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列國故事》連環畫改變自馮夢龍的《東周列國志》，由上海人民美術出版社 自1981年起到1984年，歷時3年出版完成。該畫冊彙集當時很多連環畫名家集體創作，全套共計50冊。該畫冊也曾陪伴站長的少年時代，值得推薦觀賞。連環畫描寫春秋戰國時期戰國曆史上絕無僅有的百家爭鳴、列國紛爭的偉大時代。記載了無數國家和個人在這段數百年的動盪不安中府仰沉浮。它比《三國演義》內涵豐富，人物智謀比《三國》強。全書精彩紛呈，描繪了許多個人。連環畫忠實而精彩的記載著那時的情景，彷彿讓我又重新回到了戰國時期。彷彿又聽到了那馬蹄的廝殺聲，彷彿自己是其中的一位戰兵，一位謀士或一位皇帝.......
畫家介紹：施大畏，1950年生，浙江吳興人。1986年畢業於上海大學美術學院中國畫系。現為上海中國畫院執行院長、國家一級美術師、中國美術家協會副主席、中國美協中國畫藝委會委員、上海美術家協會副主席、上海美協中國畫藝委會主任、上海市文聯委員、上海大學美術學院兼職教授。
畫家介紹：韓碩，1945年生，上海市人。上海大學美術學院中國畫系畢業。曾任上海少兒出版社總編輯。現任上海中國畫院副院長，一級美術師，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
1春秋中期,南方的楚國越來越強大,與中原諸侯爭霸。楚穆王死後,他的兒子熊侶即位,就是楚莊王。楚國的大臣們，勸莊出兵中原,把晉國打敗,好做盟主。莊王卻不理睬。
2莊王在白天總是帶著侍從、衛土,到郊外放鷹驅犬,馳馬射獵。
3晚上,在宮中和美人們飲酒、聽歌、看舞。
4朝臣們紛紛進諫。他聽得不耐煩了,便在朝門外掛起一塊牌子:“有敢諫者,殺無赦!”
5這樣一晃過了三年。這一天,大夫申無畏一直走進宮裡,見莊王右抱鄭姬,左傍蔡女,在飲酒作樂。莊王一見申無畏,笑嘻嘻地問道:“大夫到來,要喝酒呢,還是聽樂？”
6申無畏答道:我不是來喝酒聽樂的。我方才在郊外閒步,有人問我一個譬喻,我不懂他的意思,所以不能回答,特來向大王請教。”
7莊王道:“是什麼樣的譬喻,你說吧。”申無畏道:“有一隻大鳥,生著燦爛的羽毛,棲身在楚國的高山上,三年內沒有飛過一次,也沒有叫過一聲,不知這是一隻什麼鳥?”
8莊王知道這話是在影射自己,便笑著說:“我知道…這一隻鳥兒,可不是尋常的鳥兒。三年不飛,一飛沖天:三年不鳴,一鳴驚人。你且瞧著吧!”申無畏見莊王這樣說,便拜辭出官。
9此後一連三天,莊王仍然沒有上朝。這天,莊王正在漸臺官裡遊樂,忽然蘇從進來,嚎啕大哭。莊王驚問道：“什麼事使大夫這樣悲傷？”
10蘇從奏道:“我悲傷的是我將死而楚國快亡了!”莊王一聽,睜大眼睛問道:“你為什麼將死?楚國又怎麼會亡呢?”
