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一點殘忍的能力

跟大咖學心理學:JordanPeterson(8)

下面的內容整理自Jordan Peterson教授在多倫多大學的人格心理學講課

部分文字翻譯和截圖來自B站Up主:大心臟排排

故事是“元真實”。“元真實”比“真實”更真實,當人們向你傾訴他們的生活或者一天的經歷時,你希望他們告訴你的是元真實。你不希望對方描述每塊肌肉的活動,而是希望他們將自己的經歷提煉成精華,即經歷的精髓所在。大致來講就是人通過審視這段經歷而總結出自己如何改變看待世界和做事的方式。這才是有用的信息。

可以給你講一個很糟糕的故事,這可能有價值,因為糟糕的故事會告訴你如何避免某種看待世界和做事的方式。也可以跟你講個積極的故事,不管怎樣,你都能有所收穫。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喜歡去讀那些變態罪犯的故事,希望自己不會成為那樣的人。

還另有些好處,你可能覺得沒有能力做殘忍之事的人,比有能力做殘忍之事的人更高尚。而我和榮格都認為:這種想法錯了,而且錯得很危險。如果你沒有能力做殘忍的事,那麼你就是任何有能力做殘忍之事的人的受害者。

人們喜歡看反派英雄和壞蛋的故事,是因為人們渴望融合邪惡的那部分自我。這種融合會賦予他們骨氣和自我尊重。你沒有辦法尊重軟弱無能的自己,只有你翅膀硬了才會意識到,自己具有危險性,或極具危險性。這時候你才會要求自己要尊重自己,並要求別人也尊重你。


你需要一點殘忍的能力


這並不意味著殘忍比不殘忍好,只是意味著有能力殘忍(而選擇不殘忍),比沒能力殘忍要好。前者,你只是軟弱又天真,後者你是危險人物,但你掌握著自己。很多武術都強調這一點,這是他們格鬥理念的一部分。即,訓練你,不是為了讓你去打架鬥毆,而是為了讓你平和而警醒,並有能力避免打架鬥毆。而在非戰不可的時候,其理念是:擁有戰鬥能力,其實會降低你不得不戰鬥的可能性。因為如果有人逼迫你,你能夠自信地回應。霸凌的情況其實就是這樣,如果你展示出自信,這就跟展示出主導權一樣,足以把想欺負你的人嚇走。

你通過自身的獸屬性發展出來的力量,其實是你保持和平的最大保障。這也是榮格認為,人要接納自己的陰影,他認為這樣做是危險的,因為人的陰影,也就是你不願意承認的那部分自己,能通向地獄。通過分析你自身的陰影,你能明白,為什麼有人(或者你自己)能夠犯下殘忍的暴行。

20世紀,人們犯下的那些暴行,比如納粹德國,你可能會問,那些作惡者是什麼樣的。他們其實是和你一樣的人。如果你不能意識到這一點,說明你不懂人性,也不懂你自己。這也意味著你必須搞懂為什麼作惡者是和你一樣的人。這可不輕鬆,足以給人們造成精神創傷。這也是為什麼鮮有人真這麼做。這也是為什麼通往啟蒙與智慧的路,鮮有人跡。因為,走這條路,你需要面對最不願意面對的事。

有個關於亞瑟王的古老故事,騎士們啟程去尋找聖盃。應該去哪裡尋找最寶貴的東西呢?每位騎士望向城堡四周的森林,然後走進對他自己來說最黑暗的那個地點。

這意味著,通向智慧和人格成長之路(這兩條其實是同一條路)就是通過那道你最不想通過的大門。這背後的原因比較技術性。你自身有很多未發展起來的部分,因為你對它們選擇了避而不見。你不想直視它們,你逃避發展的那一部分自我,因為要發展那部分自我,對你來說很難,所以不可避免地,你最需要的東西,隱藏在你最不想直視的地方。因為你把它們都禁錮在了那裡。這個地方因人而異,你的智慧與恐懼之處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樣。

你需要一點殘忍的能力

虛構故事真正的作用,是提煉真相。它創造出複合型的角色,角色越複合,就越接近神話中的人物,也越來越體現普世真相,越來越接近宗教神明。但問題是,與此同時,它們會離個人經歷越來越遠。

所以,文學上有一條微妙的分界線。要塑造超越普通人的角色,但又不能太接近神。

1980年代剛出現的超人,有兩對父母,分別來自神界和人間。但他同時也是一個孤兒,跟哈利波特差不多。超人剛出現的時候,只能跳過高樓,或是讓火車頭停下來,但是隨著時間發展,他能玩弄星球於股掌間,還能生吞氫彈,無所不能。然後人們就不買超人漫畫了。


你需要一點殘忍的能力


你的存在有限制,有瑕疵,還有脆弱,你就像困在小罐子裡的天才。你有巨大的潛能,但被困在狹小的有限空間裡。

你被侷限這件事意味著,你的人生情節,在於克服這些限制,如果沒有這些限制,那你的人生將沒有情節,可能根本沒有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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