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投資大師:張磊

高考狀元、人大本科、耶魯碩士、師從投資教父大衛·史文森,拿著恩師提供的3000萬美元創業,成立高瓴資本,張磊帶領高瓴資本成為亞洲地區植根於中國而著眼於全球的資產管理規模最大、業績最優秀的基金之一,他本人也成為華人在全球投資界成功的代表。

我看很了很多關於張磊的採訪,張磊是長期價值投資的踐行者,他花費大量精力做深入研究行業,不斷學習積累,擴展自己的能力圈,也積累了不少高質量企業庫。他投資企業更看重的是領導者的格局,希望所投公司從早期、中期、晚期、上市乃至上市後一直持有,並且和被投資的公司一起把生意做大,高瓴資本自05年成立以來年平均回報率高達40%。他也自認為是巴菲特的堅定信念執行者。張磊的投資理念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我做了梳理。


價值投資大師:張磊


張磊主要經歷

張磊出生於1972年,來自河南駐馬店的一戶普通家庭,父親是當地外貿局幹部,母親是名律師。小學學習不好,到高中開始發力,以駐馬店文科第一的高考成績進入中國人大金融系。畢業後在五礦工作,後來不甘心,於1998年到美國耶魯求學,獲得耶魯大學工商管理碩士及國際關係碩士學位。讀書期間為掙學費,到處求實習工作,在去波士頓一家諮詢公司面試前,他希望公司預先支付往返交通費。那場主題為“應該在一個區域內開多少家加油站”的面試很失敗,他不但不老實回答問題,還不停反問對方,不按套路出牌。類似的“一輪遊”面試,讓他心生挫敗感。後來找到了史文森領導下耶魯大學投資辦公室實習的崗位,按照慣例,耶魯投資辦公室並不接收MBA學生當實習生。據說,史文森破例的原因是,“在這位真摯的學生身上,看到了蘊含的巨大潛質。”正是這段實習經歷他耳濡目染了史文森的投資理念和技巧,為其投資生涯打下基礎。

畢業後張磊在全球新興市場投資基金工作過一段時間,主要負責南非、東南亞和中國的投資。此後其又擔任紐約證券交易所首任中國首席代表,並創建了紐約證券交易所駐香港和北京辦事處。

他花大力氣研究商業史,去海外探訪知名企業的老闆,為了約見這些名家,他不惜等上好幾年。比如奧樂齊——德國最大的連鎖超市。它的創始人是真正意義上的歐洲首富,從來不見人。張磊先後去了德國四次,中間一次潛伏了兩個禮拜,最終獲得了和奧樂齊創始人面談取經的機會。

這些經歷為他後來創辦高瓴資本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也讓他有機會深刻理解中國正處於偉大變革之中。

2005年,拿著恩師提供的3000萬美元創業,啟動投資生涯。當年創建高瓴資本集團。把主要投資目標放在亞洲和中國。創業伊始,他就投資了騰訊,當時騰訊市值不足20億美元。

高瓴資本自創立之初就走全階段投資的策略,覆蓋從天使/VC/PE到二級市場,它既能靠投資白酒、洗衣液、空調、冰箱等傳統行業賺錢,也能在電商、社交、O2O、短視頻、共享單車等互聯網賽道大殺四方。

成立15年來,高瓴資本投出了騰訊、京東、阿里、去哪、美團、滴滴、愛奇藝、蔚來、Uber、百麗國際、美的、格力、愛爾眼科、普洛斯、百濟神州、君實生物、藥明康德、信達生物、藍月亮、良品鋪子、公牛、華住酒店、好未來等明星公司。

除了投資上的成功,張磊也不忘本,2010年初,張磊捐贈了888.8888萬美元給母校,創下了耶魯畢業生單筆最大個人捐款紀錄。2017年6月,在中國人民大學畢業生典禮上,張磊向母校捐贈了3億元人民幣,用於長期支持創新型交叉學科的探索和發展。他在典禮上講到,希望大家能做時間的朋友。另外,張磊還給家鄉駐馬店市的教育領域做了系列捐助,是未來科學大獎的發起人,也是西湖大學的創始捐贈人。

