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願軍絕招!兩三人牽一根棍邊走邊睡,憑感覺跨障礙還能做個美夢


志願軍絕招!兩三人牽一根棍邊走邊睡,憑感覺跨障礙還能做個美夢

連續作戰了好幾個月,我們幾乎沒有洗過澡、理過發,也沒有好好刷過牙,頭髮、鬍子長得老長老長,全身皮膚像井下的採煤工人,蝨子成團成堆,周身癢癢的,攪得人難以入睡。身上一股汗臭味更讓人噁心。

1951年6月,五次戰役結束,我部奉命移師平壤附近江東郡休整。到達駐地後,領導抓的第一件事就是理髮、洗澡。

在駐地附近一條山溝樹林裡,擺上一長溜裝過壓縮餅乾的包裝箱,用它做理髮的凳子,理髮分剪髮、洗頭、刮臉三個步驟。把各單位理髮員集中起來,按上述步驟分工。理髮時四五人一組,按步驟進行。這樣既理得快、又保證了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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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完髮接著就洗澡。洗澡也是分浸泡、擦洗、清洗三個步驟進行。洗浴的地方用10幾個廢汽油桶用石頭架起來,桶裡加滿水,桶底生著火,把水燒得熱乎乎的,大夥一個接一個依次進行洗浴。幹部們在旁邊幫助加水、添柴,等戰士們洗完了他們再洗。

理完髮、洗完澡之後,我們都換上了新的或乾淨的衣服、鞋襪。頓時感到格外輕鬆、舒服。一個戰士情不自禁地說:“工廠生產有流水作業法,我們理髮洗澡也搞流水作業,是又一大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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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的冬天,也正是二、三、四次戰役猶酣時期,朝鮮北部冰封地凍,萬里雪飄。整個隆冬,我們都是天當被、地作床,沒有睡過床榻,沒有蓋過棉被。根據當時情況,我和戰友摸索了幾種奇特的睡覺方式:

邊走邊睡:部隊過江之後,成天除了打仗就是行軍。為了防空和爭取時間,我們總是夜行晝眠,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夜裡,有時困極了,眼皮打架撐不起來,遇到公路或較為平坦一點的地方,就乾脆閉上眼睛,邊走邊睡。但兩隻腳仍在機械地不停地挪動、邁步,前面走我也走,前面停我也停。

為了避免遇到溝坎摔倒,就前後二至三人牽一根棍杆,憑感覺跨越障礙。這樣似睡非睡,別人唱歌還能跟著哼幾句,有時甚至還能邊走邊做美夢呢!就這樣眯上幾分鐘、十幾分鍾還真能解決問題——很快就恢復了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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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地裡睡覺:我們行軍經過的地方,房屋倒塌,田園荒蕪,無處藏身。部隊宿營總是鑽山溝,經過一夜的奔波,一到宿營地,不管泥呀、水呀,倒在地上就睡。為了休息得更好,我們想了個辦法:先把厚厚的積雪扒開,形成一個能睡兩人的雪坑,再用雪塊把周圍加高,坑底鋪上雨衣和稻草,兩人躺下互相把腳伸到對方懷裡。

上面再蓋上厚實的棺材布袋(一種特製的用做包裹烈士遺體的白布袋),與周邊堆雪形成一片白,這樣既能防空又能禦寒,還能美美地睡個好覺。此舉曾獲連營領導表揚和推廣。

靠在樹上睡覺:第五次戰役時,正值朝鮮的雨季。大雨小雨成天下個不停。行軍道路上千軍萬馬走過之後,處處都是泥濘水漿。宿營時實在難找一塊乾地方,怎麼辦呢?大家一合計,辦法有了——靠在樹幹上用揹包帶捆住,閉上眼睛站著睡。

有的戰友實在困極了,管它泥呀,水呀,和著雨衣倒在地上就呼呼地睡,甚至呼喚著親人的名字進入甜蜜的夢鄉。一次,彭德懷司令員路過某部宿營地,見此情景,很有感慨地說:“多好的戰士呀!誰若忘記他們就太沒有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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