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用來聽的》:言值大咖的摯愛筆記‖曉詩

《世界是用來聽的》:言值大咖的摯愛筆記‖曉詩

本文是李立宏老師的粉絲曉詩的閱讀隨筆,在此感謝曉詩的分享。

《世界是用來聽的》:言值大咖的摯愛筆記‖曉詩

《世界是用來聽的》:言值大咖的摯愛筆記

文|曉詩

一、心安

聲音匠人李立宏創作《世界是用來聽的》,想必用博爾赫斯這句話表達是恰如其分的:“我寫作不是為了名聲,也不是為了特定的讀者,我寫作是為了光陰流逝使我心安”。

朝花夕拾的記錄,是多數人到了一定階段自然會拿起的事,何況是這位聲音界光環頗多的大咖吧!諸如著名配音表演藝術家、資深解說藝術家,風格獨具的主持人等等,每一輪光環都是上天賜予歷經磨礪之匠人的禮物,其背後定有值得咂味的思考與記憶。

“真的,不好說”,這是龍應臺在《目送》序言的結句。人生就是如此。李立宏在追尋摯愛之路,一邊是不斷收穫驚喜,一邊是刻骨銘心的“傷逝”。

作者才年過五十,已永失一位至親和一位摯友。那位暴躁並不專制,嚴厲中有溫和的父親,在作者面對人生重大決定時給予支持鼓勵的父親,因病離世。摯友李易(招牌之聲——“這裡是中央電視臺電視劇頻道”),一起在黑夜大霧中穿行的人,一起戰鬥的隊友,衝在前面的,不知疲倦尋找方向的衝鋒者,突然去世。“喬納森走了,加菲貓很寂寞。”這二位至親摯友,對作者的事業有著重要影響的人,早早離世,其痛無法可想。

《聖經·傳道書》曲:凡是都有定期,萬務都有定時。諸多緣由,指向“心安”,促使作者要提筆吧。

《世界是用來聽的》:言值大咖的摯愛筆記‖曉詩

二、著迷

和李立宏眾多粉絲一樣,我也是從《舌尖上的中國》播出起,迷上他的聲音。他的嗓音渾厚,質樸、具有智者的韻味,又蘊含慈父的深情,這是被大家公認的。對我而言,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聲音裡傳遞出的信賴感。

還記得2012年11月的一期《天天向上》,四大至尊聲優——李易、李立宏、任志宏、徐濤齊聚芒果臺。這是也是我第一次在綜藝節目裡看到李立宏,眉眼含笑,臉龐慈祥,聲如其人。主持人汪涵介紹,李易作為中央電視臺的頻道聲,高端;徐濤的聲音自帶低音炮,磁性;《國寶檔案》解說員任志宏文化氣質,華麗。但是我總覺得,他們三位,更多是在“表演”,是一種高高在上之感;而李立宏就是好像在你“說話”。這也許是性格使然,我著迷這個個寬厚的聲音。另外,這個聲音經常給我一種恍惚:他大約是豐子愷、朱自清他們那一輩人穿越而來,如此溫、文!

那期節目有個環節讓人印象深刻,如今想來,不免唏噓。主持人讓四位聲音大咖想想自己八十歲時的聲音。李易是第一個拿起話筒講的,他眼神渺遠堅毅,聲音蒼老,“到80歲的時候,如果還能有這個氣力,希望我們還能站在這裡,和大家共同地分享吧。”然而半年後,這個經典聲音竟然永遠地消失了。

休閒時間,我聆聽最多的就是李立宏的作品。《門孔》、《金嶽霖先生》、《背影》、《一碗陽春麵》、《父母的心》等等,都給我留下了深深地印象。

1月14日中午,已經在鎮政府宣傳辦工作的學生孫濤微信留言給我:老師,在鎮中傳達室這裡給您放了個袋子,裡面是李立宏老師的親筆簽名的書,還有我電臺的U盤。

那一刻,我激動得幾乎要從躺椅上跳起來。那種感受,無法訴諸筆端。

禮物,珍貴!閱讀此書,是假期對自己的頭一件獎賞。

《世界是用來聽的》:言值大咖的摯愛筆記‖曉詩

三、真誠

《世界是用來聽的》,這是一本以“聲音美學”為題材,融入哲學、心理學的散文集。文字質樸真誠、視角平易近人。娓娓道來的敘述中,讓我們聆聽到一位藝術家的緩緩走來的足音,感受到配音、播音、解說、朗誦等有聲語言藝術的魅力。閱讀此書,與李立宏共同思索一種介質——“聲音”之於生活的意義與價值。