價值投資大師:張磊

張磊的投資邏輯

▼”超長期投資”理念

張磊一直對外宣稱高瓴資本做的是超長期投資,尋找的是需要將財產做代際傳承LP。事實也的確如此,高瓴資本美元基金髮行的幾乎都是無期限的長青基金,投資者大量為沒有短期套現需求的主權基金,超長久期偏好的保險資金等等。

也因為張磊酷愛超長期投資,導致高瓴資本對募集人民幣基金偏好有限,十年的期限結構已經是能為國內投資者開出的比較短期的基金種類。

張磊認為投公司就是投人,真正的好公司是有限的,真正有格局觀、有胸懷又有執行力的創業者也是有限的,不如找最好的公司長期持有,幫助企業家把最好的能力發揮出來。希望所投公司從早期、中期、晚期、上市乃至上市後一直持有。而非投一個IPO,上市賣掉,再不停地找。

張磊把投資大致分為兩類,一種是零和遊戲,一種是蛋糕做大遊戲。很多人的投資是前者,比如pre-IPO這種,他本人不相信零和遊戲,喜歡把蛋糕做大的遊戲。如果資本不能創造價值,他是不會投資的。

▼投資對象:具有偉大格局觀的堅定實踐者

張磊要找的是具有偉大格局觀的堅定實踐者。特別少的人,特別少的公司能夠有這個格局、執行力、能夠把公司願景推到那麼高的高度。

高瓴採用的是研究型模式,就是通過研究發現哪個是最好的商業模式,然後再尋找跟最好商業模式契合的最好創業者,一起發展。這種研究模式讓高瓴對事物有了深刻理解。如果理解的結果可以通過二級市場實現,就買入股票長期持有,如果沒有這樣的公司,就尋找私人市場,如果沒有私人市場,就自己孵化。這個是長期做投資的人才有的能力。

張磊始終堅持“投公司就是投人,投團隊”的理念,真正有格局觀、有胸懷又有執行力的創業者是有限的。一個好的創始人、好的管理團隊比商業模式更重要,因為商業模式可以計算和設計,而人的潛力卻無法預估。

▼最大的風控是選人

張磊:財務上的風控都會做,這是基本的。但我們最重要的關注點是選到最合適的企業家。這個人能不能既有格局觀,又有執行力,還有很深的對變化的敏感,以及對事物本質的理解,我覺得這種人很難找,大部分人都是在某一時期對某一方面會很好,但是有的人能夠通過和外面的交流把自己提升。

▼重視基礎研究

2014年去年4月,張磊在哥倫比亞大學商學院的演講中,總結了自己的投資哲學,其中一點便是:做基礎研究,投資少而精,而不是追逐概念。這會使你的生活和生意簡單。

在捐贈基金實習時,張磊被派去木材行業做行業研究,幾周後回來,他交出了1英寸厚的報告。這個傳統也在他的高瓴資本延續了下來,在高瓴與梅奧診所達成交易之前,分析師們花了幾年的時間進行研究。

如何找到好質量的公司?張磊認為方法是做基礎研究而且只研究價值長時間能複合增長的領域。在中國,基金經理的投資組合平均一年流轉6次,而張磊的只流轉15%,並且繼續投資私有公司。高瓴不去追逐不同的馬,一年最多投2~4個項目,有時只有1個。張磊覺得應該讓投資組合去掙錢而不是自己不停的更換投資組合。通過耐心和低頻投資,他積累了一個高質量的公司庫。

例如2013年,張磊看到京東與騰訊的合作可能,一方面京東有很強的零售基因,但移動電子商務不強。另一方面,騰訊剛剛收購了易迅,但馬化騰從來沒有處理過庫存。張磊把兩個公司拉倒一起,各用一個詞總結了他們的問題:移動VS庫存。雖然雙方以前互相競爭,但此時合作對雙方有利。通過大量的研究工作,高瓴撮合了當時最大的電子商務交易。雖然高瓴本身的股份稀釋了,但兩家公司的確定性增強了。

從另一角度來說,做這種戰略性撮合已不僅僅是基礎研究的問題,而更多是像創業者那樣思考,如張磊自己所說“我們是創業者,碰巧還是投資人。”

▼真正的護城河

張磊經常在公司內部強調要善於甄別“虛假的護城河”,譬如政府保護,這類的護城河隨時都有可能崩潰。而長期創造最大價值的,並用最高效的方式和最低的成本創造最大價值的才是企業“護城河”的本質。

