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耳傾聽》| 中學時代那場奮不顧身的戀愛,你還記得嗎

“我早就決定,要這樣載著你翻山越嶺。”

“我不要變成你的包袱,我也早就想好了,要在背後支持你。”

《側耳傾聽》| 中學時代那場奮不顧身的戀愛,你還記得嗎

影片《側耳傾聽》於1995年上映於日本,講述了初中生女孩月島雯和同級男孩天澤聖司之間的感情故事。片中對於青年男女的感情發展有著極為細膩的描寫,情節的設置也同樣環環相扣,影片中的bgm更是堪稱現象級,尤其是對於美國70年代流行歌曲《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的改編,直到現在仍然十分流行。

值得注意的是,這部影片由日本動畫大師宮崎駿編劇,近藤喜文執導,在影片上映後不久,作為宮崎駿大師的點名傳人,才華橫溢的近藤喜文先生便與世長辭了,而這部《側耳傾聽》也成為他唯一一部執導的影片。

《側耳傾聽》| 中學時代那場奮不顧身的戀愛,你還記得嗎

月島雯(後稱阿雯)非常喜歡寫詩,常去圖書館看故事書,最近她經常在書中的借閱卡上看到“天澤聖司”(後稱聖司)這個名字,正處於感情萌芽狀態的阿雯不禁開始好奇,對方會是個怎樣的人呢?

“你那首《concrete road》還是不要唱出來為好”

伴隨著阿雯的好奇,影片開始了漫長的尋找過程,期間穿插著阿雯的日常生活,在推動故事發展的同時也交代了她的性格。阿雯是個人緣很好的女孩,性格也很開朗,經常聽朋友傾訴青春期的感情經歷,並且熱衷於參加學校活動。

一次她為《country road》寫的填詞被一名陌生男孩撿到,在阿雯返回尋找時男孩半開玩笑似的告訴她,她寫的那首《concrete road》還是不要唱出來為好。阿雯的情緒瞬間發生了變化,她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評價自己的作品,並且用那麼猖狂的語氣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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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宮崎駿大師用了一個“炸毛”的鏡頭來表現阿雯內心情緒的起伏,這樣誇張的手法在宮老的作品中時常出現,無論是《千與千尋》中小千從發臭的河神手中接過滿是淤泥的金子時的恐慌,還是《懸崖上的金魚姬》裡宗介看到波妞幻化成人形的驚訝,這種“炸毛”式的畫面通常用來表現極端情緒。

可見此時阿雯的內心已經十分氣憤。回家後她還不忘一邊從冰箱裡拿出牛奶一邊學著那男孩的口吻說出:“那首《concrete road》還是不要唱出來為好”。這樣的描寫方式將阿雯一個初中女孩的稚氣未脫展現的淋漓盡致。只是阿雯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嘲笑她作品的“混蛋”就是聖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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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便當特別大嘛”

一天,阿雯在前往圖書館的電車上見到一隻大肥貓,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暫時擱置要去圖書館的計劃,開始跟蹤大肥貓,經過了神隱般的穿梭,她來到了位於山頂上的一間名為“地球屋”的藝術品商店,店主是位親切的老爺爺,攀談過後,老者向阿雯展示了店內剛修好的座鐘以及自己的心愛之物“貓男爵”。

座鐘上精巧的機關使阿雯幾乎忘記了時間,反應過來之後她便風風火火地跑下山,忘記了給父親帶的便當。這次,又是那個男孩為她送來便當,之後兩人逐漸熟絡起來,阿雯依舊沒有意識到眼前這個男孩就是聖司。

謎底直到影片過半才揭曉,此時觀眾和阿雯都恍然大悟,原來月老早就將命運的紅線輕輕系在兩人的手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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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奈何兩人已經有了差距:聖司準備前往意大利研修小提琴製作,阿雯還沒有為以後做打算。自此開始,影片變為單線式敘事,對於阿雯和聖司的感情發展描寫佔據了大幅篇章,心事重重的少女在這個伴隨著蟬鳴的盛夏,面對著和自己漸行漸遠的少年,究竟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拉近二人的距離呢?

