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孩子的“性教育”,家長更應該知道這些被忽視的殘酷真相


沒有一個三觀正常的家長,能容忍“戀童癖”或眼睜睜看著自家孩子受傷害。


但現實卻是,在家長的精心呵護下,在大人們的眼皮底下,很多孩子被角落裡伸出的骯髒之手,明目張膽地拖入黑暗。


鮑某明性侵案曝光的第三天,微博上有個女生勇敢地講述了自己的故事,一夜間收到了幾千條私信,背後全是血淋淋的往事。


4歲,6歲,8歲,11歲,15歲,鄰居,老師,親人,爸爸的同事……這些即將成年的、已經成年的人在痛苦、絕望中掙扎多年後,終於鼓起勇氣講出藏在心中最深的“秘密”:


我曾被侵犯\\猥褻過。

比起孩子的“性教育”,家長更應該知道這些被忽視的殘酷真相


觸目驚心的講述,敲打著每一顆有良知的心。 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作為家長,我們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保護孩子遠離傷害、安然成長?


01 曠課的家長,懵懂的孩子



三年前,臺灣作家林奕含,因為無法忍受年少時,被老師誘姦帶來的心理創傷,選擇自盡。 她在自傳小說裡,曾提及這一段經歷:


我下樓拿作業給李老師改。他掏出來,我被逼到牆上。老師說了九個字:“不行的話,嘴巴可以吧。”我說了五個字:“不行,我不會。”他就塞進來,那感覺像溺水。



懵懂、屈辱,隱隱感覺自己被傷害的房思琪,在飯桌上問媽媽:

“為什麼我們家好像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性教育?”


媽媽是怎麼回答房思琪的呢?


她詫異地看著十四歲的女兒,說:“什麼性教育?性教育是給那些需要性的人。”


房思琪媽媽的回答,就是大多數中國家長的回答。


因為文化的原因,家長們對性這個隱秘、羞恥的話題,一向諱莫如深。


他們覺得,給孩子普及了性教育,會讓孩子過早接觸性,變壞,變“不純潔”。


就連正常的科普知識,也有接受不了的家長以太露骨為由進行舉報。


比起孩子的“性教育”,家長更應該知道這些被忽視的殘酷真相


父母誤認為,只要讓孩子們成長在“性真空”的環境裡,就能保護他們。


殊不知,很多禽獸就是利用這一點,對兒童、青少年進行性犯罪。


而懵懂、無知的孩子,因缺乏相關知識,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比如,近期的鮑某明案,這個14歲的女孩被養父侵害後,還十分懵懂。 她是感覺不舒服,上網問診,才被醫生奶奶告知:你被性侵了。


性教育不等於“性愛教育”,在這一方面,很多父母曠課了,卻自以為沒開學。


網上曾看過這樣一個視頻:


實驗者選了6個家庭,做兒童防侵害測驗。 父母都對自己的孩子很有信心,但是在主持人的哄騙下,大部分孩子都不假思索地脫掉了自己的衣服。


甚至還有一位家長不想承認自己的失職,找藉口說:“她只是脫了一件外套而已啊。”


一句話,暴露了多少中國家長對性教育的無知與疏忽。


父母應該是保護孩子的第一道防線,而不是僅僅因為諱莫如深,就放任懵懂的孩子被禽獸獵捕,留下一生的傷痕。


02 禽獸的真面目,和你想的不一樣


中國到底有多少孩子被性侵?


真實的數字,讓人心驚。


根據最高人民法院的數據顯示,僅在2013—2016這4年間,光全國法院審結的性侵兒童案件量就達到10782起。


換算下來,平均每天審理結的案件超過7件;也就是說,至少每天有超過7名兒童被傷害。


而這些,僅僅只是曝光了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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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報警,沒有進入司法程序的性侵兒童案件,仍不計其數。


更令人心痛的是,近七成兒童性侵案,都是熟人作案。


這些熟人包括:父母的朋友、鄰居、老師、同村人……甚至——親屬。


他們明明是最應該保護好孩子的角色,卻利用“熟人”的身份,輕而易舉地接近兒童並獲取信任,然後通過誘哄、脅迫受害者的方式掩蓋犯罪事實。


這種犯罪是隱蔽的,如果不被發現,還會長期存在。


法國女導演安德麗·貝斯孔在自傳電影《不能說的遊戲》,講述了自己童年被誘姦的經歷:


那一年,她8歲,父母的好朋友吉爾伯特叔叔走進她的房間,說要跟她玩“撓癢癢”的遊戲,把她騙到了洗手間內,實施了性侵。


而此時,她的父母就在隔壁房間裡,一無所知。 吉爾伯特叔叔告誡她,不要跟別人提起這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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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她的童年裡,這樣的“遊戲”一次又一次上演。 即使她拒絕,也無濟於事。


這個經歷如噩夢一般糾纏著安德麗,從孩童一直到成年。 知乎有個問題,叫“你有什麼準備藏一輩子的秘密?”