張磊覺得“真正的護城河”是長期創造最大價值的,而且用最高效的方式和最低的成本創造最大價值。怎麼創造這種價值,在不同的環境和不同的時代是不一樣的。在美國,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品牌是最大化、最快創造價值的“護城河”,而隨著互聯網對品牌的衝擊,品牌價值的護城河又不見得是最高效的方式,有人說在網上通過意見領袖創造價值效率更高。這個世界永恆的只有變化,護城河也不可能不變,優秀的公司是當互聯網大潮襲來時,能夠深挖自己的“護城河”,主動擁抱互聯網帶來的變化。如果一家企業亙古不變,這種企業永遠不值得投資。從這個角度上講,政府保護類型的“護城河”是非常脆弱的,這類護城河隨時都有可能崩潰。張磊最看重的“護城河”是有偉大格局觀的堅定實踐者去挖造的護城河,這些人能不斷地根據變化作出反應。那些賺快錢的人逐漸會發現他的路越走越窄,堅持做長期事的人的路才會越走越寬。

▼投資變化

張磊認為這個世界永恆不變的只有變化本身,變化催生創新,所以投資變化,而不是投資於壟斷所賺取的超額利潤。壟斷從基因角度來看並不能形成創新。只有不斷地迎接、擁抱創新,才能形成一種善意的價值創造,形成讓蛋糕更大的、開放共贏的局面。

▼張磊三個哲學觀

“守正用奇”、“弱水三千,但取一瓢”和“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是張磊的三個哲學觀,也是在公司裡反覆強調並實踐的。 “守正用奇”語出老子《道德經》的“以正治國,以奇用兵”;“弱水三千,但取一瓢”引申自《論語》,是說看準了好的公司或業務模式就要下重注。而“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出自《史記》,是說只要做正確的事情,不用去到處宣傳,好的企業家會找到我們。


張磊的投資案例

▼騰訊

騰訊是高瓴資本投資的第一家公司。2005年的騰訊已在香港上市,信息公開,股票買賣自由,拼的是純粹的眼光,張磊幾乎押上了公司全部的資金。

獲得高瓴投資之後,騰訊的股價一路攀升,一度上漲400多倍,而高瓴仍未清倉。第一筆投資的成功,為高瓴資本打下了良好的基礎。在2018年10月接受央視財經節目採訪時,張磊對記者坦承,對騰訊的投資多少具有一些“賭”的成分。但他解釋,賭是建立在紮實研究基礎之上的。

在投資騰訊之前,高瓴資本做了細緻的調研。張磊多次談到,團隊在義烏調研時發現,所有商家的名片上都印著QQ號,當地招商官員的名片上也印著QQ號。他們意識到,QQ在中國的滲透深度遠超想象。這顛覆了當時的商業精英們喜歡使用MSN所造成的對QQ的偏見。正是這種顛覆性認知,讓高瓴抓住了機會。

▼京東

在高瓴資本投資過的案例中,最為津津樂道的是張磊和劉強東的故事。當時,輕資產模式在電商領域已經被阿里巴巴做到了極致,張磊經過研究後發現重資產領域,類似UPS的整合供應鏈模式還有機會,他也在尋找重資產領域的公司。當時很多電商創業者都往輕資產模式上靠,只有劉強東很誠實地跟他說想做重資產這塊。兩人一拍即合(兩人為人大校友)。

最初,劉強東只想找張磊融資7500萬美元,但張磊跟他算了一個賬,“這個生意如果不砸錢是看不出來行不行的,要麼不投,要投我們就投3億美元”,他在公開場合回憶說。最終,該輪投資3億美元,2.55億美元來自高瓴資本,剩餘少數來自其他投資者,高瓴資本佔股20.37%。數據顯示,2014年5月,京東上市之時,高瓴資本持有京東3.09億股。

在運營上,高瓴也幫助京東引進不少富有經驗的互聯網運營和營銷等方面的高級管理人才。而後期引入的部分投資人也有高瓴在其中發揮作用。正如張磊在一次座談中提到的,高瓴非常關注“鄰居風險”,希望給京東後期引進的投資人也能像高瓴一樣,沒有短期退出壓力,能真正放眼未來,支持公司的長遠發展。

