺打了個措手不及的影院,會不會利用這個機會,趁機推出更優惠的套餐,更便捷的購票渠道,從而擺脫票務平臺的鉗制,將觀眾重新帶回自有平臺呢?

總之,現在已經快進入夏天了,但是對於貓眼和淘票票們來說,他們的冬天還很漫長,春天還很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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