很多人匿名分享了自己的痛苦經歷。


為上學方便,借住在城裡二姨家,被和善的姨夫半夜闖進門性侵,不敢告訴任何人,噩夢般的兩年,抑鬱、痛苦、絕望,直到升學離開……


六年級午休,被數學老師叫到空無一人、拉好窗簾的多媒體教室,抱著看色情片……


大人讓堂兄帶著4歲的我玩,趁大人不注意,他偷偷關上房門,將我按在了床上……


曾被爸爸的一個同事叔叔摸過胸,不止一次……


我們常常誤以為,這些傷害孩子的禽獸,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是一眼就能看出的人渣。 現實卻狠狠打了父母的臉。


很多禽獸,不僅長著一張普通人的臉,還潛藏在我們身邊,甚至還與我們熟稔無比 、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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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什麼是性而被哄騙侵害的孩子們,等到懂事時,已錯過最佳的告知時機。


侵犯者得以繼續若無其事地活著,這些受害者卻只能在餘生揹負著無聲的黑暗秘密,陷入崩潰與心碎的深淵。


03 受傷害不可恥,可恥的是罪犯


有人疑惑,為什麼受害的孩子,不告訴大人,不說出自己被傷害。


其實,也有孩子說了,但換來的,不是信任與保護,而是痛心疾首的責罵,以及家醜不可外揚的沉默。


一位網友和媽媽說,自己被高年級學生襲胸,媽媽沒有安慰她,反而罵她不自重:“為什麼他不摸別人偏偏摸你?”


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電影《不能說的夏天》裡,暨南大學音樂系李教授利用職務之便,強制猥褻了女學生白白。 白白痛苦到無法自拔,最終決定站在法庭上還給自己一個公道。


可母親得知後,怎麼對待女兒的呢? 她憤怒的質問白白:“我為什麼會生下你這樣的女兒?是不是你去勾引你老師的,想當你老師的情人?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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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本該是孩子的保護傘,但禁錮在舊思想的他們,卻用沉默與責罵,給侵犯者遞了一把揮向自己孩子的屠刀。


求助無門的孩子們,茫然不知所措,身心被一次又一次深深傷害。


《房思琪的初戀樂園》裡,性侵女學生李國華教師,曾發出這樣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感嘆:


社會對性的禁忌感太方便了,隨便強暴一個女生,全世界都覺得是她自己的錯,連她自己都覺得是自己的錯。


於是,幾十年過去了,一個又一個房思琪落入他的魔爪。


破碎的受害者,要麼用一輩子消解這種痛苦,要麼消化不了自戕,而禽獸卻毫髮無傷,繼續犯罪,名利雙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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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多少個悲劇,人們才能意識到:


性教育不可恥,受傷害也不可恥,真正可恥的,是那些犯罪傷害孩子的禽獸!


面對兒童性侵,蔡宜文說過這樣一句話:


任何關於性的暴力,都不是由施暴者獨立完成的,而是由整個社會協助施暴者完成的。


這句話的意思是: 每一個兒童性侵慘劇的背後,所有人都不無辜。


是家庭與社會監護的疏忽,讓孩子們沒有被好好保護;


是家庭與學校性教育的缺失,讓孩子們輕易被誘騙;


是社會輿論對受害者的臆想、評判,封住了孩子們撕心裂肺的求救;


是每一個劃過、遺忘兒童性侵新聞的我們,對這現象的漠視,是不夠嚴厲的刑罰,不夠完善的法律,膨脹了禽獸的慾念與膽量……


從今天起,從現在起,請發出你的聲音,對兒童性犯罪零容忍,讓禽獸得到應有的懲罰。 願守護孩子遠離性傷害的路上,有你,有我。


請每一個有良知的人,面對兒童性侵,再也不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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