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政委易蕩平重傷,敵人大叫抓活的,他奪槍自盡:誓死不當俘虜!

1934年的冬天,為掩護中央縱隊順利度過湘江,紅一軍團和紅三軍團竭力戰鬥,而紅一軍團二師第四團的耿飆已經在覺山與敵人激戰了一天一夜,面對十倍於自己的敵人,且看耿飆如何化腐朽為神奇,虎口脫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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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盡糧絕,政委負傷

1934年11月底,天剛拂曉,國民黨人喊馬嘶,第三次開始了向覺山充分,耿飈與楊成武對部隊進行了再動員,準備迎擊敵人的進攻。這時,第一師的急行軍趕來,協助第四團在左側防禦。但這支隊伍已經連續奔波激戰數日,部隊十分疲勞,有些戰士站著都能睡著,這支部隊才開入一半,國民黨軍的炮擊就又開始了。

吸取了昨天的教訓,國民黨軍增加了更多的山炮、飛機,打算依靠純戰備優勢擊垮紅軍,狂轟濫炸之下,原先熬夜修好的工事,被炸得支離破碎。第四團的基本指揮所都已經找不到合適位置,只能根據炸彈落下的聲音,作跳躍式移動,從這個彈坑跳到那個彈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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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紅軍仍然頑強的戰鬥,只要國民黨軍炮擊一停,戰士們便從灰土裡、樹枝裡跳出來,向衝鋒的國民黨軍猛烈射擊,許多傷員就這樣流盡了最後一滴血。

激戰中,一營長羅有保曾跳到耿飈身邊,大聲地問道:"團長,還要頂多久啊,兄弟們都快打光了!"

耿飈沒有看他,只是說:"不知道,反正必須得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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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又回到了指揮位置上。後來羅有保告訴耿飈,他根本沒聽見團長的話,因為耳朵被炮彈震聾了,但看團長的神情,就知道一定要頂住。

直到下午,左翼的陣地上,槍聲突然減弱下來,山頭上出現一片黑壓壓的國民黨兵,第一師的陣地失守了,紅一軍團指揮所轉移到第四團的陣地右側。國民黨軍利用左翼做跳板,向東邊各山頭髮炮,頻頻發起集團進攻。不久,第一師徹底放棄了陣地,耿飈陣地的右翼,一下子成了火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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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的後續部隊源源趕來,右翼第五團陣地的幾個小山頭都相繼停止了槍聲,可以篤定那裡的紅軍已經全部陣亡。國民黨軍集中了絕對優勢的兵力,向第二師的主陣地壓過來。

這時,第五團已經放棄了全部工事,退到山頂上做最後的阻擊。國民黨軍便調整了一下部署,重點攻擊第五團陣地,山頂上,只剩下兩個連隊,由第五團政委易蕩平率領阻擊。激戰中,易蕩平身負重傷,眼看敵人已撲上來,大叫抓活的,他便命令警衛員給自己補一槍,警衛員淚如泉湧,不忍下手。他奪過槍,實現了誓死不當俘虜的誓言。

右翼的防線相繼失守,第四團處於三面包圍之中,敵人直接從側翼的公路上,正面展開突擊。第四團第一營與敵人廝殺成一團,本來正在陣地中間的團指揮所,成了前沿。七八個敵兵利用一道土坎作掩體,直接竄到了指揮所前面,耿飈組織團部人員猛甩手榴彈,打退一批又鑽出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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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蕩平

警衛員楊力用身體護住耿飈,連聲叫到"團長快走"。耿飈殺紅了眼,大喊拿我馬刀來,直接率領團指揮部開始正面格鬥。收拾了幾股敵人後,耿飈的全身到處都是血漿,血腥味使他不停地乾嘔。

