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衛與劉鎮偉的江湖:夾雜著梁朝偉與周星馳的一出“東成西就”

已經舉辦了72年的戛納影展已經確認將在2020年無法按期舉行,是延期或是取消,暫無定論。

櫻桃個人關心的是,原定在電影節重映修復版《花樣年華》無疑也會隨之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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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眼20年,周慕雲和蘇麗珍曖昧的遺憾還是隻能藏在樹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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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鏡王總能把曖昧玩到極致,立下過“一萬年”的愛情flag,卻總讓他們撕心裂肺的道別。

《重慶森林》裡,王家衛為金城武寫下:“如果記憶也是一個罐頭的話,我希望這罐罐頭不會過期,如果一定要加一個日子的話,我希望它是一萬年。”

可惜,戲裡的金城武最終等到罐頭過期,沒能再等到戲裡的林青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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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要被命運的翻雲覆雨手摺騰幾番,金句才顯得深刻,墨鏡王的套路,他的老友劉鎮偉把這句話改了改,丟給了周星馳,《大話西遊》裡就說成了:“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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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寶還是放手了紫霞。

故事的最初帶著美好執念,卻沒有猜到面對責任與輾轉,對生活選擇不得已的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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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堅持傷感或是抹淚放手,把電影梗玩到極致的王家衛、劉鎮偉這對鬼馬兄弟各有路數。如今,他們都走上奔七之年。

在商業片黃金時期裡玩出了不同的花色。一同創業的哥倆,有人登峰造極,有人卻始終沒有得到過多的獎盃認可,甚至連最為經典的作品《大話西遊》都曾經因為票房慘敗而匆匆下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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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故事裡,陰差陽錯也是從未停息。

相聚


“拿獎找王家衛,賺錢找劉鎮偉”。

在上世紀90年代的香港影壇,這句詞叫的很響。一句話裡串起的兩個名字不是勁敵,而是堪稱最佳拍檔。

1979年,香港新浪潮電影突然風靡,徐克的《蝶變》、許鞍華的《瘋劫》等電影成為風潮裡的翹楚。風光背後,資本趕在80年代初開始搶灘影視圈,由一家菲律賓公司投資的世紀影業就是其中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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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公司有個財務,叫劉鎮偉,之前做金融的他懂點電影,就被老闆要求負責策劃和監製。沒想到,這個金融男居然很鬼才,幫忙監製出章國明的《邊緣人》等作品,一張圓圓的喜感臉蛋還時常被拉去客串。

1981年,劉德華考入無線藝人培訓班,沒人知道他會成為後來的巨星。這一年,從無線編導培訓班畢業的王家衛則成了片場菜鳥,跟著陳勳奇、黃百鳴等人寫編劇本,因為特愛拖稿,一點也不被老闆們待見。

次年,王家衛曲曲折折終於寫出了第一部電影劇本《彩雲曲》,還沒有帶上墨鏡的他完全沒有後來的王氏風格,青澀的劉德華雖被選中,卻只能做個綠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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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王家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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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澀德華

王家衛忙著拍《彩雲曲》時,梁朝偉、周星馳成為了劉德華的學弟,同班的他們也沒有想到後來會分別成為傳奇兄弟的最佳男主角,成為華語影壇的兩座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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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馳和梁朝偉攻讀課業時,劉鎮偉和王家衛還不認識。

人人扎堆電影圈淘金時期,1984年,因為一口氣吃下30個漢堡而在無線電視臺揚名的廖偉雄也投身其中,他找到王家衛寫出《吉人天相》的劇本開拍。因為當時要兼顧無線錄節目,劉鎮偉來幫忙客串時,廖偉雄就讓王家衛幫忙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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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經淡出娛樂圈的廖偉雄沒想到他的請假會改變影壇格局,當年的兩隻菜鳥將叱吒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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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劉鎮偉,後排右二是王家衛

