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書還是電子書?這是一個問題

紙書還是電子書?這是一個問題

紙書還是電子書?這是一個問題

紙書還是電子書?這是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也困擾著德國作家布克哈特·施皮南。年逾六十的他自嘲說自己是個“數字移民”,一方面他拒絕電子閱讀器,但另一方面,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又不可避免地被數字化完全顛覆。

施皮南在《書情書》中說,雖然自己和身邊大部分同齡友人都堅決排斥在電腦或手機屏幕上閱讀篇幅較長的文章,特別是文學,但是他也認識這樣一位同齡朋友,這位朋友告訴他,幾個星期以來,自己一直在用智能手機閱讀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這位朋友認為電子化閱讀打破了紙質閱讀對於閱讀場景的限制,這讓他可以利用那些平常只能拿來發呆的零碎時間去讀書。

纸书还是电子书?这是一个问题

用手機閱讀《追憶似水年華》!

對施皮南來說這是難以置信的。但是當他把這件事講給自己的兒子時,他們卻對父親的反應感到不解。在他們眼裡,書已經變成了一種類似於古董,甚至帶有異域色彩的媒介,就連那些整天和各種文字(包括文學)打交道的人也不例外。

兒子們的反應,讓老父親陷入了沉思,並決定認真審視下這個被他一向看成最平常的文字媒介的東西:書籍。

纸书还是电子书?这是一个问题

在《書情書》中,施皮南帶著愛書人的真誠和憂傷講述著和書有關的一切:新書、舊書、美麗的書、破損的書、正確的書、淘來的書、試讀本、初版書、公共圖書館、私人藏書、舊書店、書架……他說:“我想在這本書裡講一講,假如有一天離開了紙質書,我的生活將失去些什麼。在講述中,我既不求全面,也不想挖空心思去搜羅各種新鮮的理由為紙質書做辯護,而寧願將更多的筆墨奉獻給那些和書籍相關的最美妙最平凡的東西。正因為太熟悉,只有在失去的時候,我們才能意識到它們。”

之《被偷竊的書》

想當年,在我剛進大學唸書時,從書店裡偷書還是一種富有個性的叛逆行為。在一些圈子裡,文字常常被看作是公共品。在這些人看來,文字在現實生活中之所以總是以商品和私有物——書籍的形式出現,是資本主義制度為達到統治目的所採取的卑劣伎倆。面對這種伎倆,只能以不順從的姿態作為回應。

那時候,我只偷過一本書。一場白費力氣的行為表演,一次青春期後遺症式的愚蠢冒險。那本書是克勞斯·曼的《梅菲斯特升官記》。在被禁多年之後,它又重新出版上市,儘管圍繞書的官司還沒有了結。我覺得,對這樣一本書下手實在再合適不過,況且它就擺在書店靠近門口的位置,高高地堆成一摞。

這次偷書行動雖然得了手,可我的內心卻為此糾結不已。我草草讀完了書,一心指望能通過閱讀來彌補之前的過失。這當然是無稽之談。於是我只好又花錢買了一本,還讓店員開了發票,然後在離開書店時,悄悄把書放在了門口依然高聳的書堆上。一場行為主義風格的資本主義大批判,就這樣狼狽地收了場。

可是到後來,在迷上收藏的幾年裡,我卻屢屢陷入一種境地,讓我不得不認真去思考偷書的問題。在我眼裡,有些書和我的書架還有架上的藏書是那麼相配(簡直是天作之合!),以致讓我覺得,為了得到它們,就算做下犯法的事也是情有可原的。現有的物權關係確實很不公平,不過這並非是對政治和社會全面思考後的認識,而是在我看來,我對這些書籍的權利訴求,要比舊書店或公共圖書館來得更迫切,更有根有據。只有一次,我的佔有慾之強烈,勝過了對做賊被抓的恐懼。至於下文如何,恕我無從奉告。

偷書賊是一類既有魅力又充滿矛盾的人物。從一方面講,他擅自竊取他人之物,這著實不妥,要是聽任其發展那還了得?!但另一方面,他是竊賊中的文化人,是精神世界裡的羅賓漢。或許我們可以指望他們,為書籍的世界打造全新的物權關係,以取代單純的商品所有權。最好的辦法是按照讀者的真實需求和內在素質來分配書籍,具體該怎樣操作,則另當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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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投身寫作之後,我對偷書賊的浪漫幻想也漸漸消散。誰敢偷我的書,就是不尊重我的勞動,是貪圖私利而害我吃虧。人類經過了幾百年的時間,才終於建立起一套文化經濟體制,好讓人們至少有機會依靠寫作來養活自己。假如沒有“知識產權”的理念和司法實踐,這條路就會被徹底堵死,所以務必要想辦法保住它。當然,要做到這一點,首先要抵制“知識產權”盜竊,無論其存在的形式是哪一種。

其實,書籍本身就是一種防盜裝置。它給文字套上了權威和官方化的外殼,即使不能徹底杜絕偷盜和剽竊,至少也能讓偷竊更容易辨認。我曾在本書開篇中寫道:書籍是文字世界裡的房子。我想在這裡再補充一句:書籍是文字的房子,也是文字的身份證。它標明瞭文字的所有權關係,也為文字的原創性提供了擔保。

儘管有各種法律條款的保護,但偷盜文字的案件迄今仍時有發生。在過去幾十年裡,最受爭議的一起大概要數1970年的柏林大學生盜版案。這些學生私自印刷了阿爾諾·施密特的小說《紙片的夢》,並拿到市場上售賣。當時的正版書售價是三百馬克,而盜版書的標價卻只有一百。與那個時代的常見情況一樣,這一行為也被看作是一項有利於文字傳播的公益活動。但實際上,它和“公益”毫不沾邊,因為它讓一位窮作家的收入嚴重受損。每一本盜版書的問世,都讓正版書的銷售少了一分機會。

一種沒有爭議的盜印形式是對書籍進行整本或部分複印。在大學生的日常生活中,這種事更是家常便飯。複印機生產商和商業經營者需要向文字著作權協會支付一定的費用,以示對作家權益的保護。但是隨著技術的進步,複製變得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從有了智能手機,每個人兜裡都揣著一臺微型盜印機。另外,還有電子書版權的保護和盜竊問題,更是一本難唸的經,不提也罷。

纸书还是电子书?这是一个问题

■ 《書情書》藏書票

紙書還是電子書?也許你可以在《書情書》中找到答案。

在《書情書》的結尾,施皮南積極邀請讀者參與到與書的互動中——

該說的都說了,就這些。不過我敢肯定,談起書籍的種種特性和“行為方式”,一定還有很多話題我沒能在書中涉及。可我不會為此感到糾結,相反,我更願意請你們,親愛的讀者,根據自己的經驗為它做出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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