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走到終點,都得苦撐,撐不過去是青春,撐過去就是成長。
初冬的夜晚,走進影院看完電影《大約在冬季》,因為是一個人,所以竟肆無忌憚地淚流滿面。
故事並不驚豔,但卻在平淡中滲透著揪心得憂鬱。
在齊秦的演唱會上,歌曲《大約在冬季》的前奏一響起,雙眼不由地模糊不清。莫名的憂傷不僅僅是因為齊瀟(霍建華飾)懷抱鮮花卻終究等不到該來的人,更是因為心裡突然懷念起那個想忘忘不了的人,回憶起曾經沒有正式告別過的青春歲月。
電影緩慢地展開,觀者在被故事感動的同時,更多的是被安然(馬思純飾)的無數次流淚喚起青春的回憶。
愛情是青春最亮眼的標記,愛情有多絢爛,青春就有多波瀾;愛情有多甜,失戀就有多苦。這世上最不可能永恆的東西就是愛情,當我們苦撐著走過青春,愛情早已變成另一種存在。
安然的愛情,就像初遇齊瀟時的那場雪,很平常卻足夠讓人難忘,晶瑩剔透卻很容易就融化掉。
安然原以為自己看不成齊秦的演唱會了,卻意外免費得到了齊瀟多出來的一張票。演唱會現場,安然純粹熱烈的激情,定格在齊瀟的相機裡,也住進齊瀟的心裡。
對於有情人,命運總會給予最好的安排。安然與齊瀟在第三次見面時,便不顧一切地相愛了。
齊瀟說:“有些人,見三百次都無用,有些人,見三次就足夠了。”
每個人都曾有過一場冬日戀歌,突如其來,毫無防備。
那個走進陌生教室的你,一眼看到隔壁桌的女孩,心裡頓生溫暖。從此以後,每天上課都要在假裝整理課本時偷偷瞄上一眼才心安。
最好的愛情是我愛著你時,你恰巧也愛上了我。於是她的回眸一笑像一杯蜜糖足以甜蜜整個青春時光。
於是認定她就是自己的白月光,往後餘生細心呵護。
青春時期的愛情,太多的是心有靈犀,無需直白的語言。齊瀟牽了安然的手,安然便幸福的不知所措,她禁不住輕吻他,跑開之後又不甘心地跑回來緊緊擁抱他。
愛情中,陷的越深的人,總是越慌亂。
那時候,總覺得歲月美好,來日方長。卻不知,波瀾不驚的怎麼能叫愛情,一路坦途又怎麼能是生活。
正如莎士比亞所說:愛是一種甜蜜的痛苦,真誠的愛情永不是走一條平坦的道路。
人這一生,總要面對幾次左右為難的抉擇。
安然和齊瀟的愛情,很快被命運拿出來考驗。齊瀟的父親生病,哥哥在獄中也出了事,他不得不選擇回臺灣。
愛情大多是披著光環的,只有在面對現實的抉擇時,才會現出它真正的面貌。
現實和愛情就像天平的兩端,在齊瀟的世界裡,愛情的分量遠不及親情和現實。
分別時,安然痛哭著挽留,甚至放狠話威脅:今天走了,以後我們就永遠不要再見面了。
在一場沒有足夠分量的愛情裡,眼淚和威脅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張小嫻說:有些人註定是等待別人的,有些人是註定被人等的。
安然註定是等待齊瀟的。
安然根本不可能遵守自己的誓言,幾年後,她再次與齊瀟見面時,齊瀟說:“我已經離婚了。”
安然毫不猶豫地說:“我可以不走。”
愛情中,愛得越投入的人,總是越卑微。
有些東西,卑微得擁有了,到最後也逃不過痛苦地放手。
齊瀟第二次決然地離開時,安然的眼淚儘管比第一次更洶湧,但依舊起不了絲毫的作用。
狄更斯說:沒有人值得你流淚,值得讓你這麼做的人不會讓你哭泣。
一切該到此為止了。
放下一段不得不放手的愛,對安然來說無異於抽筋扒皮,痛不欲生。
孫瑤瑤(張瑤飾)摟著安然說:“失戀就像一場重感冒,咱撐撐啊,就過去了。”
愛而不得的結局,就像是生了一場病,疼痛,絕望,但總會撐過去。
大學時,曾有一位學長,臘月天穿著短褲,披著床單在操場上跑圈,引來大半個操場的同學觀看,保衛科大叔出面制止,學長悲壯地說:我在祭奠逝去的愛情和青春。
多年以後,學長再回憶起曾經的瘋狂時,卻面帶幸福地微笑:失戀了,總得有點儀式來表示我愛過,我撐得過去。
有些愛情註定無疾而終,但再狼狽不堪的愛情,也會有值得回憶的美好。
愛情走到終點,都得苦撐,撐不過去是青春,撐過去就是成長。
感謝所有的愛情,讓我們變成現在更好的自己,更強大的自己。
作者:尋米,煙火中的執筆者,俗世裡的假文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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