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賽八年!毀掉的不止是一個運動員,毀掉的更是“公平”的意義

CAS(國際體育仲裁法庭)在今天公佈了結果,最終孫楊被禁賽八年,從今日起生效。孫楊被禁賽8年,這也意味著他將缺席東京奧運會,以及幾乎可以肯定職業生涯將就此終結。

禁賽八年!毀掉的不止是一個運動員,毀掉的更是“公平”的意義

原本孫楊及其團隊多次向媒體表態,提供了有力的證據給CAS,對於勝訴充滿信心。然而CAS最終的裁決結果,卻猶如一碰涼水,潑在了孫楊以及中國游泳隊的頭上,對於整個中國體育來說,都有巨大的影響。

作為中國游泳隊的頂樑柱,這影響往小了說,就是在東京奧運會上,中國奧運代表團將失去一個最穩定的奪金點;而往長遠說,作為中國游泳,乃至整個中國體育最大牌的明星,孫楊的被禁賽,將對中國體育在全世界的聲譽造成惡劣的影響,從2000年奧運前中國體育界嚴禁興奮劑而帶來的良好環境遭到破壞,整個中國體育的士氣也將受到巨大的影響。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這次聽證會裁決並不是最終的結果,雙方可以在15天之內上訴至瑞士聯邦法院,進行最終裁決。也就是說,孫楊還有最後的機會“翻盤”。然而客觀的講“翻盤”僅存在理論上的可能。

禁賽八年!毀掉的不止是一個運動員,毀掉的更是“公平”的意義


1 事件回顧

2018年9月4日,國際興奮劑檢查管理公司(IDTM)三名工作人員至孫楊住處對其進行賽外反興奮劑檢查,IDTM隨後給國際泳聯報告說孫楊“暴力抗檢”,並在這一過程中毀掉了樣本瓶,而孫楊表示“他全力配合檢查,但檢查過程中檢查人員存在多項違規操作”。僱傭IDTM的世界反興奮劑機構(WADA)認為孫楊干擾了其工作人員的採樣工作,並且使用了暴力手段。

2018年11月19日,國際泳聯就孫楊“暴力抗檢”在瑞士洛桑舉行了長達13個小時的聽證會。孫楊本人,以及孫楊和IDTM公司雙方的證人均接受了詢問,聽證會上,孫楊出示了58個視頻和圖片,但是IDTM公司的當事人全部沒有出庭,主檢測官則在中國通過視頻方式參與了聽證,“血檢官”和“尿檢官”缺席。

2019年1月3日,國際泳聯反興奮劑委員會做出裁決,在決定中說明:國際興奮劑檢查管理公司(IDTM)在2018年9月4日執行的興奮劑檢查是無效的;依據國際泳聯反興奮劑規則第2.3條和2.5條規定,孫楊沒有興奮劑違規行為。

2019年1月27日,英國《星期日泰晤士報》報道稱,中國游泳奧運冠軍孫楊因為與興奮劑檢查人員發生衝突,他的安保人員用錘子砸碎了已經密封的樣本瓶,孫楊可能面臨終身禁賽。這是媒體首次揭露孫楊“暴力抗檢”事件。

2019年1月27日晚,中國游泳協會發表官方聲明,稱外媒所謂孫楊拒絕興奮劑檢查的報道不符合事實,中國游泳協會本著嚴肅認真的態度,要求孫楊積極配合調查,客觀真實反應當時情況。

2019年1月28日,國際泳聯28日發表聲明:我們注意到《星期日泰晤士報》和其他一些媒體對中國游泳運動員孫楊的報道。根據國際泳聯反興奮劑條例(FINA DC Rules 14.1.5 and 14.3.3)的規定和國際泳聯反興奮劑委員會的裁決,國際泳聯無權對此事件發表評論。此外,國際泳聯不再關注對這一事件的進一步猜測和傳聞。

