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孩子的經歷

我生孩子的經歷


1

女兒小逗號是在2012年七月底出世的。

七月底,按照醫生的算法,還差三天就四十週了。

生產之前,為了能夠順產,我有空就帶著小逗號這個長在我肚子上的大西瓜去醫院上課,學習什麼拉瑪茲分娩呼吸法。

最後一次產檢,做B超,醫生說:“胎兒頭不小哦,估計七斤以上,臍帶繞頸一圈。”

我問醫生:“能順產不?”

醫生搖搖頭:“不好說。”

我忐忑:“那要順不出來咋辦,要剖了?”

“九斤十斤也能順的,順不出來再剖。”那醫生回答得面無表情。


七月二十八日早上一起床,肚子開始有規律地疼,但這種疼痛還可以忍受。到了晚上,見紅了,我緊張了,老爸老媽趕緊提起待產包護送我上醫院。


我給一個醫生朋友打了電話,對方一聽說我要生了,一到一個小時就趕過來了。在他的幫助下,護士小姐熱情地接待了我,再“啪”地在病歷上蓋上一個大公章,正式宣佈接收我入院。


那會兒我跟小逗號他爹(現在已經變成前夫了)因為他經常夜歸等問題鬧分居,冷戰進行到難解難分的階段。醫生朋友給他打了個電話,他才屁顛顛趕來交了住院押金。


醫生給我做了宮口檢查,醫生說開了一指。再做了一系列的產前檢查過後,老爸老媽回家休息,留小逗號他爹照看我。


2


晚上十一點,陣痛開始加劇。


小逗號他爹卻又為一些事情跟我吵了起來,想想整個孕期所遭受的“薄待”,我又是傷心又是憤怒,不知道是該忙著抵抗疼痛還是該繼續跟他吵架。


完了,他扔下一句話,大意是:明天我要出差,今晚我得回我家睡個好覺。我現在陪著你又不能替你痛。

我問他:“這單生意很重要嗎?明天我可能就生了,不可以推遲出差的嗎?”

他說:“可以是可以,但是......”

驕傲如我,不再想勉強,於是便跟他說:“你走吧。”

看著他頭也不回負氣離去的身影,我氣壞了,聲嘶力竭地衝著他遠走的方向大吼:“滾!”

眼淚“唰”一聲流了下來,濺到地上。

我想我是偶像劇看多了,曾設想過很多種我生孩子的情節,卻從未預料到這一種。


奇怪的是,如今我再回想起那一夜的場景,卻已不覺傷痛,相反倒覺得有些好笑。當時到底還是在乎著的,所以連生氣都那麼投入。

那一晚,他沒有回我們那個離醫院只有一路之隔的家,而是回了離醫院幾十公里外的他口中的“自己家”:我的婆家。

疼痛已經讓我顧不得難過,我平復了一下情緒,給老爸打了電話。

已經睡下的老爸忙不迭趕了過來陪床,我看他氣得嘴唇發抖。


當天晚上,我根本睡不著了。


疼痛一波波加劇,一開始是每隔五分鐘疼一次,後來是四分鐘,三分鐘,接下來,是每隔兩分鐘疼一次。


陣痛來臨時就咬住擦汗的毛巾,怕吵醒病房其他人。


後來,為緩解疼痛,我索性輕手輕腳爬起來,一個人跑去爬醫院的樓梯。爬到頂樓,又坐電梯下來,再爬樓。


凌晨四點多,我看到一個產婦生完孩子被推了出來,丈夫、父母、公婆一大堆人呼啦啦全部迎上去。


她一見老公就嚷:“剛才我以為自己要疼死掉了。”

他老公俯下身,握住她手說:“我知道,我知道的。老婆,你辛苦了。”

我倒抽了一口氣,像是看完了一場劇,繼續扶著腰緩緩地向前走。


每次疼痛都是從腹部向腰部發散並帶有便意,我坐立難忍。


疼起來的時候覺得身體被攔腰砍成了兩段,渾身發抖連牙齒都是。


3


那一夜特別漫長,天怎麼也不亮似的。

我根本睡不著,輕拍著肚皮,跟小逗號說話:“寶寶啊,你媽好痛,你能快點出來嗎?真的太痛了。”