11蘇從道:“臣今向大王進諫大王不聽,必然殺臣。臣死楚國更沒有人敢來勸諫大王,儘讓大王荒唐下去,楚國豈不就要亡了麼?我不願親眼看見亡國的慘禍,現在就請大王把佩劍給我，讓我死大大五面前吧！”
12莊王忙立起來道:“大夫不要這麼想吧!你的話是忠言,我聽你的。”
13第二天,楚王上朝,宣寵妃樊姬上殿,說:“你曾勸諫我不要專事打獵、不管朝政,所以我今天立你為夫人。”
14接著,莊王宣蒍賈上殿,封他為司馬,命他和鬥越椒同掌軍政。還任命潘尪wang汪、屈蕩等為副將,分去鬥越椒的權力。
15不久,莊王命蒍賈出兵伐宋;又援救鄭國,打敗晉兵;楚國國勢日漸強大。莊王為了要爭霸中原,公元前606為年的一天,他在校場檢點軍馬準備親往陸渾今河南嵩縣東北征伐戎人。
16莊王因令尹鬥越椒在朝專權,傲慢無禮,臨行前,怕他乘機作亂,特召蒍賈進宮,吩咐他留國監視鬥越椒。
17莊王親率大軍,出了京城郢都在今湖北江陵縣西北,向陸渾進發。
18令尹鬥越椒被莊王分去了兵權以後,心中十分怨恨。他自恃才勇和先世的功勳,早有謀叛之意。這次乘莊王出征,決心起事。他派親信暗暗偵察蒍賈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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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這天,親信前來報說,蒍賈帶著隨從到城外巡視去了。
20鬥越椒就盡起本族的兵馬,去襲擊蒍賈。族中將土鬥克勸諫道:“鬥氏世代是楚國的名臣,楚王待鬥氏不薄,你現在謀反,有辱鬥氏:並且不得人心,必然會失敗。現在停手還來得及!”
21越椒大怒道:“楚王任用蒍賈做司馬,分去我的兵權,已經對我猜疑,我這時不動手,早晚要被他誅戮,到那時就後悔無及了。”鬥克說:“你定要做叛逆之臣,那你就去吧,我是不會從你的。越椒揮手一劍,刺死了鬥克。
22鬥越椒率領大隊人馬追蹤到城外去。蒍賈剛好和隨從在一處宅子裡歇息,鬥越椒派兵把宅子包圍起來。
23蒍賈人少,不能抵敵,自己和所帶的隨從都給鬥越椒殺了。蒍賈的兒子蒍敖,得到這個消息,慌忙扶著母親出了府第,登上車子,逃到雲夢澤今湖北安陸縣南避難。
24莊王在路上得報,急忙統率大軍,日夜兼程地趕奔回來。
25行到將近漳澨sh筮,今湖北當陽縣地方,鬥越椒引兵前來拒敵。莊王登高觀望,只見越椒的軍隊軍容極是整肅,越椒帶號挺戟,在陣上往來馳騁。楚兵望見了,都有些害怕。
26莊王向蘇從道:“鬥氏世代對楚國建有功勳,寧可伯棼越椒的號做對不起我的事,我決不虧待伯棼,應先禮而後兵。就派蘇從到越椒營裡去講和。
27蘇從到了越椒營裡,把來意說明了。越椒大聲嚷道:“我為的是不甘心做令尹才起兵,不是想得到莊王的赦免，能戰的就來吧!”
28蘇從再三勸諭他,越椒哪裡肯聽。蘇從只得告別出營。
29越椒見蘇從去了,便命軍士擊鼓進兵。
30楚軍中大將樂伯驅車出來應戰,越椒的兒子鬥賁皇接住廝殺。
31楚陣上潘尪見樂伯戰不過鬥賁皇,忙驅車出陣助戰,越椒的從弟鬥旗接住廝殺。
32戰場上兩對武將,鬥了十餘回合,不分勝敗。莊王在車上,親自擊鼓助戰。
33越椒遠遠望見,飛車直奔莊王,挽著勁弓,一箭射來。瀚
34那支箭直飛過車轅,射中鼓架,嚇得莊王手裡的鼓槌也掉了。
35莊王急叫:“避箭!”左右便把大笠遮住莊王。越椒的第二支箭又到了,把左面的一個大笠射個洞穿。
