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美國總統大選,突然變得清晰


2020年美國總統大選,突然變得清晰

最後,事態迅速惡化。2月29日,喬·拜登在南卡羅來納州初選中大獲全勝,再加上對民主黨中間派團結的擔憂,促使皮特·布提格和艾米·克羅布查爾結束了他們的競選活動。一天後,在“超級星期二”,拜登主導了投票結果。到3月的第一週結束時,只有伯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仍然是最後一位嚴肅的、但正在迅速衰落的競爭者。但他最終也在4月8日退出了比賽。

因此,在一場已經持續了一年多的競選活動之後,喬·拜登(Joe Biden)成為了民主黨2020年總統候選人,儘管這要到今年夏天的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才會成為正式候選人。這也意味著,與2016年一樣,民主黨選擇了中間派、溫和的候選人,而不是提出更激進政策建議的候選人。至於拜登在11月的勝算,過去一個月的民調顯示,拜登在統計上與現任總統川普的支持率持平,或者比現任總統川普更受歡迎。但是,由於美國總統選舉中選舉人團制度的問題,各州的民調數據在未來幾個月裡將不得不受到密切關注。在夏季,應該會出現一個更清晰的畫面,誰將被認為是最受歡迎的候選人。

假想的拜登總統

拜登擔任總統當然是有可能的,現在是時候考慮這對美國與土耳其的關係意味著什麼了。最明顯的暗示是,奧巴馬政府的外交政策團體將再次獲得對美國決策的影響力。可以肯定地說,土耳其的大多數人會對這種前景感到恐懼。

土耳其第二奧巴馬政府沒有褪色的記憶:奧巴馬的失敗在敘利亞,支持PYD /工人黨,令人不安的關係該兄弟會的領導人法圖拉-葛蘭的崇拜(FETO -由土耳其政府指定的一個恐怖組織),和拒絕工作或聽安卡拉問題上從伊朗到愛國者導彈系統都保持對土耳其社會憤怒的來源。即使是奧巴馬選擇派往美國大使館所在的庫庫魯公園(Kugulu Park)的大使,也遭到了土耳其公民的嘲笑。出於這些原因,外國觀察人士應該會認為,在通往11月的道路上,大多數土耳其人會是特朗普的支持者。

土耳其對特朗普比對拜登的偏愛不應被誤認為是某種意識形態立場;相反,它是眾所周知的“兩害相權取其輕”。“在過去的三年裡,唐納德·特朗普做出了很多傷害土耳其的決定。你只需要記住美國政府對敘利亞庫爾德工人黨(PYD/PKK)的持續支持,或者2018年夏天特朗普故意發動對土耳其里拉的擠兌,就能明白為什麼他在土耳其通常不受歡迎。特朗普政府也沒有采取任何措施引渡費特胡拉·居倫(Fetullah Gulen)或他的邪教的任何被洗腦的追隨者,讓他們在土耳其接受審判。

但特朗普的決定,無論多麼惡毒,與奧巴馬政府對土耳其和土耳其地區的外交政策選擇相比,仍然相形見絀。據我們所知,特朗普實際上是在傾聽土耳其總統雷傑普·塔伊普·埃爾多安(Recep Tayyip Erdogan)的講話,而且兩人似乎有工作關係(這比我們在2012年至2016年期間對奧巴馬總統所說的要多得多)。特別是奧巴馬政府對FETO的暗中支持,以及對PKK/PYD的大規模經濟和軍事援助,足以讓大多數土耳其公民堅定地反對任何與前總統政府有關的人。

拜登在土耳其問題上的記錄

拜登擔任過六屆特拉華州參議員,總共擔任了六年參議院外交關係委員會主席。通過在參議院的長期經歷,拜登整理了一份有關土耳其的投票記錄,這份記錄被形容為“一貫反土耳其”。然而,一個古老的美國諺語解釋說“所有的政治都是地方的”。拜登成為美國副總統後,他必須以美國代表的身份直接與土耳其官員打交道而不僅僅是一個單一的小國家和它狹隘的利益。隨後,拜登與土耳其官員的互動,至少在公開場合,幾乎沒有表現出他之前對土耳其的態度,這是一個必要的調整,因為奧巴馬總統把處理美國與安卡拉互動的大部分責任交給了他的副總統。

例如,拜登在2011年12月阿拉伯之春和敘利亞局勢惡化期間訪問了土耳其。當時,美國對伊朗的制裁已經是一個問題,但拜登與土耳其官員的互動以及隨之而來的媒體報道反映了一種積極的氣氛。幾個月後,也就是2012年4月,拜登在一場民主黨籌款活動上發表了講話,出席的有土耳其裔美國人和阿澤爾裔美國商界人士。拜登利用這個機會展示了他發表不雅言論的傾向,稱與會者“無聊透頂”。

2013年5月,拜登陪同當時的土耳其總理埃爾多安出席了美國商會和國務院的會議,據報道,拜登稱他“長期以來一直是埃爾多安的崇拜者”。但在埃爾多安訪問華盛頓不到兩週後,Gezi公園發生騷亂,兩國關係變得更加困難。