早上老媽給我送來了鴨絨被,它在我身體上蓬鬆松地堆起來,輕得好像沒有重量一樣。往前只能看到自個兒的肚子像個小山包一樣擋在前面,身體沉甸甸得叫人喘不過氣來。


我躺在被窩裡,一會兒熱得腦袋冒煙,一會兒冷得打哆嗦。


我一會兒想尿尿,一會兒想站著,一會兒想躺著,一會兒想坐著,一會兒想走著,一會兒想蹲下來,一會兒想彎腰,一會兒想伸腰……怎麼著都不舒服。

我說我不行了,我得讓醫生幫我看看我是不是可以進產房了。

一檢查,醫生說:“開了一指。”

我傻了:“天啊,我疼了整整一夜,還是隻開了一指!”

接下來是極其難熬的一個上午,我痛到後來都沒有力氣叫痛了。

幾個朋友發短信過來,問我生了沒有。

我看著短信苦笑不得:“我也想啊!”


早餐和中午我痛得幾乎沒吃什麼東西。陣痛來襲的時候,我就大口大口呼吸,等陣痛過去了再往口裡猛塞漢堡包,陣痛再來又停止進食大口喘氣,額頭和手心全是汗,流了又幹,幹了又流。

中午十二點醫生來查房,問我昨晚有沒有睡好,我說一整夜沒閤眼。


他說:“如果你確實堅持要順產,那現在必須要休息。我給你開點止痛藥水,你先好好睡一覺,睡好了才有力氣生。”


之前我看朋友的順產日記,我想著人家身體那麼單薄都可以順產,我長得這麼五大三粗,堅持下也應該能順下來。再說了,我都挨痛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了,現在要放棄的話,之前的忍耐都白費了。


4


點滴打上,以為陣痛有所緩解,誰知我還是痛得沒法入睡。


直到下午一點鐘,醫生檢查說宮口差不多開了三指,我才被推進分娩室。


當時我心裡暗爽,心想進產房是不是意味著我快要生了,暗地裡祈禱等下快點生出來,少痛一會兒。


醫生態度很好,很溫柔地跟我說:“今天是週末,你的主治醫生今天不做剖腹手術的,等會兒要自己努力生。”

我說我痛到不行了,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快點生下來,我真的沒力氣再生了。

醫生跟我商量說,那就人工破水吧。

醫生說,人口破水得家屬簽字。你老公呢?

我說,你讓我媽籤。


產房只能進一名家屬陪產,老媽鬧不懂醫院的流程,就讓我閨蜜老美進產房陪護了。現在需要簽字,必須得直系親屬,老美出門去換我媽進來。


老媽也不知道在哪兒籤,護士普通話語速太快,她聽不懂,急得一頭汗。


我已經沒力氣告訴她該怎麼弄,因為每一波陣痛襲來,我就覺得自己身體要被撕裂了。


人工破水,我經歷了平時根本想象不到的痛楚,不知道是醫生手法不熟練還是怎麼回事,一共破了三次才成功,每一次都疼得我快暈厥過去。


老媽全程立在產床旁邊,握著我的手,幫我撫摸肚子,看我疼得太厲害,還哭了鼻子。


她邊哭邊跟我說:“這是每個媽媽都該著的一劫啊,嗚嗚嗚。”

我已經顧不得安慰她了,因為我疼得太陽穴都要炸了。


接下來是插尿管,也是很疼,但比起人工破水好一點。


接著,醫生給我打上了催產素。


催產素真厲害,一掛上去,沒幾分鐘,我就開始掉眼淚了。

啊,疼!……疼!……疼!……

一會兒,又開始腰痠、背痠,疼痛加上痠痛像火焰的炙烤一樣開始從肚子蔓延到背脊,蔓延到胳膊腿腳,蔓延到牙齒指尖,蔓延到身上每一個毛孔和縫隙裡。


疼痛四處炸開,五臟六腑開始互相拉扯,撕裂的聲音在身體裡一節一節地噼啪作響,我從冰窟掉進油鍋,油鍋又掉進冰窟……

沒多久,我也縮成一團抖得一塌糊塗,眼淚鼻涕全HOLD不住了,全部嘩啦啦噴湧而出。

我覺得我要死了,我還不如去死呢,真想撞牆啊!


