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斌老師

郭永斌老師

郭永斌 (1943.1——2002.6),河北威縣人,畢業於河北師範大學,邢臺學院小教部(原威縣師範學校)化學高級講師。 自幼喜愛書法,業餘堅持臨摩歷代法貼,尤鍾二五。近年致力於小楷臨寫,如《黃庭經》、《靈飛經》等,小有所悟。 作品獲97“和平杯”國際書畫藝術交流大展金獎,在中國文聯批辦的“全圍民間工藝美術書法大展”中獲獎,入編畫集,並被授予“海峽兩岸德藝雙馨藝術家”稱號;獲“華誕杯”全國第一屆規範漢字書寫大賽二等獎;“楚風杯”一等獎。其作品傳略入編《世紀開元“金龍杯”書畫名家精典》及《世界華人藝術名家精品博覽》等典藉中。

郭永斌老師


2020年4月7日

注:我寫的文章《我的中學老師》中,說到了郭永斌老師,郭老師的弟弟郭東尚從網上看到後和我聯繫,我才知道郭老師已去世了,並且告訴我,郭老師的老伴在邢臺市住,兒子是某機關的領導幹部。上邊這段介紹郭老師的文字是郭東尚發給我的,我發到“大言寨中學師生群”,以示對郭老師的紀念。

延續閱讀:附《我的中學老師》

雖然在“文革”時期,又是一個偏僻、破舊,條件很差的農村學校,但是,這個學校卻有幾位名校畢業,高學歷的老師克服工作和生活上的困難,在這個窮鄉僻壤教書育人。現在,這幾位老師都已步入老年,有的已經作古,對他們在這片熱土上做出的貢獻,我們這些學生不會忘記。

1965年,我考入大言寨高小。高小,就是小學五、六年級。當時,每個村都有一所小學,辦一至四年級,五、六年級升入高小。一個公社一所高小,每年招一個五年級班,約40個學生。1966年“文革”開始,停課鬧革命,正規的教學秩序打亂了。直到1968年,按照毛主席的“五七指示”,每個公社辦一所“五七中學”,把我們1965年升入高小的和1966年、1967年應該升高小的三屆學生,一併升入“五七中學”的一年級,也就是初中一年級。 在原來的高小校址、校舍,升格創辦中學,高小就不辦了,五、六年級在村裡小學上學, 叫“六年一貫制”。儘管原來僅有的幾位高小老師就地變成了中學老師,但老師還是不夠。那個時候,每個縣都有不少知識青年正在下鄉勞動,縣裡就從知青中挑選了不少高學歷的知青補充到教師隊伍中來。

寧宣城老師是天津市人,他是河北大學中文系畢業的,戴著高度近視眼鏡。他的中文功底深厚,寫作水平很高。他開始給我們講課的時候還沒有正式的課本,他就給我們講當時的樣板戲劇本,講千錘百煉、精益求精的樣板戲臺詞,讓我們從中學習語文知識。我至今還記得,有一次寧老師上作文課,他佈置了一篇作文,交作業後,寧老師說我這篇作文寫得好,字寫得工整,書面乾淨,滿分100,他給我打了110分,並且掛在教室後邊的壁報欄裡,讓同學們學習。此後,每期教室的黑板報和學校院裡的黑板報,都叫我書寫。後來,寧老師調到了縣文化館,從縣文化館調到了省花山文藝出版社,創作了多部長篇小說等文藝作品,成為當代著名作家。

鄭貴修老師是河北師範大學物理系畢業的。他給我們初學物理知識的學生講課,儘量把難懂的物理知識變得簡單一點兒,直觀一點兒,能聽懂,能理解。後來,鄭老師回到了縣教育局。再後來,他被提拔擔任了縣委副書記、邯鄲市勞教所政委。前幾年,這位好老師,好領導去世了。

郭永斌老師是河北師範大學畢業的,他學的是化學專業,教我們的化工課。郭老師老家是邢臺威縣, 他先後在孫堡營中學,大言寨中學,後在縣一中當老師,約在雞澤工作10多年時間,後來調回了他的老家威縣師範學校。近日,素不相識的郭老師的兄弟郭東尚給我《簡書》留言,說郭老師是他哥哥。他還告訴我,郭老師2002年去世了,享年61歲,威縣師範高級講師。

曹永年老師也是天津市人,他是天津師範大學畢業的,他學的是物理專業。曹老師後來調到雞澤一中,從雞澤一中調到了邯鄲市財貿學校。近日,我在邯鄲見到了曹老師。曹老師今年80歲,身體很好。

王慧珠老師是北京市人,畢業於中國農業大學農學專業。她雖然學的不是基礎學科,但她基礎紮實,學識豐富,數學、語文課都拿得起,講得很好。我記得他還給我們講過幾篇古文,講的很透徹、很明白。那時候,學生參加勞動較多,王老師就在勞動時給學生講作物栽培,作物管理,作物的病蟲害防治。後來,王老師隨丈夫調到了山西工作。

這幾位老師中, 鄭貴修是曲周人,郭永斌是威縣人,他們是從農村考入大學的。寧宣城、曹永年、王慧珠,都是在大城市長大,在大城市讀的書,沒有在農村生活過。 那時候,學校的條件很差。教室和老師宿舍,是停產下馬的一個化肥廠留下來的舊車間、舊房子,破敗、潮溼,四壁透風。 冬天, 他們就用舊報紙把牆壁糊一糊,抵禦風寒。學校沒有機井,吃水是從不遠處的“文革渠”拉來的,剛拉來的水是渾濁的,要放一放,澄清泥沙才能飲用。我記得,當時學校沒有茶爐,老師和學生一樣,喝的都和是顏色發紅的熬鍋水。 當時,象他們這些名校畢業,高學歷的人還不多。但他們這些優秀人才在這樣一個艱苦的地方,面對程度不齊,基礎不好的學生,卻非常投入、非常敬業。

我記得曹永年老師上課,不厭其煩的地在黑板上寫,儘量叫學生多理解、多掌握一些知識,一堂課下來,臉上、衣服上,都是粉筆面,有時他忘了剃鬍須,我看到他的鬍鬚上也粘著白色的粉筆面子。這一幕,我還記得很清楚,終生忘不了。

(據我記憶,“五七指示”的大意是,毛主席看了林彪的一個報告,做了一段批示,說部隊和工廠都要辦成一個大學校,部隊要學工、學農,工人要學文化,學生也要學工、學農、學文化,一業為主,兼學別樣。這之後,就有了學校“復課鬧革命”,算是開課了。後來,還有“五七幹校”、“五七工廠”、“五七幹部”下鄉等。“五七指示”是當時的一個熱詞。)

2017年2月24日修改

2019年1月3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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