對於青春期少女心事的細膩描繪也是影片成為經典的一大原因。當阿雯的小夥伴們都在為她的戀情萌芽而感到開心時,她卻表現的悵然若失,阿雯當然很喜歡聖司,可現在的自己什麼目標也沒有,學習也提不起精神,完全追趕不上聖司的腳步,這種複雜的情感在影片中不止一次在阿雯的身上流露出來,迷茫,卻又放不下,相信這是很多人青年時期共同的困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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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學時代的愛情故事總是那麼純真,與成年人討論談婚論嫁組成家庭的嚴肅感截然不同,中學時代青年男女的戀愛力比多在我們看來是奢侈的。除了能夠從家庭中脫離出來選擇自己心儀的對象之外,那種兩個人相互鼓勵,讓對方在成長的年紀裡不斷變得更好的故事也只能在學生時代講述了。

“聖司他努力地想要認同自己,所以,我也想試試看”

如果將影片的前半部分定義為對聖司的尋找,那麼後半部分則是阿雯在迷茫中對於自己的尋找,她將聖司作為自己的燈塔,不斷告訴自己要想追上聖司的腳步就一定要對自己的未來有系統的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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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選擇了挑戰自己,開始寫故事書,聖司也動身前往意大利開始了實習之旅,臨行前,聖司對阿雯說:“我,如果去了意大利,會唱著你的歌努力的。”純粹的情感不必有那麼多愛的字眼,只要一個眼神,一句讓對方安心的話,足矣。那一天,在雨後的天台上,二人雖沒有如願等到彩虹,但是對彼此的心意都有了更清楚的認識。

阿雯的故事如期完成了,是個關於她和貓男爵在光怪陸離的異想世界中不斷探險的故事,像極了現實世界中阿雯憑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追趕聖司的映證。故事粗曠、直率,又不夠完美,就像聖司的小提琴一樣,兩人就像剛出土的原石,為了展現鋒芒都在努力打磨。完成故事後,阿雯決定專心做回應考生,準備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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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雯,有件事,我當然不是說馬上,但······將來你願意嫁給我嗎?”

“嗯,我好高興,我也想著能這樣多好。”

深秋的清晨,阿雯打開窗,發現聖司就在自家樓下,驚喜之餘,阿雯連忙跑下樓,任由聖司載著她去山頂看日出,二人也終於在金色的日出前,完成了彼此之間的約定。

影片中聖司以求婚的方式來向阿雯告白,在很多人看來是幼稚的,但是恐怕只有少年的戀情才有能力承受如此漫長的期待,為了對方的一句話而改變自己的人生,只有少男少女才有資格說“一輩子”,因為他們真的有一輩子可以為對方付出。

《側耳傾聽》| 中學時代那場奮不顧身的戀愛,你還記得嗎

在聖司和阿雯在山頂深擁的畫面中,影片以日文版《country road》結束,對應著開頭的英文版《country road》,值得回味的是,影片中有很多細節都致力於對平成年的日本社會進行細緻地還原。

其中對於便利店文化,補習班文化,甚至暴走組文化都有明顯的指涉,相對於英文版主題曲中表達的美國人民對於大山大河的母親般依戀,日文版主題曲則傳達了人們面對社會鉅變,在時代洪流中仍然堅守初心,強忍心中的孤寂,夢想著堅強活下去的精神。

《側耳傾聽》| 中學時代那場奮不顧身的戀愛,你還記得嗎

就像歌名《country road》一樣,如今社會發展速度越來越快,遍地擴建高樓大廈的背後,人心卻向四面散塌,《側耳傾聽》就像這麼一條通向我們記憶中家鄉的鄉村路,在這條路的盡頭,聒噪的蟬鳴,冷氣開得很大的圖書館,雨後的天台,因為青春痘而煩惱的小夥伴,直率的少年,心事重重的少女都在那裡。

記憶中的那個時代,我們都是阿雯和聖司,只不過走到了不同的分叉。中學時代那場奮不顧身的戀愛,你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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