為什麼說是菜鳥呢?1985年,世紀影業停業,劉鎮偉回到商人身份,王家衛也因為拖稿嚴重被“炒魷魚”,即將成為新浪潮電影尾聲中面臨出局的小卒子。

絕境即生機,劉鎮偉和王家衛的轉機是影圈大佬鄧光榮給的!當年打算要重組

“大榮”影業,鄧光榮打電話給劉鎮偉諮詢財務問題,沒想到這哥們又懂經濟又懂電影,立即決定邀他幫忙。

這個機會讓劉鎮偉樂開了花,趕緊把不得志的王家衛也拉上,於是就有了後來的影之傑製作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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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光榮的一生從不缺爭議,他是沈殿霞的乾哥,曾經在其葬禮上怒斥鄭少秋未盡父親責任。其本人離世後被捲入藍潔瑛被侵犯風波的疑雲,口碑兩重天。雖然曾和秦漢、秦祥林同為文藝小生,他骨子裡有腔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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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之傑從開張起,鄧光榮就撒手讓劉鎮偉和王家衛自由創作,周潤發的《江湖龍虎鬥》開啟了江湖片的風潮。有了資金來源,鄧光榮讓哥們倆各自掌機,1987年,劉鎮偉和王家衛聯手執導《猛鬼差館》,成功大賣。

這部電影的有兩個兩主角,張學友演的金麥基,許冠英飾演蚱蜢超。當年,劉鎮偉和王家衛相約要用藝名做編劇,萬一寫砸了也不怕人知道。(知識點,後面會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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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光榮開心了,劉鎮偉卻並不覺得合拍,《猛鬼差館》之後決議單幹。抱著一腔電影夢的王家衛繼續留守,1988年獨自拍出了《旺角卡門》,瞬間把劉德華的奶油小生名頭和張曼玉的花瓶標籤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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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衛在《旺角卡門》之後開始找到用臺詞化表達人物的路數,鄧光榮讓他趁熱打鐵拍出《阿飛正傳》,張曼玉從那時起就成了他心裡的蘇麗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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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衛很愛張國榮,給他寫了很多可以咂摸半生的臺詞,卻沒有讓他變成周慕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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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以為有一種鳥一開始就會飛,飛到死亡的那一天才落地。其實它什麼地方也沒去過,那鳥一開始就已經死了。”

《阿飛正傳》裡,張國榮飾演的旭仔的這句詞沒有想到10年後成了網絡金句,但是當年觀眾一批批在影院看到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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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電影在金像獎斬獲五座獎盃,但票房慘敗,這讓鄧光榮並不滿意,開發佈會時都沒有露出笑顏,王家衛也乾脆捲鋪蓋走人。

幫忙


離開鄧光榮的劉鎮偉有了明星緣,1989年周星馳找他幫忙監製《望夫成龍》。劉德華的《九一神鵰俠侶》也都找劉鎮偉來監製。

王家衛則堅定了《阿飛正傳》的敘事模式,1991年建立Jet Tone Fi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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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衛當年想要拉劉鎮偉合夥,並把股份分給好友,但劉鎮偉不願意做兄弟合夥生意,義氣的選擇了非利益夥伴的合作模式,就是幫忙一起創業。

這樣的哥們,算是兩肋插刀吧。許多年後,Jet Tone Film曾坐擁梁朝偉、宋慧喬、張震等諸多大腕,但劉鎮偉對媒體說起當年的股份更是瀟灑一笑,從不後悔送給老友。

王家衛和劉鎮偉的友情沒有農夫與蛇的故事,娛樂圈的兄弟CP還真該有他們的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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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王家衛搞了個大事,請來張國榮、林青霞、張曼玉、王祖賢、劉嘉玲、梁家輝、梁朝偉、張學友、楊采妮等堪稱華語影壇最強的陣容,立志要把鍾情多年的《射鵰英雄傳》搬上賀歲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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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星雲集,連日本與韓國的媒體都聞風前來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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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上老闆的王家衛此刻已經戴上了墨鏡,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拖稿了,請來一群巨星,卻連劇本都沒有寫好,一群人今天收工不知道明天拍啥。

按照他的節奏,根本趕不上賀歲檔。

另一方面呢,巨星們當年都是連軸轉。那年的王祖賢,人稱“王十五”,一年拍足十五部電影,生活的記憶都在片場與片場的路上,想睡個整覺都是奢望。

雲集了當時頂流圈的大半壁江山,墨鏡王也攏不住這些巨星們的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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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各種難題,墨鏡王特別能忽悠,沒寫好的劇本總能描述出非一般的夢幻,他特別的拍攝方式讓演員們都焦慮又甘心等待。只是穩住了演員,但投資人沒法等。

