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畢業卻甘願在美國洗盤子,也不當北大教授,揚言在中國沒發展

博士畢業卻甘願在美國洗盤子,也不當北大教授,揚言在中國沒發展

“父母在,不遠遊。”這是流傳至今的古訓,可是仍然無法阻止青蔥少年探索世界的決心,他們背上行囊,步履蹣跚卻始終堅持,他們幼年時便有冒險的心,立下誓言希望能夠在有生之年領略世界風貌。百年前,留學歸來的容閎組織留洋學童前往國外留學,不可否認這是正確之舉,那一批人接受了當時世界上最優質的教育,最終學有所成,為國家做出巨大貢獻。

遭遇變故自學考入北大

如今,國內外教育差距縮小,國內高等教育正在循序漸進追趕國外的優質教育,教育中有形或者無形的界限或多或少會影響一些人的研究和學習,仍然會有許多人出國留學交流,學習國外先進技術和思想,許多人見識過千姿百態的繁華世界後會迴歸祖國。他們接受優質教育和資源,因此回國後有更大的優勢和潛力,可是凡事總有例外,有一個人寧願在美國洗盤子,也不回國當教授。

1955年,張益唐出生在上海,父親是一名電氣工程的教授,母親在機關工作,父母都有薪酬和待遇不錯的工作,因此父母比較注重孩子的培養,張益唐對數學十分著迷從小自學數學,良好的教育方式和自身的學習天賦,使得他在同齡人中脫穎而出。

博士畢業卻甘願在美國洗盤子,也不當北大教授,揚言在中國沒發展

13歲時,由於父母的工作原因,他和父母一起遷居到北京。15歲時,家中突遭變故。張益唐跟隨著父母被下放到一個偏遠農場,在當時有“數學對階級鬥爭沒用”的言論,因此如果有人發現張益唐學習就會加以阻止,可是無論身處在哪種惡劣環境,他仍然能堅持自己的初心,撿拾起書本認真研讀。

幾年後張益唐回到北京,在一家工廠當工人,然而他對知識的渴望和數學的熱愛不曾失去,勞累之餘閒來無事,他潛心自學高中物理和化學,23歲的張益唐最終考入北京大學數學系。

北大良好的教育下,張益唐打下紮實的數學基礎,張益唐是一匹難得一見的千里馬,千里馬自然需要有伯樂。深諳數論領域多年的北大數學系主任丁石孫十分欣賞張益唐,丁石孫認為代數幾何更有前景,於是建議張益唐嘗試往這個方面發展。1985年,普渡大學代數專家莫宗堅受邀訪問北京大學,丁石孫向他推薦張益唐跟隨莫宗堅前往美國就讀博士。

證明猜想導師學生反目

後來張益唐兩年時間內完成自己的博士論文,並宣稱解決了多變量多項式的一個著名問題雅可比猜想,雅可比猜想是代數幾何領域最難攻克的難題之一。因為張益唐的研究結果是建立在自己導師莫宗堅的學術成果基礎之上,在論證過程在發現莫宗堅研究成果中有紕漏,莫宗堅始終堅信自己的學術研究沒有任何錯誤,莫宗堅的回憶錄中甚至還提及到他發現張益唐論文的十幾處錯誤,導師和學生轉眼間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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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執不休,兩敗俱傷。儘管如此,證明雅可比猜想淋漓盡致展現了張益唐的數學天賦,可是這件事似乎影響他的一生,張益唐到第七年才畢業,畢業時導師莫宗堅甚至沒有給張益唐寫推薦信,國內似乎不會過於重視推薦信,而在國外,如果導師不給自己的學生寫推薦信意味著學生品行不端或者學術上有重大問題,因此後面的學術研究舉步維艱,這是張益唐的最為灰暗的時期。

灰暗時期洗碗送外賣

1992年,張益唐博士畢業,畢業時間耗費七年之久,因為學術論文寫得並不多加之和導師反目成仇,沒有導師莫宗堅的推薦信,偌大一個學術圈似乎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處。張益唐需要生存,由於他擅長於數學,於是在一個餐飲店中擔任會計職務,店鋪繁忙的時候,他也當過收銀員,甚至經常去送外賣洗盤子。

工作之餘,白天張益唐會如往常一般去圖書館閱讀數學文章,晚上回到汽車或者是住在朋友的地下室學習,他一方面仍然在攻克雅克比猜想,一方面張益唐為了“不在一顆樹上吊死”也在往其他數學方面研究。

原來的北大數學系主任此時已經是北大校長,當丁石孫得知自己看重的學生居然流落街頭,倫落在餐飲店打雜,這般窘境丁石孫惜才便邀請張益唐回北大任教,張益唐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雖然他明白“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雖心中有愧於丁石孫一番心意,但是他發誓要在美國有所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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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英特爾公司工作的校友唐樸祁找到張益唐,讓他幫忙處理一個數學難題,張益唐完美地幫校友解決了問題,唐樸祁意識到離開學術界多年的張益唐仍然有著非凡數學實力,唐樸祁決定幫他走出困境,引薦他在新罕布什爾大學擔任臨時講師,張益唐終於結束了多年的打工生涯。

轉變方向潛心研究

歲月溫柔刀,雖不鋒利,卻刀刀致命。張益唐經歷多年苦難,稜角早已磨平,為了證明雅可比猜想卻意外發現導師論文存在錯誤,最終反目成仇的熱血少年已經遠去。臨時講師雖然不能像教授大量研究資源,甚至有繁重課業任務,可是對於此時的張益唐來說結束餐廳洗盤子這種居無定所的生活,有富裕時間研究數學,他已經非常知足了,同時張益唐決定放棄攻克困擾他前半生的雅可比猜想,將代數幾何研究方向改為數論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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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益唐轉換研究方向之後,想要突破數論研究的孿生素數猜想這一終極數論問題,後來張益唐將相關論文投稿給數學界最權威的《數學年刊》,最終證實張益唐在孿生素數研究方面所取得的突破性進展,這是一個重要的里程碑。張益唐也從一個講師成為了加州大學聖芭芭拉分校數學系終身教授。

漂泊海外,前半生的蹉跎歲月,他逐漸收起自己的鋒芒,研究多年代數幾何未果,潛下心專注於數論方向,從餐館洗碗、送外賣、當會計、從未被學術圈重視,到如今解開困擾世人200多年難題,歷盡沉浮,保持思想的純粹和內心的寧靜,名不經傳終會震驚世界。

後來張益唐說:“如果在中國,我不會取得如此大的成就。”不可否認張益唐的成就離不開在美國的博士生涯,同時也是在美國洗盤子的心酸經歷才造就了今天的他,“故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如果當初他答應北大校長丁石孫的邀請到北大任教或許可能不會是如今的結果,因為人生選擇不同,每一步都是不同的結果,可是張益唐的這句話是否別有深意,我們便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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