就在第一營陣地即將淪陷的時候,正在第二營指揮戰鬥的楊成武急率通信排向團長增援,交火之後,楊成武陷入了層層重圍,一顆流彈擊中了楊成武的右膝蓋,血流如注。國民黨兵一見楊成武是幹部,立即從四處圍過來,瘋狂地喊"抓活的"。趕來救援的戰士也負了傷,楊成武只好就地用短槍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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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第五團五連的指導員陳坊仁,一見楊成武負傷,顧不得自己正在國民黨軍的火網下突圍,便組織火力拼死封鎖包圍楊成武的國民黨軍。第四團第二營副營長黃古文見狀,也立即組織營救。他連續派出幾名戰士都中彈倒下,他憤怒得眼都紅了,直接滾入火網,向楊成武靠攏,把他營救到第五團五連戰士們的身後。

楊成武負傷後,因為傷員太多,團裡連副擔架都沒有,幸好團部書記匡漢謀在路上撿到一個燒了半截的擔架,才把他從火線上撤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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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裡逃生,退守黃帝嶺

當李英華向耿飈報告楊成武負傷的消息時,耿飈心急如焚,他們兩人自並肩指揮戰鬥以來,總是配合默契,得心應手,一次次的惡仗、險仗,都被他們闖了過來。現在正是決定紅軍命運的時候,卻突然失去了最親密的戰友,一時間萬分難受,可是急也無用,必須得把楊成武趕緊送到後方。於是,耿飈把騾子和馬伕以及衣服等都讓通訊員拿走給他。

這時,師長陳光衝到耿飈陣地上,指示他們且戰且退,向黃帝嶺收攏,耿飈連問中央縱隊的渡江情況,但陳光無奈的說,才剛渡過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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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飈只能把部隊分成三批,交替掩護著向後收攏。這時,全團傷亡過半,戰鬥力損耗很大,每分鐘都有戰士犧牲,少走一會兒,就得付出血的代價。

紅一軍團的指揮部也混在陣地之中了,因為後方一下子變成了前沿。林彪、聶榮臻、左權等指揮員帶著一部電臺,直接把軍委的命令下達到靠近他們的團、營、連。

他們就守在譯電員身邊,往往一封來電還沒全部翻譯出來,他們就已經下達第二道命令了。這些電報無不冠以"十萬火急"、"萬萬火急",無一不要求部隊"全力阻擊"、"保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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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耿飈退守黃帝嶺時,第一、第二兩師中間,完全被國民黨軍隔斷,根本無法互通有無。國民黨軍佔領了幾個山頭後,更加猖撅,重賞組織了敢死隊,決心把紅軍趕盡殺絕。

耿飈在撰寫回憶錄的時候說,當時的戰鬥情況,已經無法具體形容,敵人兵力幾乎是10倍20倍於我方。第四團和第五團退守的部隊以及第六團上來的預備隊,完全失去了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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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各級軍士只有一個心思,見敵人就打,一定要撐住。耿飈的團指揮所也沒有具體的位置了,只有警衛員楊力、通信部主任潘峰兩人跟在耿飈身邊。他們基本上都是圍著山頭轉,見幾個戰士或一挺機槍,便下令就近開火,戰士們也僅僅從耿飈背上的標記,辨認出他是指揮員。

大家都是衣裳襤褸、蓬頭垢面,眉毛頭髮都被煙熏火燎過,除了白眼球全身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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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山腰的一堆亂石後,耿飈遇到一挺重機槍,主機槍手已經陣亡,副手渾身是血,看樣子傷得不輕,只能半躺著射擊。當他看到耿飈,邊對敵開火邊喊:"你們快一點,往東邊去!"耿飈一愣,往東邊去幹什麼?他說是團長的命令。仔細一看,原來他是第五團的,殺紅眼了,連人都認不出來了。

耿飈說,東邊已經由第四團頂住了,你們就在這裡堅持,我去叫援兵。他這才認出耿飈來。耿飈走後不久,那地方落下一排炮彈,從此,耿飈再也沒見到這位無名戰士。

激戰到晚上,終於守住了黃帝嶺。半夜,師部令第四團突圍,由於第一師已經撤出,第四團成了孤軍,師長陳光通知耿飈殿後,等最後撤出黃帝嶺時,耿飈身邊只剩下了二三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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