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行業的萬家燈火

“財政資金忙著抗疫,產業端也收縮戰線,個人財富端基本逃離風險大的私募股權,募資效率降低還是次要的,關鍵是根本募不到錢。沒有子彈,囊中羞澀,明知道有新賽道興起也不打算輕易出手了,第一季度基本沒了……”

這是當前一級市場的私募股權投資機構面臨的嚴峻生存環境。

疫情之下,面對面的交流溝通減少,而線上辦公成為最主要的方式。這對於準備募資的機構而言,無疑是一記重棒打擊。“即使一天24小時不打烊的募資、準備各種材料,募資效率還是低的可憐。面對面交流帶來的‘化學反應’,是線上會議根本替代不了的,而這才是決定能否募到資的關鍵部分。”某北京中型基金IR坦言。

疫情也讓一切投資活動都增加了更多不確定性,“市場瞬息萬變,研究工作也難做。現在確實是抄底的好機會,但我們出手還是很謹慎的。”一位PE機構合夥人對母基金研究中心表示。

整個VC/PE圈可謂是“難”字當頭。作為整個股權投資的上游,母基金對於整個行業來說意味著“源頭活水”,可實際上,母基金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

市場化母基金近兩年本就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疫情無疑加劇了民營市場化母基金的生存危機。

引導基金也迎來“約束”新政:2月末,財政部發布《關於加強政府投資基金管理提高財政出資效益的通知》(以下簡稱《通知》),明確表示加強對設立基金或注資的預算約束,提高財政出資效益。這份被圈內人稱作“史上最嚴”的《通知》一出臺,業內人士紛紛表示這對募資來說是“雪上加霜”:“拿政府引導基金的錢會更難,拿社會的資本也更難了。”

不過,多位引導基金的合夥人也對母基金研究中心表示,《通知》中對政府引導基金管理上的規範,實際上在引導基金的運作管理中早就已經在落實和執行。“《通知》會讓財政部門的出資流程變得更加規範,各地的政府引導基金的出資規模會比較趨於合理,也會形成財政出資的合力。”

據母基金研究中心獨家內部消息,今年政府引導基金在區縣級的層面上,可能會出現比較大的問題,會因政策目標重複、資金閒置和碎片化等問題被“清理”、吸收與合併。但國家級、省市級的引導基金,基本不會受到影響。

中國的母基金,國資(含市場化母基金)的比例超過了90%,政府引導基金則超過了80%。從2014年“撥改投”起,政府的財政資金逐步充當了長期資金的來源,後逐漸過渡到了以國有企業和財政資金並行的局面。尤其在疫情之下,經濟預期承壓,財政資金和國有企業資金更加雙頭並進,成為股權投資行業資金的主要來源。具有國有財政屬性的母基金行業,也並沒有退縮——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我們看到的是,儘管自身的處境也很困難,但大部分母基金機構迎難而上,積極承擔社會責任,保證已有的出資不受疫情影響,大力支持子基金,加快推進投決流程,為當下市場低迷的股權投資行業注入信心。

我們看到,作為國家級引導基金,國家新興產業創業投資引導基金率先發出倡議表態,在關鍵時刻發揮創業投資市場的“穩定器”“調節器”的作用:對於春節前已經完成投資盡調的投資項目,要加快推進投決流程,儘可能保持投資運作不受疫情影響,持續提供資金支持。地方層面上,廈門創投也首推提高返投認定額度、延長基金運作時限等實質性的舉措,大力支持子基金。

我們看到,越來越多的母基金相繼在疫情期間設立:瀋陽設100億元引導基金助力中小微企業、國盛金融控股集團設立10億元母基金、成都溫江設立40億元產業母基金促進經濟平穩運行、金晟資產橫琴母基金備案成立、國家中小企業發展基金加快設立母基金公司、300億元濱海產業發展基金獲批設立、80億元轉型升級新材料母基金落地淄博、光大控股發起設立首期10億元“廣州光控穗港澳青創基金”……

我們看到,越來越多的母基金紛紛公開徵集子基金合作機構:北京高精尖、重慶產業引導股權投資基金、內蒙古重點產業發展引導基金、青島科創母基金、浙江省創新引領基金……

我們看到,越來越多新設立的基金中母基金的身影:越秀集團越秀集團攜手中國人保發起設立百億大灣區基金;湖北高投聯合中行設立50億戰疫基金、聯合建行等發起50億抗疫基金;鯤鵬資本聯合招商銀行推出首期規模2億元的抗疫共濟專項計劃,並倡議總規模超過1300億元的子基金群共同參與……

我們看到,越來越多的母基金積極參與到“雲募資月”的活動中來,保持投資運作不受疫情影響:自3月3日中國母基金聯盟在行業內首創“雲募資”活動形式以來,對接活動已經舉辦七場,還有四場正在路上……

沒有一個冬天不會過去,沒有一個春天不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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