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洋過海來看你》,一首紅了二十多年的老歌,有無數人,聽見了其中飽含的真愛與苦澀,但背後的故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呢?
今天,阿球要把這背後的故事,分享給大家,或許你看完,也會為歌裡痴情的女子,掉下兩行清淚。
上圖中的女子,叫做金智娟——也就是《漂洋過海來看你》的原唱娃娃。
年輕時的娃娃,美目含情,長髮飄飄,說是「絕世大美女」或許會有爭議,但也絕對算是個清麗可人的姑娘。
不過,長相清秀又有一把好歌喉的娃娃,面對愛情,與大千世界中的平凡女子們別無二致,卑微得可以。
她的戀愛對象,是出生於黑龍江的詩人阿櫓。
仔細閱讀阿櫓的諸多詩作,文字洗練、氣質憂鬱,隱隱滲出一股悲愴的豪情:
一萬次地走過自己
在自己的廢墟中佇立
萬物靜穆
我在聆聽一種聲音
虔誠的如一匹老馬
在黃昏的林際打著瞌睡
心境曠遠更曠遠
而後流水般回顧一生
離我的墓地很近很近了
才發覺自己是這樣一種草
這樣的一種理由
在鋪展一萬種假設的季節裡
生命由青變黃再變青
腳步由急變緩
最後失去重心
——阿櫓《阿櫓之死》節選
他是有才氣的。
娃娃也被阿櫓的浪漫與多才吸引,雖然相識於偶然,卻不顧一切地愛上了他。
但是當時,娃娃身處臺灣,阿櫓則在北京發展,在那樣一個年代,兩岸溝通,何其不易——為了與阿櫓見面,她常常要存很久的錢,從臺灣趕到香港,再輾轉趕到北京去會自己的情郎。
為了和阿櫓見面,她不畏懼陌生的城市,也不畏懼貧瘠的生活。
可是,這段感情,註定是不會有結果的。
不是因為距離,也不是因為兩岸關係,而是因為,阿櫓是個有婦之夫。
得知真相的娃娃,萬念俱灰地回到臺灣,難過了很久。
後來,娃娃與李宗盛聊天,花了五分鐘時間,將這段苦戀,輕描淡寫地道出。
過了兩天,再遇到寫歌的「小李」,他興奮地拿出一張油津津的餐墊紙,上面赫然是《飄洋過海來看你》的歌詞。
「為你我用了半年的積蓄,飄洋過海地來看你,為了這次相聚,我連見面時的呼吸,都曾反覆練習」。
一字一句,盡數道出熱戀中的緊張與期待,時過境遷後,再看一遍,卻不免令人唏噓不已。
為了愛情,她能夠戰勝距離,卻輸給了不可逾越的倫理。
多年後,娃娃早已白髮蒼蒼,談起這段往事,她說:「我大概是做了兩年八點檔女主角吧。」
在這輩子裡,每個人都註定會遇上一個人,相遇、相知、相愛,卻註定不能在一起。
即使沒有結果,卻足夠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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