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 說不盡的愧疚——寫在親人篇之後

年齡漸大,心意漸涼,有了物是人非的感覺。近來,心頭突然湧起一種愧疚的情緒,它深深刺傷了我的心。

在妻子的面前,我愧疚做了她的丈夫;在女兒的面前,我愧疚做了她的父親;在父母的面前,我愧疚做了他們的兒子;在兩個哥哥及姐姐的面前,我愧疚做了他們的弟弟;在岳父母的面前,我愧疚做了他們的郎婿;在妻子的哥哥及她的三個姐姐面前,我愧疚做了他們的妹夫。

對已經過世的爺爺奶奶,我愧疚做了他們的孫兒;對已經過世的外婆,我愧疚做了她的外孫;對過世的大伯父、兩個小叔叔及在在世的伯父及叔叔還有我的五個姑姑、姑父面前,我愧疚做了他們的侄兒;在我的十幾個堂、表姊妹中間,我愧疚做了他們的堂、表哥哥或是堂表弟弟。

在我的唯一的舅舅及我的兩個姨媽面前,我愧疚做了他們的外甥;在我的外婆那邊的姑表及姨表姊妹中間,我愧疚做了他們的姑表及姨表哥哥或是弟弟。

對我來說,在老家,我的爺爺及我的父親輩的長輩還有無數,很多還是爺爺或是父親的至親;而在外婆家,我的母親也有很多的同輩及上輩親戚。這些親人,很多在我小的時候,都曾經是和我的家人往來非常密切的,我感覺,我現在也愧對了他們。

在我的為數極少的朋友面前,我愧疚做了他們的朋友;在我的同學面前,我愧疚做了他們的同學;在我的同事面前,我愧疚做了他們的同事;在我的那些個領導面前,我愧疚做了他們的下屬;在我以前的老師面前,我愧疚做了他們的學生;而在我的所有的學生面前,我的愧疚則更是無窮無盡,我慚愧我做了他們的師長啊。

生活在繼續,人的精力在生活中一點點磨耗。愛雖然自認還在心間存留,而親情卻是感覺越來越淡薄、遙遠了。正是因為這種不捨的“淡遠”,我內心的愧疚怕是沒有了年了!愛讓我感動,愧疚讓我心傷,感動著,心傷著,在這未來的日子裡,我的追憶、感傷怕是要漫漫長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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