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特告訴你,為什麼你不是別人家的孩子

薩特告訴你,為什麼你不是別人家的孩子

閱讀薩特的《存在與虛無》,於我算是一個十分痛苦的經歷,作為一個作家的薩特,在其哲學著作中書寫的文字過於拗口晦澀了。在法國哲學家中,薩特也是最難被讀懂的那個(據說,這和他受德國哲學家影響很深有關),茲舉一個例子,也是本文想講的話題,欠缺。薩特對之定義如下。

在所有的內在否定中,最深入於存在的否定,在其存在中構成它用以做出這個否定的那個存在與它所否定的那個存在的否定,就是欠缺。

這句話打完後,我特意對照原文檢查了一下,沒錯,沒打錯字兒。這就是薩特的哲學文字風格(至少是譯文如此,不過,相信原文也小清新不了),整整六十多萬字全是如此,我拉拉雜雜、斷斷續續讀了七分之一,此刻回想起來,前面的內容和我的高中數學一樣,全忘了。

不過,薩特舉了一個例子。

為了使這個自在被看作一個新月,人的實在就必須向著被實現的整體的謀劃超越給定物——這裡指的是滿月月輪——並且為了把它確定為新月隨後轉向給定物。就是說為了從變成這個自在的存在的基礎的整體出發在它的存在中實現它。

又檢查了一遍,沒有錯字。

恩,有了這個例子,就好理解多了——也許吧。

就是說,如果事物是變化的——事情確實是變化的,人、物都是如此,世界上唯一不變的就是變——那麼,定義一個物體,或人,不能以他當下的樣子來定義,而要加上欠缺這一概念。也就是說,彎月並不是一個真正的概念,只有思想到它以後會變成滿月,在心目中勾勒出彎月向滿月的轉換過程,才能真正理解彎月這個概念。

突然想到,從某種程度來說,這也可以解釋公孫龍的“白馬非馬”說。白馬不是馬,因為它有了欠缺,欠缺的是黑馬、棕馬、雜色馬等各種其他顏色的馬。在想象中補全了所有顏色的馬,就能真正理解白馬非馬這一概念了。

話說舉一要反三。真正讓我對這個欠缺概念感興趣的,正是別人家的孩子這一惱人命題。

為何別人家的孩子總是好些?

因為每個人總會欠缺一些東西,你缺的,別人家的孩子身上會有。

為什麼別人家孩子的父母,也喜歡別人家的孩子?因為再優秀的孩子,總會欠缺一些東西。

其實,父母看的不是別人家的孩子,而是一個完整的概念,一個完整的人,一個滿月。從這個概念出發,所有的孩子都是不完整的,都是缺月,所以父母將永久用這句話來敲打自己的孩子,而孩子之所以會煩,是因為他模模糊糊地知道,他永遠變不成完整的人,最完美的自己只是一個概念,一個永遠也走不到的地平線。

這其實是個不難破除的心結,只要承認不完美就行,只要明白欠缺才是常態就行。但是,人經常對自己寬容,對別人苛刻,父母對自己也是如此,這一哲學困境,註定要長久的困擾每一個家庭。

其實,夫妻之間的苛責,也往往如此。

2019.5公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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