2019年3月12日,國際反興奮劑機構(WADA)對孫楊不依不饒,他們反對國際泳聯調查小組的裁定,並且上訴到國際體育仲裁法庭。

2019年7月,國際泳聯世界錦標賽在韓國光州打響,孫楊獲得男子200米自由泳和400米自由泳雙料冠軍。一些外媒和運動員認為,孫楊沒有資格出現在世錦賽的賽場,賽後的頒獎儀式上,獲得銀牌的澳大利亞選手霍頓拒絕登上領獎臺與孫楊同框合影,引發軒然大波。之後200米自由泳,英國選手斯科特也效仿了霍頓的做法。

2019年7月19日,孫楊及其律師團隊發表聲明,“要求CAS舉行聽證會時向公眾開放,以求公開透明,證明自己的清白”。

2019年11月15日,孫楊“暴力抗檢”聽證會在瑞士蒙特勒進行,該聽證會持續近12小時,全程公開,但沒有立即宣佈任何決定。這是1984年設立的體育法庭後,歷史上第二次向公眾開放聽證會。

2019年12月10日,國際體育仲裁法庭(CAS)發佈公告稱由於聽證會證詞翻譯出現問題,仲裁裁決預計不會早於2020年1月中旬,並出於嚴謹的態度,再次要求雙方提供筆錄。

2020年1月19日,2020國際泳聯游泳冠軍系列賽北京站結束第二個比賽日的爭奪。孫楊繼首日200米自由泳奪金後再奪400米自由泳金牌,以3金1銀結束游泳冠軍系列賽兩站征程。

2020年2月25日,美聯社發佈名為“國際泳聯試圖保護孫楊免於禁賽”的文章,並表示國際體育仲裁法庭(CAS)預計於近日宣佈對孫楊興奮劑檢測爭議事件的判決。

2020年2月27日,國際體育仲裁法庭(CAS)在官網宣佈,將於瑞士洛桑當地時間2月28日上午10時(北京時間2月28日下午5時)公佈世界反興奮劑機構(WADA)訴孫楊和國際泳聯(FINA)一案的仲裁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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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僅存的翻盤機會

據《瑞士聯邦國際私法典》,凡是仲裁地為瑞士的裁決,瑞士聯邦法院均可行使撤銷權,並且瑞士聯邦最高法院是仲裁行使撤銷權的唯一審判機構,其他國家的法院不能受理針對CAS裁決撤銷提起的上訴請求。也就是說,瑞士聯邦最高法院是孫楊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然而自CAS成立以來,翻案率僅約7%。

何況上訴的時間非常長,需要等待,而上訴期間,孫楊也是不能參加比賽的。

根據《瑞士聯邦國際私法》第190條第2款,當事人只有在下列情況才可以對裁決提出異議:(1)仲裁員的指定或仲裁庭的組成不合規則;(2)錯誤接受或拒絕對案件行使管轄權;(3)超出當事人請求的範圍或未就當事人的請求裁決;(4)仲裁沒有體現平等原則,未維護當事人的權益;(5)裁決結果違背公共政策。

這些都是基本的程序上的理由,說難聽話一點,就是真往這方面找申訴理由,不好好研究人家程序法律,還真不是這麼容易。然而懂的人都懂得,這事件的根本問題不在這。


3 是反興奮劑的?還是流程衛士?

這件事說穿了就是孫楊和WADA在吃藥和暴力抗檢上的爭論。

孫楊方說,我沒有服用興奮劑,且你WADA來給我檢測,你血檢官和尿檢官的資質,都是有問題的,雖然主檢官沒問題,但是在你有問題的情況下,我要怎麼辦?我當然不能配合,不然今天來個人抽我血,明天來個人驗我尿,我怎麼辦?你們這樣是非法的,你們這個違法行為是非常嚴重的。

WADA說,對,我的檢查人員就是資質瑕疵,我們就是違規操作了,但是你們要上訴,你有一套正當合理的程序,來質疑我的取樣,來否定檢測結果,但這個是你事後進行的,而你不能當場“暴力抗檢”,或者說是後來雙方達成共識的“干擾取樣”——如果這樣,那麼我反興奮劑背後的公共利益誰來保護?(WADA:我說你暴力抗檢,你就是暴力抗檢檢測)

禁賽八年!毀掉的不止是一個運動員,毀掉的更是“公平”的意義

WADA本質是反興奮劑的?還是流程衛士?

