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藝天梯】清醒地穿行者:陳洪綬

陳洪綬,字章侯,號老蓮,又號老遲。遁入空門後,又自稱悔遲、弗遲。浙江紹興諸暨人。自幼天資穎異,善詩詞,工書法,尤精於繪事。被譽為“代表十七世紀出現許多有徹底的個人獨特風格藝術家之中的第一人”、“力量氣局,超拔磊落,在仇英、唐寅之上,蓋明三百年無此筆墨”。


【術藝天梯】清醒地穿行者:陳洪綬


陳洪綬的人物,表面看是怪誕的,世人也總愛說其怪誕。但我卻總在那一雙雙看似隱憂的眼神中,讀到曠放,讀到通達,讀到豁然於世外,讀到蘇軾的:“我自疏狂異趣,君何事、奔走塵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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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撰評價陳洪綬的畫:“古心如鐵,秀色如波。彼復有左右手,如蘭枝蕙葉,乃有此奇光冷響。”


(陳撰,1678年 - 1758年,清朝乾隆年間著名學者、畫家、詩人、文學家、收藏家。字楞山,號玉幾、玉幾山人等)


“奇光冷響”一詞,堪稱妙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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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與石

陳洪綬筆下的人物是幸福的,他們總是不缺花與石的陪伴。

不論是獨坐還是行走,是文雅高士亦或閨中小女,他們手中的花兒,便是陳老蓮心的清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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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有人問我:你理想中的庭院是什麼樣子?

我說:要有一塊大石頭,一塊陳洪綬畫裡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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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遲與弗遲

陳洪綬老年的號多與“悔”有關,世人也許多看見老蓮遁入空門的“悔遲”,但我更喜歡他的“弗遲”,如果只看見悔而看不見弗,那您讀不懂陳老蓮的畫。

自古神仙無別法,只生歡喜不生愁。

所以陳老蓮畫中的人物,莫不是一個有著“悔遲”的面龐,帶著一顆“弗遲”的心。

從件件小事中發現清淨與樂趣,行走,但並不匆忙,獨立,但並不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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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之眼

陳洪綬畫中的侍者,總有一個清醒的。

或在畫面中心,或在你視角不及之邊緣,他們小小的,甚至佝僂著身子——但只要你發現了,就再也移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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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知無常

陳洪綬筆下的修行人,從來都不是世俗意義上的“慈悲”面容,但修行人們也許會覺得,這便是修行人真正的樣子。

這也是你的樣子,也是我的樣子……所以,我真愛陳老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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