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雲居士——現實的逃兵

很多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堅持住了,就不會有,沒堅持住,就是崩塌式的放任。

二雲居士,何許人也,一個大學教授,一個癮君子。這是兩個很有衝突的身份,奇怪的是它在一個人身上並存,因為教授先於癮君子。

二雲居士這個號是怎麼來的呢?所謂二雲,雲腿與雲土,最好的便是雲南的火腿與煙土。至於名字,一個代號而已,且叫二雲居士罷了。

一個教授抽上了大煙,為什麼?很簡單,兒子死了,他想報仇。關鍵是他不過一個教授,拿什麼報仇?有辦法,兒子是因為請願抗日死的,那他就幫忙抗日,翻譯書籍幫助人們瞭解日本,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但他沒那麼多時間,白天要授課,那就晚上,沒精神了,就想到這是方法,抽上了大煙,成了癮君子。

按說不應該,他一個教授,當年也是小有資產的家庭出身,曾經指點江山,揮斥方遒,也是個人物,不該如此墮落。可沒辦法,仇恨使人失去理智,家恨與國仇,如何冷靜?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好不容易戒了,結果打了幾年仗,不見局勢好轉,躲到山溝溝裡授課,缺衣少食的。物質上的缺乏就想要從另一個層面彌補,又開始抽大煙。

可錢都沒有,怎麼買菸土?剛好,瞌睡有人送枕頭,一個大鹽商,請他去寫一些東西,又有錢又有大煙,那就去。

丟下了這師生同事,自己去幸福,這就算逃兵了。人家一氣之下,不給他發聘書了,沒辦法,說起了往事,來求求情。

當年戰火紛飛,他一個年近半百的老頭浮海南奔,穿山越嶺才與學校師生匯合,全身上下,只餘一幅衣服,可見拳拳之心啊!

沒用,這特殊時期,做了逃兵,人家看不起你,以前是以前,人家敬佩以前傲骨不屈的你,鄙視現在頹廢消極的你。

要說以前啊,還真是個人物,指點江山,激揚文字,多少人折服在他的筆鋒之下。做過階下囚,聲名大噪;出過兩本書,被奉為圭臬;也被暗殺過,逃過一劫;被日本人的槍指著,仍敢唾罵夷人。

可惜了,那是以前,他現在是二雲居士了。

留著張薄面,還能去別的地方做教授,還是那個二雲居士的品性,只是後來也戒了,對著訓斥也只是說:“您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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