在2014年,在重重阻力之下,張磊讓騰訊放棄了自己搞電商的想法,撮合了騰訊入股了京東,使之成為了京東第一大股東。

▼藍月亮

2008年張磊研究中國消費品升級,那時很多基礎消費品品類都被跨國公司佔領,寶潔、聯合利華就佔領了家用洗滌市場。他看到這些跨國公司本質上是有歷史包袱的,無法抓住中國消費升級的趨勢。

就找到了當時做洗手液的藍月亮公司創始人羅秋平,鼓勵他做洗衣液。後來高瓴是藍月亮唯一的外部投資人,而且第一天高瓴投入的時候公司本身是賺錢的。

高瓴鼓勵他不要賺短期的錢,要勇於進入新的品類,打敗跨國公司,變成中國洗衣液的第一名。羅秋平也看到了變化,並抓住了變化。雖然我們投資了以後,藍月亮從一個賺錢的公司先變成虧損的公司,但這只是短期的虧損,今天賺的錢是原來的十倍。

洗手液、洗衣液是非常普通的家居用品,但羅秋平一直在想消費者需要什麼。在之前的研討會上張磊就問他:你的動力是什麼?希望他說出「高大上」的話,但他很認真地看著張磊說,他希望每天看到衣服更乾淨一點。他是真正發自內心地想改善和提高消費者的體驗。


張磊投資金句

► 經營穩健、每年保持穩定增長、具有偉大格局觀的企業家,是我權衡是否伴隨其共同成長,併成為長期合夥人的重要評判標準。

► 我們採用的是研究型模式,通過研究發現哪個是最好的商業模式,然後我們再尋找跟這個商業模式契合的最佳創業者。如果我們研究發現可以通過二級市場上的公司實現,我們就買入股票長期持有;如果沒有這樣的公司,我們就尋找私人市場;如果再沒有發現合適的,我們就自己孵化。

► 這個世界永恆不變的只有變化本身,變化催生創新,所以我們投資變化,而不投資於壟斷所賺取的超額利潤。壟斷從基因角度來看並不能形成創新,只有不斷擁抱創新,才能形成一種善意的價值創造,最終形成讓蛋糕更大、開放共贏的局面。

► 價值投資分為兩個階段,一個叫發現價值,一個叫創造價值。發現價值是從經濟規律中找到好的商業方式,創造價值是在過程中不斷地創造價值。

► 對我們來講最好的投資是不需要退出的投資。如果你能找到一個好公司,是值得陪伴它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這種複合收益是非常可觀的。趕緊賣完趕緊再找下一個,「騎驢找驢」的投資方式不是我們的投資方式。所以對我們來講,我們更在乎這個企業有沒有長期持續的增長力。

► 投資本質就是資本和資源的配置,把最好的資本,最好的資源,配置給最有能力的企業,幫助社會創造價值。資本市場要脫虛入實,將資本聚焦在最有能力、最需要幫助的企業。

► 花足夠多的時間,做最好公司的朋友。

► 風險投資很多是需要退出的,但人才永遠是不需要退出的投資。

► 創業投資最大的風控是選人,選項目最重要的關注點是選到最合適的企業家。

► 投公司就是投人,真正的好公司是有限的,真正有格局觀、有胸懷、有執行力的創業者也是有限的,找最好的公司長期持有,幫助企業家把最好的能力發揮出來。

► 投資本質上還是希望買到低估的東西,買到將來能夠超過大家預期而成長的東西。

► 投資最貴的不是錢,而是時間。

► 我的第一個投資哲學:「以正治國,以奇用兵。」在中國大家都在搶項目,這當中有不少投資人早已失去了獨立思考的能力。如何重構自己獨立思考的能力,首先就是自己要先守正,當你做人、做事都正的時候,你才能抵抗誘惑,你才能有出奇的機會。

► 我的第二個投資哲學:「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目前在中國不是機會太少而是太多。在中國做投資,知道自己碗裡能裝多少東西非常重要。你每天的功夫就是要把你的這一瓢做得更大更結實更深,而不是整天想著把所有東西都往裡面塞。

► 我的第三個投資哲學:「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你不用天天在外面講你做了多少個項目,產生了多高的回報。只有當你低調的時候才能專心致志地把自己的東西做好,好項目才會逐漸找到你。如果你在初期就非常高調,就很容易lose your mind,拿上帝的話說就是「欲先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 只有你的資本是長期的,才有條件花時間和精力去思考什麼才是具有長期前景的生意模式,什麼樣的企業值得持有30年以上。