36莊王急令回車,越椒奮勇殺來,卻得右軍大將公子側、左軍大將公子嬰齊兩軍一齊殺到,敵住鬥越椒,莊王才得脫身。
37越椒見兩路大軍來到,退回本陣。楚將樂伯、潘尪，也退了回來。莊王軍隊損傷極多,退到皇滸地方下寨。
38莊王把鬥越椒的箭拿出來觀看,比別人的箭枝要長半倍,是鸛翎作的羽,豹齒作的鏃,鋒利無比。左右將士看了,都吐著舌頭：“鬥越椒的箭真是神箭！”
39莊王便和公子側、公子嬰齊、蘇從等人商議。莊王道:“鬥越椒兵勢銳不可當,我軍將士怯戰,只能用計取勝,不可力敵。”便吩咐公子側、公子嬰齊二將按計行事,二將領命去了。
40次早,莊王引大軍退走。越椒探聽得實,率兵追趕。楚軍走得很快,只一日一夜,已過了竟陵今湖北天門縣A西北。
41越椒在後面緊追,一天一夜行了二百多里,過了竟陵,來到清河橋南,望見楚王的軍隊在橋北埋鍋造飯。
42楚王的軍士一見追兵來到,丟下炊具,立即逃走。
43越椒下令道:“擒了楚王,方許吃早餐!”眾兵士行了一日一夜,十分勞困,忍著飢餓,勉強向前追趕。
44莊王那邊潘尪的軍隊落在後面,給鬥越椒追上了。潘尪立在車上,對越椒說道:“你既一心想擒獲楚王,何必和我交戰,快快向前趕去吧!”
45越椒只道潘尪有心幫自己的忙,說的是好話,便撇了潘尪,向前追去,一口氣趕了六十里,到青山地方,遇見楚將熊負羈,越椒橫戟間道“楚王在哪裡?”
46熊負羈道:“楚王還沒有逃到這裡呢,想來他走的另一條路。”越椒心裡疑惑,對熊負羈說:“你如果肯和我一同邀擊楚王,我得國以後,就和你同分楚國。”
47負羈向他獻計道:“我看你的部下又倦又餓,且吃飽了,休息好,楚王到來時才可以作戰哩。”越椒覺得負羈的話很對,就命令眾軍停車,埋鍋做飯。
48飯還沒來得及煮熟,只聽得鼓聲震天,公子側和公子嬰齊兩路軍從左右殺來。越椒的軍士,又飢又乏,不能作戰,四散奔逃。
49越椒領著敗殘軍土,逃到清河橋邊,只見橋已被拆斷了。
50原來楚莊王親自引兵,伏在清河橋附近,等越椒過去,便拆去橋樑,斷他們歸路。越椒這時吃了一驚,令左式右下河去,測一測河水的深淺,以便涉水過去。
51只聽得隔河鼓聲如雷,楚將樂伯領兵馳到對岸河邊,喝道:“樂伯在此,逆臣速速下車受縛!”
52越椒大怒,命士兵隔河放箭。只因河面太闊,箭達不到對岸,紛紛落入水中。
53樂伯軍中有一小校,姓養名由基,軍中稱他為神箭養叔。那養由基自向樂伯請求,願和越椒比箭。樂伯答應了。
54養由基來到河邊,大叫道:“河這樣闊,箭是射不到的。聽說令尹箭法高強,我願和你較量。你我各立在橋頭家式上,各射三箭,死生聽憑天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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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越椒問了養由基的姓名,欺他是個無名的小校,便道:“你要和我比箭,必須讓我先射!”養由基答應了。
56雙方把軍隊約住,排立在河的南北。鬥越椒挽弓先發一箭,恨不得將養由基的腦袋射穿。
57養由基見箭枝飛來,將弓梢一撥,那支箭直落下水中。
58越椒又連發二箭,都被養由基躲過。越椒三箭不中,心下著慌,勉強叫道:“你射吧。要是你三箭射不中,還當我射。”
59養由基笑道:“要三箭才射倒你,便算不得好射手!”養由基搭上箭枝,叫一聲:“令尹看箭!”