拜登下一次訪問土耳其是在2014年11月,當時他又一次失態。2014年10月,拜登最終向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公開道歉,因為他在演講中暗示土耳其在某種程度上幫助了伊斯蘭國(Daesh)的崛起。拜登隨後前往土耳其,與包括埃爾多安總統在內的土耳其官員舉行會談。

會談的主要內容是科巴尼的局勢,美國希望土耳其支持挫敗達伊沙控制該地區的努力。另一方面,土耳其仍在敦促美國在敘利亞北部設立禁飛區。土耳其決定允許來自伊拉克北部庫爾德地區政府的“自由鬥士”穿過土耳其領土,與達伊沙作戰。“自由鬥士”最終取得了勝利,但這意味著庫爾德工人黨在敘利亞的分支“庫爾德民主聯盟黨”控制了科巴尼。在之後的幾個月裡,美國將越來越多地轉向援助PYD/YPG,而不是與安卡拉達成妥協。

拜登2016年1月的活動

一年多一點後,也就是2016年1月,拜登回到土耳其,主要議題再次是敘利亞、達伊沙和庫爾德工人黨。當時,土耳其政府仍在致力於將庫爾德工人黨(PKK)趕出其在過去6個月裡試圖在政治上控制的地區。2015年7月,庫爾德工人黨單方面終止了與土耳其政府之間為期兩年的停火。之後,他們在安納托利亞南部和東南部的多個社區和城鎮設置路障,挖戰壕。

庫爾德工人黨試圖通過阻止土耳其政府在這些城鎮和社區行使權力,為庫爾德工人黨領導的自治地方政府奠定基礎。將庫爾德工人黨從這些地區剷除的努力導致數十名土耳其安全人員喪生,而庫爾德工人黨則利用整個社區作為人肉盾牌。與此同時,2013年12月開始的旨在限制FETO對土耳其國家機構和社會影響的運動正在進行中。美國駐土耳其大使約翰·巴斯就土耳其國內政治事務發表的聲明也引起了土耳其政府和土耳其公民的反應。

在這種氣氛下,拜登選擇公開批評土耳其政府對庫爾德工人黨及其支持者所採取的行動,以及對新聞自由的侵犯。他還選擇了會見Can Dundar的妻子和兒子,但沒有會見在打擊庫爾德工人黨行動中犧牲的土耳其安全人員的家人,儘管他公開將庫爾德工人黨貼上了恐怖組織的標籤。

拜登當時做了什麼,沒有做什麼,以及拜登在美國政府忙於武裝庫爾德工人黨敘利亞分支時,將庫爾德工人黨稱為恐怖分子之間的矛盾。在2016年7月未遂政變之後,拜登在2016年1月的活動將具有額外的意義。

在7月15日的政變企圖之後

當然,拜登最後一次訪問土耳其是在2016年7月15日土耳其發生未遂政變後一個多月。奧巴馬政府從政變企圖被世界所知的那一刻起就保持沉默,其支持土耳其政府的聲明缺乏說服力。隨後,奧巴馬決定不去土耳其,以表達與這個65年之久的北約盟友在民主方面的團結,而是選擇等三週再派拜登前往。拜登因他的失態和無知行為而被稱為“愚蠢的喬叔叔”。

8月24日,拜登會見了土耳其總理比納利·耶爾德勒姆(Binali Yildirim),並參觀了被炸燬的土耳其議會大樓。會談結束後,拜登發表了評論,《政治》(Politico)雜誌的一篇文章將其描述為“魅力攻勢”。首先是拜登的誠摯語氣,他多次表示美國支持土耳其政府和土耳其民主,譴責政變企圖,並否認對此事有任何先見之明。第二個方面是拜登所言與實際情況之間的明顯矛盾。

例如,拜登聲稱,美國官員在引渡費特胡拉·居倫(Fetullah Gulen)一事上正與土耳其官員“合作”,但奧巴馬政府不會為此採取任何行動。拜登再次譴責庫爾德工人黨活動是恐怖主義,但奧巴馬政府向庫爾德工人黨敘利亞分支提供武器和其他援助已有近兩年時間,並將繼續這樣做,直到奧巴馬於2017年1月離任。由於拜登的一些言論明顯與奧巴馬政府的實際政策相矛盾,人們不禁要問,他的其餘言論有多少應該被當真。

第二天,拜登會見了埃爾多安總統,拜登在隨後的講話中重複了他前一天所說的大部分內容,包括矛盾之處。媒體對拜登訪華的報道充斥著美國媒體的陳詞濫調和偏見,而土耳其媒體和評論人士則將拜登的言論斥為陳詞濫調。

這就是土耳其人民對美國副總統喬·拜登的記憶。2020年總統大選將再次成為美國媒體的主導議題,但我們必須等到那時,候選人才會開始關注即將到來的競選活動。然後,我們可以期待有關拜登外交政策觀點的更多信息,特別是兩位候選人計劃在未來四年中對土耳其採取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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