► 選擇與誰同行,比要去的遠方更重要。

► 創業一定是要冒風險的,創業者最大的風險是不變,他不去冒風險實際上是股東在冒最大的風險。

► 外部環境不佳的時候,往往也是真正擁有核心競爭力的企業脫穎而出的時期。

► “邏輯上的升維”和“決策上的降維”無疑是對真相的最好描述,只有在更少的、更重要的變量分析上持續做到最好,才是提高投資確定性與大概率的最簡單、最樸素的方法。

► 我很警惕招各方面都No.1的人,這種人可能並不是真的很喜歡所做的事情,而只是因為想要取得成功的慣性推動著他在做事情。

► 投企業家很重要的幾點:第一,非常具有學習型精神,而且能夠打造學習型組織。第二,能夠有強大的聚人能力。第三,有很強的對自己邊界的認識。

► 我把投資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零和遊戲,一類是把蛋糕做大的遊戲。我是不喜歡零和遊戲的,我喜歡玩把蛋糕做大的遊戲。

► 我最看重的「護城河」是有偉大格局觀的堅定實踐者去挖造的護城河,這些人能不斷地根據變化作出反應。那些賺快錢的人逐漸會發現他的路越走越窄,只有堅持做長期價值的人,他的路才會越走越寬。

► 你需要不斷地去想,你的護城河在哪裡。你每天早上起來多做一天的工作,是不是在增加你的護城河,還是在消耗你的護城河,這是你每天都需要問自己的問題。

► 長期創造最大價值的,並用最高效的方式和最低的成本創造最大價值的才是企業“護城河”的本質,如果你不能夠創造長期價值,這個護城河就是紙老虎。

► 強大的學習能力和對事物敏銳的洞察力,是一個人能力的“護城河”。

► 做基礎研究,投資少而精,而不是追逐概念。這會使你的生活和生意變得簡單。

► 一個好的投資者要有強烈的質疑能力,一個好的管理者要有更強的親和力和管理能力,這兩個角色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 創業者最好能真實地表現出來,我是燒錢的模式就說是燒錢的,真實地表達自己,總有適合你的投資人。你相信什麼事兒,我相信什麼事兒,如果大家能夠碰得上就在一起合作,碰不上就不合作。

► 建議創業者以史為鑑,朱元璋「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的戰略在創業中很受用。你沒必要還在A輪的時候就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有多牛,或者告訴外界未來要做成什麼樣。

► 我不太相信一個非創業者的公司能走得很遠,當公司的創始人失去創業者心態而變成打工者時,這個企業離被顛覆已經不遠了。

► 早期創業選擇的方向不能選太複雜的,要重點突破,在重點突破證明自己的過程中再不斷去擴展方向。

► 公司最終還是要回到自己的基本面,自己能夠創造什麼樣的價值?先不要問資本市場給你什麼價值,要反問自己能創造出什麼價值。

► 如何與高質量的人花夠時間,做一些高質量的事情。掙錢只屬於自然而然的結果的一部分

► 與其分析成功,不如花10倍的時間分析錯誤。

► 我這個人就喜歡打仗,而且一定要打到最後一滴血。

► 最大的危險在於,一天天把自己活在泡沫和象牙塔裡。你越成功,你周圍貧窮的朋友越少。

► 做時間的朋友,需要極強的自我約束力和發自內心的責任感。

► 在多數人都醉心於“即時滿足”(instant gratification) 的世界,懂得“滯後滿足”( delayed gratification)道理的人,早已先勝一籌。我把這稱為選擇延期享受成功。

► 大多數人往往重視回報,少數人管理風險,卻極少有人關注成本,極少有人真正理解時間的價值。回報會隨著時間日益增多,成本會隨著時間變本加厲,而風險會隨著時間相對緩和。

► 世界已經從僱傭關係進化到更加合夥關係的模式。要考慮的只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你能做最好的自己。

► 大家不用很悲觀,歷史長河中要永遠相信,如果給你一塊硬幣賭的話,永遠賭人類的智慧和企業家精神。

► 從某種程度上說,為卓越企業家分擔創新風險,構成了價值投資超額收益的本質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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