60越椒聽得弓弦響,將身往左一閃,哪知養由基虛把弓一拽,卻不曾放箭。越椒聽見第二聲弦響,又把頭往右一閃,養由基乘他那一閃時，一箭飛來,正射中越椒的腦袋。
61鬥越椒的軍士見主將中箭身亡,慌得四散奔走。公子側、公子嬰齊分路追擊,越椒的兒子鬥賁皇逃奔晉國去了。
62莊王平定了鬥越椒的叛亂,傳令班師。大軍向郢都進發。
63到了郢都,將鬥氏宗族,不拘大小,盡行斬首。
64只有鬥班的兒子,名叫克黃,官拜箴尹。這時候莊王派他到齊、秦二國聘問。他和幾個親信在回國途中,聽見這個消息,左右都勸他不能回去,克黃搖頭說:“楚,是我的祖國,我怎麼能遠走高飛呢!”
65他回到郢都,拜見莊王,稟報了聘問二國經過,然後說:“先祖父子文曾料到越椒將要造反,臨終時,曾囑我父親逃避他國。我父親不願離開祖國,被越椒殺害。今日合族加誅,我是逆臣的家族,願回國受刑。”
66莊王聽了,嘆息道:“斗子文真能識人,他對楚國有很大的功勞,我怎麼能使他絕嗣呢。”就赦免了克黃,並嘉獎他:“寧死不逃刑,確是個忠臣。”仍舊擔任原職,改他的名字叫鬥生。
67莊王大賞將士。養由基一箭射死鬥越椒,莊王封他為親軍車右之職。
68這時候沒有人可以擔任令尹,莊王命虞邱暫且執掌令尹的職務。就在漸臺官裡大宴群臣,妃嬪也都到來。
69莊王道:“我不作長夜之飲,已經六年了。今日叛臣已除,四境安靖,願和眾卿共樂,這筵席可叫‘太平宴,眾卿務要開懷暢飲”群臣一齊拜賀。
70眾文武坐定,廚役進菜,樂工奏樂,直飲到日落西山,莊王命侍役點起燈燭,繼續暢飲,還叫寵姬許氏,給眾文武斟酒。
71這時候天氣突變,一陣風過處,把臺上的燈燭全吹滅了。左右去拿火種,還沒拿到。席中有一人,見許姬美貌，暗中伸過手太拉許姬的衣袖。
72許姬掙脫了左手,右手伸過去拉住那人的冠纓,一使勁把冠纓拉了下來。那人嚇得連忙縮回手去。
73許姬拿了那個纓,挪步走到莊王跟前,附耳奏道:“妾奉大王的命令去敬酒,內有一個人無禮,在黑暗裡強拉我的衣袖,我已經把他的帽纓拉下來了,請大王點了火,馬上把這個人查出來。”
74莊王聽了,卻立刻命取火掌燈的人:“且不要點燭!”並道:“今日的宴會,務要盡興而散。請眾卿把帽上盔纓摘去了,然後痛飲,不去掉帽纓的便不算盡興。”
75於是文武官員都把帽纓摘去了。莊王然後命掌燈的人點起燈燭。這樣,竟辨不出拉許姬袖子的是哪一個。
76席散,百官各自回去。莊王回到宮裡,許姬再奏道：“大王命妾斟酒,是敬重百官。有人拉我的袖子,大王卻不管,怎麼能使上下看重禮節呢?”
77莊王笑道:“古來君邀臣宴,飲酒不過三爵,宴飲不繼昏夜。今日寡人與百官歡宴,日以繼夜,酒後失態,誰也免不了。要是把他檢舉出來,固然顯得你的節操,卻傷了國士的心,在座的群臣都會不快活,這有什麼好處呢?”
78許姬聽了,讚歎拜服:“大王的度量真比大海還要寬啊!”後米的人就把這次宴會稱作“摘纓會”。
79一天,莊王和虞邱談論政事,到深夜方才回宮。夫人樊姬問道:“朝中有什麼事,到這刻才回來？”莊王道:“我和虞邱談論政事,竟忘記了時間,虞邱真是了不起的大賢人啊!”
80樊姬說:“我看虞邱未必如大王說的那麼了不起!”莊王道:“你憑什麼理由這麼講呢?”樊姬道:“虞邱為大王操心國事,每每談到深夜,然而始終沒有推薦過一個人才。一個人的智力到底有限,可是楚國的人才多著呢!”
