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一絕看川劇

沒有角抵戲的奠定基礎也就沒有川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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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遠古氏族聚居的原始時代,我們的祖先為了生存,常常要進行狩獵活動。在狩獵過程中,他們多用尖銳的石器,由於使用工具的侷限性,他們不得不更接近獵物,才能擊中獵物要害。

先民們為了獲得更多的獵物,必須近距離地與獵物對峙。為了避免未傷獵物而反被獵物所傷,他們想到了一個方法,就是將自己偽裝成獵物的一員。

但是,危險的狩獵過程,並未影響人們因此而獲得的快樂,每每獲勝,他們都會慶祝一番。但在當時,人們只能將狩獵過程,重新以娛樂方式上演一遍,以歌頌狩獵者的英勇。角抵,便由此產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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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上古時期,在一次黃帝與蚩尤的戰爭中,黃帝發動了熊、虎、貔貅等野獸助戰,蚩尤則“耳鬢如劍戟,頭有角。與軒轅鬥,以角抵人”。後來蚩尤被黃帝打敗後斬首,人們為了慶賀天下太平,便舉行了慶祝活動。

在慶祝活動中,有人扮演成頭上有角、相貌兇惡醜陋的蚩尤模樣,被拉到人群中,做一些用角抵人、張嘴吃人的動作,還有一些人裝扮成軒轅黃帝的兵卒,動手打蚩尤。人們看到蚩尤被捉住用刀砍頭的表演,都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後來人們便把這種活動稱為“蚩尤戲”,也稱“角抵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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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秦漢時期,角抵活動非常盛行。秦人尚武,秦始皇統一天下後,他就罷武禮、息兵事,把角抵變成了一種尋歡作樂的遊戲節目。據古籍記載:“秦並天下,罷講武禮,為角抵。”

漢代角抵活動更是十分普及,民間經常有一種遊戲活動:“其民三三兩兩,頭戴獸角相抵,名喚‘蚩尤戲’”。從這一記載中將角抵稱為“蚩尤戲”,以及角抵時要進行化裝的情況來看,很顯然角抵在當時已經成了一種富有娛樂性的遊戲活動。

史書《漢書·武帝本紀》中也有關於角抵戲的記載:當時的角抵戲規模宏大,轟動全城,老百姓們寧願跑幾十裡的路去觀看助威,可見當時人們對於角抵遊戲的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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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時,蜀地與長安兩地同時上演了角抵戲目《東海黃公》,講的是東海人黃公伏虎的故事。故事情節大概是說,東海黃公年輕的時候會法術,常常身佩赤金刀,頭束紅綢巾,能降龍伏虎,興雲作霧。

東海黃公到了老年的時候,因為飲酒過度,氣力衰疲,法術失靈。秦朝末年,東海出現了白虎,黃公拿赤金刀去降伏,因為他的法術已經廢了,最終被白虎咬死了。

此戲將人獸相抵的角抵動作與劇情編織在一起,開創了中國戲劇的先河。到了戰國後期,當時有名的辭賦家宋玉寫了一篇《宋玉對楚王問》中說:“其為下里巴人,國中屬而和者數千人。”這裡所說的“下里巴人”,就是蜀地民間歌舞或者歌者舞者的代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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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演出角抵戲化妝的樣子(圖片來源網絡)

相傳在戰國時期,秦國國君秦昭王在位期間,他派遣當時很懂得治水的李冰到蜀郡做太守。

傳說當時的蜀郡兩江,也就是後來的內江和外江的江神,每年都要向當地百姓索取兩名美貌少女為妻。如果百姓不給,江神就會發動洪水沖毀農田屋舍。因此,每到祭神之日,百姓們苦不堪言,卻又無可奈何。

李冰做了蜀郡太守後,他讓自己的女兒扮作新娘,並親自到江神祠送嫁,還與江神對飲。酒過三巡之後,李冰厲聲斥責江神的害民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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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李冰和江神都消失不見了。過了很久,人們發現有兩頭壯碩的公牛在江邊鬥成一團,鬥得天昏地暗,地動山搖。

又過了許久,李冰汗流浹背地回來了,他對屬下官員們說:“我變成公牛與江神角鬥,已經鬥得筋疲力盡了。一會兒,我再與那江神角鬥時,你們要助我一臂之力,幫我制伏江神,腰部有白色條紋的那頭牛是我的化身,另一頭便是江神的化身。”

李冰手下的一名官員趁李冰與江神再度酣戰之機,拔劍刺殺了同樣已經鬥得筋疲力盡的江神變化而成的公牛,江神就這樣一命嗚呼了。從此以後,蜀地再無水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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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川劇演出的《灌口二郎斬健蛟》(圖片來源網絡)

蜀地百姓敬仰李冰的氣魄和果決,於是民間便出現了《李冰斗牛》的戲劇。這出戏在以後歷代都有,李冰形象有的演變為李冰之子李二郎了,如唐代有《灌口神》,宋代官本雜劇有《二郎神變二郎神》,孤本元明雜劇中有《灌口二郎斬健蛟》。李冰深受後世人們的愛戴,由於他能降妖殺魔,因此被後人尊為“戲神”。

李冰與李二郎作為“西川灌口神”而被尊為戲神這一事實,從一個側面說明了巴蜀地區戲劇起源之早。《鬥牛》戲,則是中國已知的最早一出有明確劇名的戲劇。

到了三國時期,蜀地便有了優人,也就是後來人們所說的戲曲演員。還有了《忿爭》的表演,已經帶有戲劇色彩了。據史書《三國志·許慈傳》記載大意是:許慈與胡潛同為博士,典掌文書檔案。而值庶事草創,頗多疑義,便互相攻擊,形於聲色,書籍不相通借,時常爭執鬧架,總以為自己一切正確,而妒忌對方。

先帝劉備看到這種情況,便在一次群僚大會上:使倡家假為二子之容,效其訟鬩之狀,酒酣樂作,以為嬉戲。初以辭義相難,終以刀杖相屈,用感切之。

這是由劉備策劃、導演,由專業演員演出,有情節、有矛盾衝突、有人物造型、有音樂伴奏、有化妝服飾、有道白、有道具、有武打、有觀眾、有演出效果的完全意義上的戲劇,而且是諷刺喜劇。這出戏在中國戲劇發展史上是第一齣記載準確而程式完整的戲劇,在戲劇史上更是一座里程碑,更是戲劇中最富特色的諷刺喜劇的鼻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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