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經漢中佛坪的蒲河,春夏秋冬太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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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河發源於秦嶺南麓的寧陝縣柴家關,該地蒲木成林,濃廕庇日,河流因此而得名。蒲河自發源地而來,納溪匯流,水勢漸大,至寧陝縣四畝地鎮街肆後,入佛坪縣境東部,流經陳家壩鎮、石墩河鎮,在大河壩鎮三河口村與椒溪河匯流,境內流長二十二公里,系漢江二級支流,子午河的一級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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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河兩岸地勢平坦,土地肥沃,河水易於灌溉農田,故兩岸水田成片,層層疊疊鋪展開去,盛產水稻、小麥、油菜、豆類、薯類等農作物,是縣內又一糧油主產區與富庶之地。從陳家壩鎮至三河口村去縣城方向的公路,是沿著蒲河西岸蜿蜒而行的,目之所及,河畔近水處,多生河柳、麻柳及連片竹篁,翠色盈目,其間坐落著村舍人戶,如一幅詩意的田園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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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春夏時節,漢子們做一陣農活,趁歇息的時候,便會下到清波盈盈的河裡,或洗濯,或捉蟹摸鱉,或是撒上幾網,滿身疲勞被清澈的河水盪滌殆盡,此等活動成為漢子們最好的休憩方式。姑娘大嫂們亦然,或獨往,或三三五五一起,端著衣物下至河邊,挑選水中光潔的石頭作為搓衣板,或蹲或坐,一邊揉搓衣物,一邊說說笑笑,間或用尺餘長棒槌擊打溼衣,嘭嘭作響,與河水的嘩嘩聲交織在一起,滿河有聲。小女孩則手提竹籃,沿著河邊沙地採摘野黃花、百合花兒。牧童將牛羊趕到河灘草地上,任憑牛羊悠閒地吃草或者呆望,自己則挽起褲腿,徑直下到河水裡,翻開一塊一塊的小石頭,捕捉綿蟲,而後用自制的魚鉤釣具,開始在灘邊石洞處釣岡鰍子及牛尾梢魚,不時有魚游出洞口,審視一下綿蟲,吞下誘餌就上鉤了,即被扯將出水。牧童釣得十來條魚時,便會拾些乾透的浪渣柴,生一堆篝火,從衣袋裡掏出鹽與辣椒麵,撒在魚上,掐幾匹寬大樹葉將魚包好,放於火上燒烤,一會兒魚熟了,剝開樹葉撕魚吃,細嚼慢嚥,吃得津津有味。吃罷魚,牧童去樹蔭下,找一塊平整些的石頭,仰面躺臥石上,聽著水聲,一隻腳架在另一條曲支著的膝蓋上,伴著水聲,晃晃悠悠地打著節拍。河裡時有各色水鳥,或佇立石上,或臨水翻飛。有人戶的河段,常見成群的鴨子在河裡游來游去,淺水地方,鴨子偶爾從此處鑽進水裡,又從彼處冒了出來,悠然自得,樣子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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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來時,河流細瘦了,石頭露出水面,河水變得湛藍、清澈,水中游魚自知冷熱,便躲進石下縫隙裡,沉入冬夢之中。那時節,農活業已忙完,人們三三兩兩到河裡去,在石頭上跳來跳去,尋找有藏魚的石頭,當找到魚兒喜歡匿伏的龜殼形石頭時,就搬起臉盆大的圓石,舉過頭頂,然後使勁砸下去,“咚”的一聲,石頭撞擊石頭,震動波及至水下,魚被震暈,就從石下隨流水翻漂上來,被人撈起,此種方法叫“砸悶魚”,是當地人獨創的漁魚技巧。魚本涼性,秋冬時節砸的悶魚,其性更涼,人們將魚熬成乳白色濃湯,老幼飲用,消除體內伏藏的寒火,強身健體,乃時令佳品,備受青睞。人們常常深情地凝視著慷慨饋贈人類的河流,對大自然的親情與感恩之情,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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