81樊姬接著說道:“看來虞邱想要憑他一個人的智力,來治理好楚國,這怎麼可能呢?這樣看來,虞邱又怎麼能算作大賢入呢”莊王聽了,不任的點說:“你的話對極了！”
82次日,莊王召虞邱到便殿,把樊姬的一番話告訴了他。虞邱又慚愧又佩服,說:“我沒有想到這個,我真不及君大人哩裡!”
83虞邱請群臣推薦賢能。鬥生和虞邱一同去見莊王,推薦蒍賈的兒子蒍敖即孫叔敖,說:“孫叔敖為避鬥越椒的亂,隱居在雲夢澤。這人有將相之才,人人都稱道他的賢能。楚國要稱霸,非請他出來不可。”
84莊王便命虞邱同鬥生駕車前往,請孫叔敖來朝。孫叔敖到了郢都,虞邱和鬥生陪著他到朝中去見莊王。
85孫叔敖到了朝堂,莊王在內官和他談了一天,驚歎道:“楚國臣子中,沒有一個及得上你的。”馬上要拜他做令尹。
86孫叔敖辭讓道:“我剛從田野中來,突然掌握大權,怎麼能令百官心服呢?還是讓我追隨在諸大夫的後面吧。”
87莊王道:“我已經相信你了,請不必推辭。”孫叔敖謙讓再三,才接受了令尹的職務。
88他考察研究了楚國制度,訂出了軍法,用虞邱將中軍,公子嬰齊將左軍,公子側將右軍。三軍嚴肅,不擾百姓。又興水利,灌田方頃,楚國漸漸地富強起來了。
89楚國大臣見莊王寵任孫叔敖,心中不服,後來看到他辦事井井有條,賞罰分明,無不佩服。有人讚歎說:“楚有幸,得此賢臣,就好似令尹子文再生一樣。”
90三年以後楚莊王平定了陳國的內亂,想到兩年前楚兵曾被晉軍打敗,鄭國至今還附從晉國,便和諸大夫計議伐鄭。
91令尹孫叔敖道:“我伐鄭,晉救必到,非起大軍不可。”莊王說:“我就是要和晉軍決戰。”
92楚莊王盡起全國兵車,令連尹襄老作前部,浩浩蕩蕩殺奔鄭都滎陽。
93大軍正走時,副將唐狡,自請率領部下百人,先走一天,給三軍開路。襄老覺得他很有勇氣,答應了他。
94唐狡每到一地,和他的兵士奮勇衝殺,銳不可當。鄭兵紛紛敗退。
95每天到了傍晚,唐狡和他的部下,掃除營地,等待大軍前來安營紮寨。
96莊王率領諸將直達鄭都滎陽的郊外,沿途未曾碰到個鄭兵的阻截,也從沒有因事滯留一天。
97莊王想不到進兵如此神速,召襄老進帳獎勵道:“卿真是老當益壯!”襄老奏道:“這不是臣的力量,是副將唐狡力戰得來！”
98莊王立即召唐狡到來,正要厚賞他。唐狡卻說:“臣已受過大王的厚賜。現在臣奮勇殺敵,就作為報答罷。”莊王想了一想道:“我從來沒有賞過你什麼呀!”
99唐狡躬身答道:“當初摘纓會上,拉美人衣袖的就是小臣呀。蒙大王不計較,所以今日捨命相報。”莊王暗自嘆道:“唉!如果我當時點起了燈燭治他的罪,他還能在今天給我出力嗎?忙叫軍正記他個頭功。
100唐狡回帳,對他的左右說道:“我從前犯的是死罪,大王給我遮瞞了過去。所以要報答他。現在已經明白了,怎麼還能受賞賜呢?”到了夜裡就悄悄地走掉了。
101第二天,唐狡部下的兵士報知莊王。莊王讚歎道:“唐狡真是個烈土啊!”接著,便傳令大軍繼續向前進軍。
102莊王傳令大軍即日進攻鄭都滎陽。（待續）
未完待續。請欣賞下集《華元衛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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