醫生再來看,說:“你才開了三指。”


聽到這話,我氣得差點暈過去,心想:這是在開什麼國際玩笑,我都疼成這樣了,才開了三指?!

旁邊又來一個產婦,醫生瞬間飄走,只留我一個人苦苦掙扎。


就在我疼得想撓牆的時候,我聽到一聲嬰兒啼哭。我一愣,心想:是我生了嗎?怎麼我沒感覺啊?


恍惚間,我往肚子上看了一眼,發現自己肚子還脹鼓鼓鼓的,然後才意識到是剛才進來的那個產婦已經生出來了。


我又是嫉妒又是難過:“同是生孩子,人家怎麼就那麼快呀?”


我想著,當初我堅持順產其實就是想產後恢復快一點,這樣爸媽就少受累一點,我也可以早日幫著照看寶寶。


可現在我悔得腸子都青了,當初若是直接決定剖腹產多好啊。


5


很快,我就痛得啥也喊不出來了。


我滿頭都是汗,衣服溼透,連睫毛上都是汗珠,眼睛糊得啥都看不清,眼前重重疊疊的人影晃過來晃過去,我想:啊啊啊,我就要死掉了!這萬惡的社會啊!婦女的冤仇深啊!怎麼沒人來救我啊!都死哪兒去了啊!……


旁邊監測胎心的儀器開始發出報警聲響,一個護士說:“不好了,胎兒心跳變慢。羊水有點渾濁,胎兒可能已經拉了胎糞,還是剖腹吧。”

我一聽,嚇得要命。


醫生說:“沒事,這種情況很正常,你放輕鬆。”

我上氣不接下氣說:“我不行了,我真的沒力氣了,我要剖腹。”

醫生丟給我一句話:“可以,我們可以給你手術,但怎麼著也得等中午給你打的催眠藥水代謝出去啊。”

我哆哆嗦嗦擠出幾個字:“那要等到幾點?”

醫生說:“大約下午五點。”

我一抬頭,看到時針才指向三點。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是我一生中經歷的最為漫長的時間。

我抓著床沿大口大口地呼氣、吸氣,卻無法對抗這劇烈的痛楚。

痛死我了!我要死了!!

很多次,我覺得自己精神快崩潰了,多一秒鐘都無法再堅持。


終於,醫生說可以手術了。

一陣慘白的日光燈晃來晃去,明明暗暗七轉八轉的過道,我被送到手術室。


醫生護士大喊:“XXX的家屬在哪?XXX的老公過來簽字!”

喊了幾聲不見人來,護士低頭問我:“你老公在哪兒?”

我說:“在出差”。

護士再問:“家屬呢?我們需要有家屬簽字”。

我說:“我不知道,你別問我了。我好痛”。

當時我也不知道老美和我爸媽跟著我來了手術室沒有,當時我已經無暇去考慮這些了。


6


被推進手術室後,我驚了。


奶奶個熊啊,居然要換床,還要我自己爬上床!咦?這床怎麼是平的?這床怎麼那麼高?尼瑪!以前沒生過孩子不知道具體要怎麼做啊!


