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風險去其二,但還有一個尾部風險未被定價

導致全球金融市場在3月跌入低谷的三大風險已去其二,分別是流動性危機和原油供給過剩。新型冠狀病毒新增病例在歐美國家已經開始出現增速放緩,資本市場回暖。然而,新興市場的風險已經完全被忽略了,或者說市場完全沒有注意到。

古根海姆投資全球CIO Scott Minerd 最新報告稱,投資者似乎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全球經濟暫停是同步的,但新型冠狀病毒傳播並不是同步的。除了中國和韓國,新興市場國家新增確診病毒在快速增加,而在發達國家中,新增病例數量是逐漸減少的。

三大風險去其二,但還有一個尾部風險未被定價

(圖表來自古根海姆投資研報,數據截止到4月10日)

與此同時,新興市場比較脆弱的醫療設施以及經濟基礎,在應對新興冠狀病毒方面,可能會力不從心。而傳染性疾病大規模爆發之後,隨之而來的是食品和其他物品短缺,以及社會治安方面的問題。

新興市場在新興冠狀病毒尚未在其本土爆發之前,已經因為商品價格下跌等深受困擾。而等到新興冠狀病毒爆發,新興市場國家需要面對的不僅僅是醫療設施薄弱,還要面勞動密集型產業無法遠程辦公,隔離即全面停工停產的經濟衝擊。

Scott Minerd 表示,對於部分新興市場國家來說,病毒爆發可能很快上升為人道主義危機,甚至政局危機;與之對應的,貨幣與債務危機的風險也會上升。目前,熱錢已經開始從新興市場的股市、債券、貨幣、信貸等資產流出,為新興市場貨幣貶值危機埋下伏筆。

三大風險去其二,但還有一個尾部風險未被定價

新興市場國家政府和企業的債務總額佔GDP的比例大大高於以往任何時候。總體而言,這一比例超過了180%,高於亞洲債務危機期間的110%。近幾個月來,許多新興市場國家,如巴西、南非、阿根廷、烏克蘭、尼日利亞和印度尼西亞,除了貨幣貶值外,CDS和現金債券息差擴大也反映出市場壓力。

三大風險去其二,但還有一個尾部風險未被定價

新興市場債務最令人不安的狀況之一,是新興市場公司在過去十年中發行的以美元計價證券數量創紀錄。

Scott Minerd 寫道,這場危機將比人們預期的要嚴重得多,持續時間也更長,這給全球金融危機中的另一隻鞋留下了很大的下跌空間。新興市場的違約或債務重組可能會導致借貸成本上升,就像它們的經濟正在收縮一樣。

新興市場國家將實施財政刺激,這將導致財政赤字膨脹。在過去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裡,這些國家中的大多數國家的借貸成本已經在上升,在某個時候,債務將變得非常昂貴。不斷上升的借貸成本將限制這些國家解決公共衛生和經濟危機所需的財政靈活性。

與美國一樣,新興市場國家也會指望其央行將債務貨幣化,但貨幣政策空間也受到限制。相對富裕的國家可“印鈔”,但負面影響相對來說可以承受。但新興市場情況不同,財政和貨幣政策會導致本幣進一步貶值,使同樣經歷現金流放緩的企業更難獲得美元。

隨著時間的推移,新興市場公司的違約率將上升,對發展中國家的其他借款人獲得全球金融市場信貸的能力產生不利影響。

三大風險去其二,但還有一個尾部風險未被定價

IMF 等多邊機構在亞洲危機期間非常有效,因為它們能夠在本幣崩潰時向需要幫助的政府提供美元,條件是這些國家必須進行必要的經濟改革。不過,這一次,IMF將更難接觸到需要援助的實體,因為它沒有與新興市場企業界直接互動。

IMF 將需要與新興市場國家政府合作,建設基礎設施,使企業借款者能夠在需要時獲得包括美元在內的外幣。鑑於新型冠狀病毒導致經濟活動突然停止,穩定經濟和國際收支動態將面臨更大挑戰。

Scott Minerd 稱,此時所需的行動規模遠遠超出我們任何人甚至幾周前的預期。全球本次產出的萎縮將與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的萎縮非常相似。G20 以外的國家有約10萬億美元GDP下降20%,將導致約2萬億美元的需求缺口,需要填補這一缺口,才能使這些經濟體保持目前的水平。

目前為止,全球金融市場還沒有對新興市場國家企業債務可能違約進行定價,而一旦債務違約開始顯現,發達國家市場將會經歷1997年那樣的市場動盪。

短期內,包括IMF在內的決策者已經在討論解決這一迫在眉睫的問題的可能解決辦法。一些解決方案在過去的主權債務危機中已經嘗試過,取得了不同程度的效果。

G20正在制定一項安排,向世界上最貧窮的76個國家提供雙邊貸款減免。這是一個開始,但這種債務暫停可能需要擴大。解決新興市場債務危機的其他可能的補救措施,包括政府和其他超國家機構為企業借款人提供貸款擔保計劃,或擴大IMF 的靈活信貸額度,以滿足危機預防和危機緩解貸款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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