這本書,是我迄今為止,讀到的第一本兼具“偶像”,“內涵”吸睛點的書。本書共七個章節:《舌尖上的另一個自己》《紀錄片的假想者》《聲音的困局》《一醉四十年》《創作的嬗變》《理性與感性的約會》《傾聽生命》。通過這些標題,我們可看出作者對有聲語言的執迷。也正如他在自序中提到那樣:“我意識到,自己對聲音、對語言乃至用聲音表達語言這個過程本身,有一種執著的迷戀。”

聲音,不就是他的全部世界嗎?也基於此,解開了我的一個謎團:印象裡如此謙遜的大師,怎麼會在本書標題裡放“世界”這兩個字?

《世界是用來聽的》:言值大咖的摯愛筆記‖曉詩

毫無疑問,李立宏是一位優秀的聲音匠人。書中,我們可以看到作者藉由一個個作品,嚴肅梳理思考,並誠實地藉由文字表達一個個過程,有啟迪,也有困惑。

關於藝術的靈感,“在這種不斷的探究中,你知道自己在尋找一個答案,整個過程就像是無數個“好奇”支撐起來的聯想矩陣,每一個好奇都會刺激你到達更深一層次的想象,每個想象都是在為你對創作產生的敏感而服務。”好奇心催生著藝術的聯想與想象,形象的話語裡,閃耀著實踐的真理。

人往往到了一定年紀,尤其長期從事一樣工作,就會對周遭漸漸失去好奇心,身體、情緒、思維都變得遲鈍。要想讓自己的作品有靈魂,提醒自己保持好奇與敏感是多麼重要。米開朗基羅曾經說過:“在藝術的境界裡,細節就是上帝。而作者的答案則是“敏感”。敏感,再敏感,培養自己的感知力,這想必和不久前離世的臺灣散文家林清玄所提的“柔軟心”如出一轍吧。

本書中出現較多的是以下幾組關鍵詞:感知力與創造力;細節與連接;理性與感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敏感可以串聯起一切。決定藝術高度的是敏感無論哪個藝術領域,視覺、聽覺、肢體、文字等等。而敏感不僅停留在頭腦,也一定會停留在身體上,而藝術就是將這種頭腦與身體的變化倒轉逆行表現出來。

眾所周知,著名作家餘華總是孜孜不倦地探尋人性,豐盈作品。因為人性裡頭有藝術家所要表達的美。李立宏在創作上也是如此。書中提到,“關於人性與作品間的討論與理解,是我現在越來越偏重的方向”。

他十分看重《寬恕》《越獄:徐洪慈——中國版肖申克的救贖》等錄製機會,努力將自己還原成“那個人”。“在一個極權社會里,人在精神上的“直立”,比人類在進化過程中軀體的直立更加艱難。”這段文字他曾反覆讀了很多次,查找資料並閱讀了與“那個人”的經歷相近的幾個故事,試圖去拉近我同“那個人”的距離。這種距離的求索,就是對人性的探索,在作者看來,都是值得細細品味的餚饌。

《世界是用來聽的》:言值大咖的摯愛筆記‖曉詩

我是誰?書中寫到:自己作為活生生的人,在表演中除了要去展示角色之外,自己到底是誰?李立宏真實袒露這樣的困惑。篇末說,不論哪個都是“我”,但可能並不是完全的“我”。所以有“我是誰”的自問,恐怕答案總是在變化著的。然而只有在不斷地與自我對話中,才有了“我”存在的體現。何必糾結哪個是我?一段時間來糾結,並渴望得到的印證問題,作者的一番話讓我豁然開朗。其實無論你我此刻在做當下,都是通往尋找自我的一種途徑。

誠然,有許多困惑依然還是謎團。諸如“很多時候,我都在矛盾著,創作究竟是表達自我,還是服務於受眾?”,“‘忘我’……這種全身心的投入就是創作的最高階段嗎?”這種矛盾的存在是必然。在《傅雷家書》中,傅雷也曾提到:我相信藝術家沒有矛盾不會進步,不會演變,不會深入。這一個個困惑,也讓此書區別於教科書,而是一個謙遜的大師,與讀者進行著誠實平等的交流。

閱讀《世界是用來聽的》,我折服於李立宏這位聲音匠人對於有聲語言藝術的平和而執著,驚喜於他對於讀者的最大誠意。儘管博爾赫斯早就說,玫瑰即玫瑰,花香無意義。但我還是忍不住記錄此刻的感受。

—— END ——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