這種不合邏輯的雙重標準,要麼說明WADA認為流程大於結果,運動員你不能挑戰我的權威,否則我就幹掉你的運動生涯。

要麼就是一開始我就是要針對你,我們目標是是讓孫楊禁賽,只要禁賽了,媒體新聞一報道,然後往磕藥方向去暗示,孫楊就被他們搞臭了。即便你起訴,漫長的流程也會消耗掉你的人生。

然而你品,你細品

就好比一個自稱是警察的人要求入室檢查,出示了證件,你一看好像和一般的證件不太對,但他還是要求強制進入,你怎麼辦?

WADA和CAS給出的答案是:必須讓進,否則有期徒刑8年。


4 公平只是幌子,玩不過才是本質

而所謂的公平就是一些國家政治的玩物罷了

2016年9月13日,代號為“魔幻熊”的俄羅斯黑客組織入侵了世界反興奮劑機構的數據庫,並從中竊取了大量運動員的醫療數據。

此後,“魔幻熊”迅速將矛頭指向美國,在網上公開了美國網球名將威廉姆斯姐妹以及奧運體操冠軍拜恩斯等人的醫療檔案,並指責世界反興奮劑機構默許美國運動員服用違禁藥物。

對於黑客組織“魔幻熊”的出現,西方一致指責是俄羅斯政府故意藉助黑客來搗亂。WADA也要求俄羅斯政府找出並清除侵入其系統的黑客組織。而“魔幻熊”連續發佈了6次“合法服藥”運動員名單後突然銷聲匿跡,直到這一次又重現江湖。按照“魔幻熊”提供給俄羅斯電視臺的資料,美國反興奮劑機構有一份藥品使用說明,在其中運動員服用藥品、維生素有著詳細的名稱。

但俄羅斯電視臺記者在這份說明中看到了一些運動員服藥信息並不明確,如菲爾普斯雖合法服用某種違禁藥物,但並沒有說明他患有與這種藥物關聯的疾病;再如籃球明星格林的服藥清單中,同樣有名稱清晰的違禁藥品,而依然沒有顯示其患有必須服用這種藥品的疾病。“當其他運動員因為服用違禁藥品而遭到禁賽處罰時,美國的運動員不但公開服用這些違禁藥品,而且不會受懲罰。

不僅如此,早在2016年7月初,美國參議員圖恩就曾爆料稱,過去十多年裡作為民間組織的世界反興奮劑機構一直接受美國政府的資金支持。

禁賽八年!毀掉的不止是一個運動員,毀掉的更是“公平”的意義

在體育領域,國際組織沒人已經是一件頭疼,但又無可奈何的事。

這是整體國家力量的問題,也是中國民族性的問題,我說的不是吃藥,是對外軟。

以前我們是軍事軟,經濟軟,然而現在中國的崛起已經讓很多西方國家看不順眼。

現在我們是體育軟,文化軟。“憑什麼中國人能贏我們”似乎是一種主流聲音代表著現西方世界的觀點。而西方國家還沉醉於自己的強盛時期的日子不願醒來認真看一下這個世界。

說白了這個遊戲是我們(西方國家)創建的,我們同意你中國玩你才能玩,你中國現在強大了,我們玩不過你了,你就退出遊戲,不退就把你賬號給封了。過了這麼多年,西方國家仍沉醉在自己還強盛時期的幻想中,不願醒來認真看一下這個世界。


雖然僅存理論上的希望,我仍舊希望孫楊事件有個圓滿的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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