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中的傳奇畫家:報紙上亂畫成經典之作,一幅畫賣448萬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創作會被人們理解或者欣賞,他所有的創作都基於自己的個性,他是"傻子"中的傳奇畫家,報紙上亂畫成經典之作,一幅畫賣448萬。

求學歸國的他還沒踏入祖國的土地,徐悲鴻聽到消息便對他發出聘書,希望他能夠去北平專藝做教授。

而回國後的他並沒有入職,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家鄉沙村。在國外求學時的他,患上了疾病,無法同正常人一樣工作生活,只得回到家鄉,做起了沙村的"傻子公公"

"傻子公公"出生於1914年,原名叫做沙引年,他的父親叫沙松壽,是一位擅長中國山水畫的老中醫。

年幼的他體弱多病、性格內向,在私塾的成績也是一般般,但是他特別喜愛繪畫,從很小的時候就展現出了不同常人的繪畫天賦。

求學繪畫,鋒芒畢露

由於對繪畫的熱愛與擅長,他決定從此走上繪畫的道路,他的族兄沙孟海便為他取了藝名"沙耆",這就是後來為眾人所知的"傻子"畫家沙耆。

1937年,天賦異稟的沙耆被徐悲鴻收為自己的徒弟,跟隨他學習繪畫。在同一年,深得徐悲鴻賞識的沙耆被推薦到比利時皇家藝術學院去深造,從此,沙耆的比利時求學之路便拉開了序幕。

在比利時皇家藝術學院深造時,沙耆的老師是新寫實派畫家ABastien。在他的指導下,沙耆系統的瞭解了歐洲的繪畫。

在校期間的沙耆更是成績斐然,他不僅在油畫、雕塑等領域斬獲初獎,更是獲得了藝術界不可多得的優秀美術金制獎章。

畢業後的沙耆由於當時混亂的局勢,也沒有立馬回國,他選擇了繼續在比利時從事藝術事業。他帶領著自己的畫作多次參加了比利時聯展,同時也舉辦了數次自己的個人展覽。

此時在比利時繪畫界的沙耆名聲大噪,他與著名畫家畢加索共同參加了1940年比利時的"建國百年紀念館聯展"

在這個展覽上,令人震驚的就是比利時皇后收藏了沙耆的畫作《吹笛女》。沙耆一度成為了比利時頗具影響力的畫家。

在比利時的鋒芒畢露、功成名就還是無法滿足沙耆。作為一名中國人,他十分思念家鄉,碰巧的是,在他定下的回國日期之前,他在法國由於種種原因患上了精神分裂症,他不得不立刻回到祖國休養。

回國後,做一名"傻子公公",肆意創作

1946年,沙耆回國後立馬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定居在浙江鄞縣沙村家。與家人相聚的沙耆,將兒子視為了自己的精神支柱。

但是,由於精神失常,1942年12月,沙耆的妻子選擇了和他協議離婚。次年,兒子也被其母親接走撫養,沙耆從此過起了一個人的創作生活。

在同村人的眼裡不畫畫的沙耆就是一個傻子公公,而畫畫的沙耆就搖身一變成了一位紳士。

但是作為一個沒有自我生活能力的人,沙耆買不起畫紙更買不起畫布,他只得在報紙上進行創作。

他常常在報紙上繪畫為世人所鄙夷的人體畫,人們也常常嘲笑他這是想念他的妻子了。但就是這些在報紙上在繪畫使得沙耆奠定了他天才繪畫大師的地位,而這些畫作也成為了沙耆的巔峰之作。

448萬的傳奇鉅製

有一部作品是目前在大陸發現的沙耆的最大尺寸作品,並且從未在市場中流通過,這也是沙耆十餘幅《裸女》木板壁畫系列裡較為精美的一幅,這一幅拍價賣448萬的畫便是沙耆的代表作之一《白馬前的裸女》。

《白馬前的裸女》是沙耆回國初期時創造的作品,沒有人會想到,報紙上亂畫竟成經典之作。當時正是沙耆的轉折期,因此,這幅作品具有極高的研究和史料價值。

這幅作品的具體創作時間可以追溯到1946年10和1947年年初之間。

回國初期的沙耆隨身攜帶的顏料都用來繪製這一系列的裸女圖了。或許是初回故鄉,懷著對西方藝術的眷戀,他將裸女畫出了健碩而又自然的感覺,略帶一些神話中的女性氣質。

另一方面,當時患有精神疾病的沙耆在思想封建的鄉下,進行著這樣特立獨行的藝術創作更是一種將自己與外界隔絕的境界。

這是他的世界,他用自己創作的方式紀念著他精神中的美好,他在盡情釋放著那些無法表達的特殊感情。

畫作成長的傳奇,精神逐漸超然

最初的成功是在西方環境下薰陶出來的藝術成長,再加上天資聰穎,年輕的沙耆在比利時一戰成名。

但是作為一個畫家,他的繪畫不可以止步於成功,當大家都以為這已經是一個年輕畫家的成功巔峰時,沙耆從真實世界脫離了出來。

與此同時,他沒有脫離自己一生最愛的繪畫,這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陪伴他一起瘋狂。

身邊的人都在離開,身邊的世界在不斷變化,世人的評價也日新月異,或許是藉口精神失常,沙耆在自己的世界裡發光發彩。

靠著最初帶回的顏料,沙耆開始了巔峰之徵。但是過去的力量終歸會耗盡,他必須尋求新的適應方式。

在淳樸同鄉人的陪伴下創作,使用著同鄉人帶給自己的顏料,為他們畫像,在一次又一次從"傻子公公"到畫家沙耆的轉變中,他的報紙創作為他達到了事業巔峰。

沒有昂貴的顏料,沒有精美的畫布,一幅幅畫作的背後竟也印著《文匯報》的字樣,看起來像是塗鴉的隨稿,但是仔細體味,卻又覺得泛黃的紙壁配上顏料後若隱若現的字跡、畫上的生物便立刻活了起來,離開了依託的紙張,躍然眼前,賞心悅目。

晚年的一幅《孔雀》一改油畫的絢爛奪目,陳列於眼前的是一幅紙本水墨,深淺不一的水墨色彩與泛黃的報紙照相回應,這不是老人的信筆塗鴉,這是一幅地地道道的水墨畫

配有"省主席沙耆"的落筆,能想象,這一定是以為極其專注的老人,他有自己的精神世界,不同尋常,傳奇而又神秘。

最後,附一首沙耆在國外時寫的詩:

忽聞中華已解放,初聞涕淚滿衣裳。卻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詩書喜欲狂。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即從比國回故鄉,便上浙江做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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