真金白銀的請來一圈演員,最終無片可交絕不是幾句道歉可以解決的。

為幫墨鏡王,原本正在幫李連杰版《方世玉》做劇本的劉鎮偉只用了五天就寫完,趕緊接盤把原計劃做續集拍攝的喜劇版《射鵰英雄傳》提前開機,這就是後來的《東成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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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鎮偉邊寫劇本又掌機,一眾巨星們白天拍《東成西就》,夜晚拍《東邪西毒》。兩部戲裡,所有演員都要臨時拿劇本臨時演,白天嬉笑玩鬧,夜晚文藝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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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們那段狀態分裂的日子被媒體調侃是“白天不懂夜的黑”,但也是無法重聚的浪漫。

《東成西就》湊在一個月拍完,趕在1993年賀歲檔賺到盆滿缽滿。幾乎同時拍攝完成的《東邪西毒》則在次年夏天才上映,大多抱著要看《東成西就》續集的觀眾看到一頭霧水。

因為王家衛實在拍得慢,曾經站在合影C位的王祖賢因為檔期已到被經紀人拉著離開,在《東邪西毒》裡只留下了早期拍攝的一個鏡頭,角色名只有兩個字——“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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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衛就這麼任性,那麼久只拍了王祖賢一場能用的戲!

王晶在同年執導的《珠光寶氣》裡隔空挖苦王家衛,袁詠儀和王敏德戲裡看《東邪西毒》時邂逅“王導演”,導演對藝術的侃侃而談和觀眾集體懵圈成了鮮明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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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看不懂的《東邪西毒》在1995年的威尼斯電影節備受肯定,走上歐洲電影節的墨鏡王風頭無二,瞬間成了香港商業片大流裡一支不同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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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大家都說拿獎要找王家衛,賺錢得找劉鎮偉。

情誼


1993年,拍完《東成西就》後,幫助墨鏡王交了差的劉鎮偉選擇回到自由身。

這部戲的拍攝時,劇組還迎來了一位大咖——周星馳。看似一場平常的探班,卻有另一場火花被擦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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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去探班的周星馳正在和老搭檔李力持正在籌備1994年賀歲電影《破壞之王》,這部作品延續了他早前的無厘頭風格,但是在當年火速更迭的影圈來說,周星馳要想更進一步,就必須有突破。於是,他和楊國輝一起創立彩星電影,如何來做個新的大作很重要,他遇到了劉鎮偉。

三年前,劉鎮偉參與編劇和導演的《賭聖》就成為周星馳的代表作之一。周星馳想要完全不同的喜劇,篤定能拍出《東成西就》的劉鎮偉就是他要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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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劉鎮偉也從墨鏡王身上積壓了一身靈感,兩人一拍即合。劉鎮偉要用全新方法打開《西遊記》,周星馳的彩星電影大筆一揮投入4500萬,更決定到寧夏鎮北堡影視城取景。

當年周星馳來內地拍電影是個大新聞,聯合制作的西安電影廠的工作人員看過劇本後,齊齊搖頭,根本看不懂到底在說啥。不過因為周星馳的光芒,他們也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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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過這部電影製作的部分人員直至殺青時,還有人沒有弄懂導演到底說了什麼故事。

但是演員們很嗨,劉鎮偉和墨鏡王一樣邊寫劇本邊拍,還有不少戲份都是現場即興演出,周星馳和朱茵在風沙天裡穿著軍大衣出鏡也拍得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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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周星馳每天都自己騎著單車去片場,他當時的女朋友朱茵就坐在後座,就像平常的小兩口去上班。他們的愛情隨著至尊寶和紫霞的那句“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抵達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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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為這部戲將會引來票房轟動,票房靈藥周星馳和劉鎮偉卻齊齊失靈,1995年1月21日與2月4日陸續上映的《月光寶盒》與《大聖娶親》在兩岸三地票房集體爆冷,匆匆下線。

至尊寶失去紫霞,周星馳因為與新歡房中約會被撞破,錯過了朱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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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曾和王家衛承諾要用藝名做編劇,以免寫砸了壞名聲,劉鎮偉在《大話西遊》系列用上了“技安”的藝名,結果一語成讖。

這部戲之後,周星馳的女主角從朱茵變成了莫文蔚,劉鎮偉再度操刀拍攝《回魂夜》,但是這兩個票房靈藥的名字疊加彷彿“有毒”,票房再度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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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馳原本打算力推的彩星電影最終關門,直到1996年他與李力持打造的《食神》才算緩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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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元奎找到劉鎮偉,想在低谷裡伸出援手,建立影藝創庫公司。次年,他們請動梁朝偉拍穿越題材的戲劇《超時空要愛》,又一次票房失利。

