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應當重新審視一些我們的教育了?

“我們教育體制已經無法滿足社會的實際需要了。在我們這個時代,我們的學校是最傳統、最保守、最僵化和官僚主義盛行的機構,也是一個最抗拒改革的機構。”

這是美國人本主義心理學奠基人——羅傑斯在大約40年前對美國教育的印象,時至今日,我們看來,這樣的印象似乎依然如此。

“疫情”下的教育有什麼不同?

關於教育改革問題,似乎永遠在路上。關於教育的爭論,也從未停止過。無論是對我們傳統教育的批評或肯定,還是對中外教育差異的研究和探索,我們都不應該忘記一個基本的事實:教育是實踐的,教育的對象是孩子。

突如其來的“疫情”就像一次大考,特別是對教育而言,我們把焦點更多地放在了教育手段、教學方式、教學效果等方面。

重回學校,希望有這樣的校長和這樣的小學

比如,線上教學對教師的影響,是否所有教師都適合線上教學;

再比如,對孩子的影響,是否有良好的效果,是否會影響視力,是否會影響孩子的學習習慣;

又比如對教育機構的影響,線上教育機構是否會迎來新的春天,等等。

當我們在探討這些問題時,是否還應該思想一個更深層次的問題:我們究竟希望把我們的孩子培養成什麼樣的人?

我們孩子將面臨什麼樣的世界?

“疫情”之下,折射出了眾生萬象。人們對“疫情”態度的變化,國與國之間的博弈……這就是我們所處的世界,是我們的孩子將來必將面對的世界,是羅傑斯口中的:“一個充滿爭議的世界——政治的、社會的、國際的和個人的各種問題。

試想,如果我們讓我們的孩子只按照書本、按照教師的標準答案去學習,不允許有錯誤,天天只背公式、記定理,練生字、背句子,按固定套路和要求寫文章……當他們像我們一樣年紀時,如何能夠在“充滿爭議的世界”中學會判斷與決策。

羅傑斯在採訪一位教師時,這位教師說:“我再三思考我的教學,在課程計劃中檢查是否存在有爭議的內容,如果有,我就不用它。我不教那些需要學生自己進行評判的內容。”

這就是教育的現實,我們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基礎”方面,只希望孩子不要犯錯,所寫的答案是標準答案,能夠在考試中打高分。我們確實降低了“對學生能學會什麼和能做什麼的期望,這使得學校的靈魂和精華——創造力——已經枯竭”。

孩子們期待什麼樣的教育和學校

那麼,我們能夠找到解決這些問題的良方嗎?羅傑斯表明了他的立場:信任年輕人。

再回到最初的問題:為什麼學校會是最傳統、最保守、最僵化和官僚主義盛行的機構?

“疫情”之下,我們是否看到我們的學校、我們的教育管理機構表現出了對年輕人的信任?

每天各種線上打卡、各類報表,對教師線上授課的時時監控,對孩子在線時長的各類統計……總之,傳遞的就是各種“不信任”。我們唯一對孩子關懷的體現:就是要保護好視力,不要長時間看屏幕,這就像一位溺愛孩子的家長不讓孩子碰危險物品,不讓孩子跑跳以防摔倒等等一樣。

重回學校,希望有這樣的校長和這樣的小學

當然,這些統計和關懷對於官僚機構而言,最大的價值在於可以更好地反映所盡的“職責”,所做的工作,所取得的成績。但這些究竟對孩子的成長有什麼意義呢?

羅傑斯在其多年的研究中,涉及成百上千的教師和成千上成的學生,結果表明,只有當一個教師真正理解學生並具有人關懷時,學生才能學到更多的“基礎知識”,並展現出更高的創造力和問題解決能力。

希望總會在困境中綻放光芒。記得去年被中宣部授予“時代楷模”稱號的陳立群校長,他退而不休,拒絕百萬年薪,選擇來到國家級貧困縣中學任校長。他把臺江的孩子當作自家的孩子來對待,用心哺育臺江的未來。在他的影響下,越來越多的苗族孩子樹立高遠志向,立志學有所成後回來建設家鄉。

重回學校,希望有這樣的校長和這樣的小學

他傳遞給學校、教師和孩子,甚至孩子的家長們的,並不僅是科學的教育理念、教育方式、教學手段,也不僅僅是知識和技能,而是“愛”和“希望”,這就是真正的“人文關懷”。

所以,我們今天的教育要去行政化,要讓那些懂教育、愛教育的人來從事教育,因為只有這樣一批人,才能把“人文關懷”注入到教育事業之,把學校變成孩子們喜歡的地方。

羅傑斯在考察學校時,所關注的一些方面或許能給我們一些啟示。

“當我走近學校,穿過校門的時候,我有什麼感覺?我想在這所學校學習嗎?它吸引人嗎?它看起來怎麼樣?學校的氛圍是談笑風生,還是死氣沉沉?觀察辦公室的情形,你就可以對這個學校略知一二。眼神接觸可能是學校運作情況的關鍵指標。學生、老師和辦公室職員會抬頭看你嗎?他們會跟你打招呼嗎?”

“我事先沒有通知學校,但一步入校園便有人向我問好,並主動提供幫助。當我走進咖啡廳、排練室等公共場所時,學生們會主動跟我打招呼。我感覺自己很快就帶入了這所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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