我手上還扎著針,覺得渾身又冷又燙,像是從油鍋到冰窟裡來回煎來回熬,對,這就是煎熬!從裡到外都焦了!這身體全都造反了!每個器官都被撕裂!肚子一直往下掉,連一口氣都提不上來。


就是這麼疼得找不著北的場合,我還得爬起來簽字。


按照那家醫院的規定,產婦做剖腹產手術應該由產婦的丈夫簽字,如果丈夫不在,則由產婦本人授權直系親屬簽字。


我疼得連筆都拿不穩,但還是在一張授權書上歪歪斜斜簽下了我的名字,醫生說沒寫清,我又忍著劇痛再寫了一遍。

你看,當你沒有別的選擇,很多我們覺得自己無法再堅持和忍受的事情,再堅持一下下還是可以忍過去的。


一群白衣服在我眼前圍成一圈,七手八腳地給我上呼吸機,戴手術帽,極為麻利。


我手腳上纏滿了輸液管和監測儀,動彈不得。

醫生讓我把身體縮成蝦狀,可我疼痛讓我控制不住地發抖,抖得無法配合。


這麼個痛法,果然是還不如死了算了!

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就是!

什麼叫撕心裂肺五臟俱焚?這就是!

什麼叫垂死掙扎奄奄一息?這就是!


這就是地獄!

這冷冰冰熱騰騰的第十八層地獄!


這就是鬼門關!

這綠幽幽白森森的就是閻王殿!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把自己縮成蝦子的形狀,劇痛襲來也保持著這個姿勢,感覺腦袋裡“唰”地騰起一團涼霧,什麼都聽不見了。


麻醉師幫我紮了兩次,才把麻醉打成功。


對我而言,這打麻醉的痛此時已經不算是痛了。

沒過多久,麻木的感覺從肚子散佈到四肢,我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我當時心想:蒼天啊,大地啊,早點給我麻藥多好啊,這感覺簡直太棒了啊,這簡直就是殿堂級帝王級的享受啊。


疼過之後的不疼,簡直就是從地獄到天堂。


我感覺冰涼冰涼的刀子在我肚子上劃來劃去。


醫生們聊今晚吃魚香肉絲還是辣子雞丁。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到手術室裡一聲清亮的嬰兒啼哭。

我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我沙啞著嗓音問:“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醫生說:“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女醫生把一個小肉球抱了過來,分開她的小腿,問我:“男孩女孩?”

我說:“女孩兒。”

她抱著小寶寶,用她的臉貼了我的臉一下,柔柔的,軟軟的。

這一貼,就把我心都貼化了。

可隨機一個念頭閃過:“哎呀,女孩兒啊,那以後也得跟我一樣承受產子之痛啊,嗚嗚。”

醫生把孩子抱出去給家屬看,我後來聽我爸媽說:“那麼小的人兒,抱出來也不哭,就睜開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們。別的孩子生出來臉上都是皺巴巴的,就她圓圓潤潤的,真好看。”


7

之後,我感覺醫生在按壓我的肚子,縫針時有牽拉感。

手術完,醫生把我推出手術室。


經過幾個過道,頭頂一排慘白的燈光。

我覺得又感動,又難過。


心如死灰,又充滿希望。


很不湊巧的是,當天產婦特多,我被安排睡在比過道更條件惡劣的大廳,空調還是壞的。


要知道,那可是熱得流火的七月啊。


剖腹產後不能睡枕頭,六個小時內不能動。


我流了一夜的汗,頭髮就沒幹過。


期間護工還幫我壓肚子,麻藥勁過後每一按壓都很疼。


腿恢復知覺後,我開始練習翻身,難受無比。

按理說,麻藥勁沒過應該很好睡,可我卻熱得一秒都沒睡著,那叫一個“度秒如年”。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可誰料出太陽了更熱。


我床位在走廊大廳最靠窗的位置,更是熱得不行,相當於完全躺在露天環境下。


你想想看,廣州最熱的夏天,一個剛動完手術的產婦躺在沒有風的露天環境下是什麼滋味。

手術後的疼痛和不能動彈倒是可以忍受,可我快被汗水浸成醃菜,然後被放到蒸籠裡蒸,渾身上下散發著熱氣騰騰的霧。


我整個人處在半昏迷狀態,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第二天醫生來查房,叮囑旁邊的助手說:“這產婦挺可憐的,生孩子老公都不在,我看了下她屬自費而不是生育保險範疇,你在開藥時儘量幫她省點費用”。