遭遇三連敗,劉鎮偉面對妻子抱怨關愛缺失,他索性移居加拿大,全面淡出影圈,迎來女兒的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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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年裡,墨鏡王最摯愛的男主角張國榮與梁朝偉如同雙劍合璧,他把張國榮和梁朝偉忽悠到荷蘭,在一切都是未可知的情況裡拍出《春光乍洩》,最終在戛納摘得金棕櫚,捧回最佳導演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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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讓梁朝偉也成為金像獎最佳男主角,開啟傳奇“影帝”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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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偉強不在影壇的日子裡,,墨鏡王還把張曼玉和梁朝偉關在泰國的酒店,兩個巨星百無聊賴的天天打球、吃飯,心力交瘁地磨出了一部《花樣年華》席捲歐美各大影展頒獎禮,讓梁朝偉捧回戛納影展的最佳男主角獎盃。

蘇麗珍一直被認為是王家衛以自己太太為原型的創作,他很早就把銀幕形象定格為了張曼玉,而直到《花樣年華》,他才讓梁朝偉變成周慕雲。

這個角色到底脫胎於誰,說法很多,具體卻無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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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那些年,曾經被嗤之以鼻的《大話西遊》突然因為在網絡社區各種被解讀而翻紅,看似無厘頭的對白突然成了一種文化上的圖騰。

用超現實的語態打開《西遊記》,至尊寶和孫悟空的兩個身份裡也有了“凡人、“妖怪”與“神仙”的三種維度的責任差別,童年時看是喜劇,長大再看是悲劇,人到中年看則是人生,這種多面體的穿越感成為後來許多網絡小說的靈感源頭。

但對於網絡上的風雲捲起,悄然退場的劉鎮偉卻已經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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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墨鏡王要拍個喜劇,想來想去最終打越洋電話要劉鎮偉回來幫忙。湊出梁朝偉、王菲、趙薇、張震、朱茵的神奇班底開拍《天下無雙》,墨鏡王幫忙執筆了大半部劇本,由劉鎮偉掌機拍攝,編劇則繼續署名為“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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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曾被認為是劉鎮偉的代名詞,王家衛自己寫了大半部劇本卻不留名,也引來不少質疑。他卻不經意揭穿謎底,對媒體放話這個名字亦可以是個組合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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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曾經荒誕、前衛的《大話西遊》裡,那個“技安”是否也有墨鏡王的身影?墨鏡王沒有說透。只是回頭細品《大話西遊》的臺詞,那麼多都和《重慶森林》、《阿飛正傳》等等神奇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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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森林》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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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話西遊》臺詞)

墨鏡王與劉鎮偉的互相滲透其實從未停息。命運在他們身上陰差陽錯,兩人一個用極致文藝說道理,一個嬉笑怒罵侃人生,風格迥異又有千絲萬縷。

陰差陽錯從未停歇


這些年,王家衛越來越低產,也越來越任性,《2046》拍了五年才殺青,《一代宗師》拍了三年,如圍城上的高手,看淡時光更迭,一群大明星如粉絲般忠心跟隨。

劉鎮偉復出江湖之後,抓著《大話西遊》、《東成西就》的IP反反覆覆拍了一堆爛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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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鏡王和劉鎮偉的事業交集越來越少,但用《一代宗師》的話來說:“人活著一世,有的成了面子,有的成了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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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擬定在2020年戛納影展重映《花樣年華》,已經舉辦了72年的電影節在這個特殊的春夏無法如期舉行,這還讓人有點遺憾。

墨鏡王如今依然成宗師,卻也有很多人想不起曾經前衛鬼馬的劉鎮偉。連環消費了手中IP之後,2016年,他執導的3D大電影《大鬧東海》直到如今都未有定檔消息。

對比一下,難免讓人唏噓。突然讓人想起甄嬛說的那句 :“世間的陰差陽錯從未停息,都是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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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衛和劉鎮偉一同年少出發,活出兩番模樣,各有巔峰也各有低谷,選擇和個性最終決定了路數迥異,這就是最真實的命運。

被他們鏡頭寵愛的梁朝偉和周星馳,原本的同窗亦何嘗想到會因為兩個奇葩導演,而各自成為影壇的一座高峰,何嘗不是一出“東成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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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否認劉鎮偉曾經有才,他在《大話西遊》裡的那些愛情故事,我們下回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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