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資本市場邏輯梳理

2020年是國內資本—資產錨重新定價的開始,從資本市場來看是從估值轉到預期和邏輯,從消費轉向科技、製造和國民重資產,資本深度沉澱夯實後再回到估值重塑的一個過程開端。其中海外環境決定人民幣資產錨的擴張程度,這是錦上添花,內部改革推進效果才是核心,決定整個國民經濟結構調整和資本市場的承接效果。

科技的全面開花主要是政策和經濟前景決定的預期推動,技術包含的是創新和效率,是未來,賺不賺錢都必須先往裡走,這也是最能帶動國有和民間資本協同性的領域,很容易達成預期共識。

消費分化的邏輯在於通脹導致的製造成本上漲開始領先於提價轉嫁成本的速度。消費端對提價的接受總會有一個邊際天花板,一旦觸及到天花板就必然會壓縮消費(終端需求),這從汽車這樣的大類消費品開始已經很明顯,後面各種中高端消費也必然會受到衝擊,配合房地產收縮,整個大消費會出現一個剎車的走勢,當然其中對成本消化能力強、提價邊際空間廣闊、具備強精神屬性剛性需求的企業和產品抵禦能力最強,甚至可能繼續走好,所以會出現分化。

而製造端,內部的產能過剩和有效需求不足仍在持續,就會繼續推高實際通脹,這就需要資源往供給不足的地方傾斜,過剩的地方繼續擠壓,將PPI和CPI逐步拉平,這個過程就是資本重新錨定資產的過程,也是一個首先向製造業中上游包括金融這些有定價權的領域迴歸的過程,重在資本邏輯。

從一個週期的角度梳理,就是:數量型經濟見頂後產能和投資過剩,政策出手去槓桿,製造業從上游到下游經歷了一輪猛烈的洗牌,存活下來的企業受到集中度提升和定價權回收的提振,尤其是集中在中上游的大型企業,具備了核心資產錨的作用。金融領域從影子銀行擴張承接核心機構的社會職能後,在房地產定調和金融地位提升的節點上突然收網,將定價權回收,風險和權利做了一個輪換,核心機構的王者地位迴歸。而消費端在享受了一輪通脹的提價效應後(本質上是資源成本下降和工業製成品端的供應減少帶來的消費集中度提升),居民在房地產和P2P擴張中被迫降低儲蓄率的過程的溢出效應已經到了拐點,節衣縮食、壓縮消費半徑是未來的一個必然選擇。當CPI居高不下甚至已經反噬經濟的情況下,“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一頂一底兩端都會對消費開刀—當然開的是純享好處而缺乏對經濟結構再平衡有直接貢獻的領域,處於製成和消費的重疊地帶、兼具科技屬性、能抹平CPI和PPI的領域則可能受到重大支持—所以整體來看跟著去槓桿漲了好些年的消費必然面臨衝擊和分化。科技則是預期先行,只有將預期打成剛性,坐實成邏輯,科技和資本的創新機制才有可能形成,從房地產和P2P等轉錨的資本也必然會流入科技領域;同時,科技領域的擴張也能帶動資源的重新分配,塑造新的需求、填補供應缺口,對經濟做一個翻新和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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