其實我當時選擇這家條件並不很好的醫院,只是因為離家近,方便父母照顧,並不是支付不起更高額的手術費。付費方式上我選擇自費,只是我的生育保險報銷方式和社保不大一樣。

我躺在一旁,哭笑不得。


8


我不記得小逗號她爹是在孩子出生後的哪一天出現在醫院的了,只記得第二天他的兩個朋友來醫院看過我,他們比他更早看到小逗號。


他們坐在病床邊跟我爸媽聊天,我處於半昏迷狀態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聊些啥。


生完孩子後兩天,我都沒看清女兒長什麼樣子。直到我的床位從大廳轉到了有空調的病房,我才忍著傷口直起身子戴上眼鏡看清了小逗號的樣子。


她的樣子一點都不醜,也不像有的剛出生的嬰兒一樣皺巴巴的。


她的額頭、下巴、腮幫子都很圓潤,嘴唇紅彤彤的,眼睛緊閉著,長了一雙軟軟的小耳朵,頭髮溼潤地貼在小腦袋上,四肢蜷曲著,小手握得緊緊的。

我看著她,突然覺得,之前的疼痛、汗水和忍耐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再痛也是值得的。


出院那天,我拿到了出院通知單,上面清晰地寫著,胎兒左枕後位。


一個醫生說:“這個位置,順產的確是很難生出來。”


我像是為自己無法堅持到底找到一個藉口,但心裡還是覺得有點委屈:“哎,遭了兩重罪,早知道就不逞能,直接挨一刀算了。”


那會兒,即便是生孩子選擇醫院或是生產方式,我考慮問題的出發點都是“方便別人照顧我”,而不是“完全只考慮自己舒坦”。


我真正學會對自己更好一點,是在發現“懂事的姑娘容易遭雷劈”之後。


坦白說,今天當看到孩子安然躺在身邊,我總覺得自己不管吃多少苦都是值得的。


9


人生中有很多後悔的事,想起來梅花就落滿南山,但生下孩子卻是最不可能後悔的一件。


至於對孩子爹,我曾經是有過怨恨,但離婚越久,越覺得那些愛恨不值一提。我們共同的女兒在健康快樂的成長,這才是最令人欣慰的事。


說到底,不管對方如何對待你,都只是TA當下的一種選擇,所以真的犯不著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責別人是個人渣,控訴別人不愛你或不夠愛你。


既然只是一種選擇,那麼也許將來某一天,TA也會後悔曾經那樣對待過你,只是再沒機會、也沒必要做補償。


坦白說,時過境遷之後,再想起過往那些當時看起來很慘痛的事情,也不過覺得那只是一場鬧劇,然後,會心一笑。


時間會讓你漸漸明白,放下對方選擇了不愛你、不心疼你的這件事,並不是很難的一件事情。你這麼做,不是便宜了對方,而是為了讓自己的內心能夠平靜,能夠更從容、更自信地面對今後的生活。

要知道,寬恕,才是情感世界裡,常常會被提醒、被關注、被運用的最有力量的兩個字眼。

一片葉有一顆露珠的緣分,一朵花有一隻蝶的緣分,一顆心有一段情的緣分。我和前夫曾有過一段夫妻緣分,而我們和女兒也有做一世母女、父女的緣分。


有的緣深,有的緣淺。擁有過,已是造化。


做好自己吧,其他的隨緣,絕不攀緣。


緣深多聚聚,緣淺隨它去。


--END--

作者:晏凌羊,80後,情感專欄作者,新女性主義作者,中國作協會員。著有暢銷書《那些讓你痛苦的,終有一天你會笑著說出來》《願你放得下過往,配得起將來》《願你有徵途,也有退路》《我離婚了》《有你的江湖不寂寞——金庸武俠小說的另類解讀》以及兒童繪本《媽媽家,爸爸家》。擁有13年金融從業(管理)經驗,現為廣州某文化信息諮詢公司創始人、某文化傳媒公司聯合創始人。出生於雲南麗江,現居廣州。歡迎關注微信公眾號:晏凌羊 微博:晏凌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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