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中國做電影

所周知,電影是公認的“第七藝術”。


在大銀幕上,我們見證了一場場悲歡離合,也體會了無數的美好與感動。


但在銀幕之外,我們對於電影拍攝、電影製作本身,卻知之甚少。


最近,一部新出的國產高分片就開創先河。


它將鏡頭聚焦於幕後,為我們講述中國電影那些“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在中國做電影

導演: 米若羲
主演: 葉錦添/ 曹鬱/ 趙楠/ 張傑/ 丁燕來/ 魏明/ 周逸夫
首播: 2020-02-28(中國大陸)

集數:5

單集片長:17分鐘

紀錄片 | 我在中國做電影


這是國內首部聚焦中國電影幕後人物的微紀錄片。


一共5集,每集不到20分鐘,可以用短小精悍來形容。


在每一集裡,從美術、聲音、攝影、配音、特效五大核心領域,分別講述一部電影的幕後製作過程。


第一集所講述的,就是電影中的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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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凱歌曾說,一個劇組裡,有兩個角色可以被稱為Director(導演),一個是導演,另外一個就是攝影指導。

攝影於一部電影有多重要,由此可見一斑。


作為國內頂級的攝影師,曹鬱在片中分享了很多經驗之談。


他首先釐清了兩個概念的區別——攝像與攝影。


後者比前者更難,因為攝影不僅僅要拍攝,還要把控整個光影與氣氛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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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影《妖貓傳》中,張榕容飾演的楊貴妃回眸一笑,是片中最經典的場景之一。


為了拍好這一幕,以曹鬱為代表的的攝影團隊在光影上下足了功夫。


首先,他們準備了幾十根蠟燭,分別放在臉的左側和下側,用以製造一種非自然光的效果。


接下來又用上了led燈帶,讓皮膚從所有的反射角度看上去,都有一種偏現代的光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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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還是不夠,因為最重要的眼睛部分並不突出。


於是他們又用上了特圖利燈,專門在眼睛部分進行打光,使人物顯得有神。


你可能想不到,就是這幾秒鐘的一個鏡頭,在攝影時竟然動用了燈籠光、蠟燭光、led光、特圖利燈光等多種道具,才產生了我們最終看到的光效。


“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絕色,在此得以最完美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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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妖貓傳》的複雜程度不同,電影《南京!南京!》中採用的是傳統的燈光。


用單光源把人物拍出雕塑感,才使得片中的角色更具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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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這部電影中有場教堂裡舉手的戲。


曹鬱對這場戲的理解是,彙集了眾人的教堂就像一個海洋,而手就像帆,象徵著希望,舉起時有一種信念感。


在拍攝這一幕時,教堂的窗戶是開著的,因為他算好了時間,在等待太陽光從那裡照射進來。


當這束光真正出現時,可以清晰看見手掠過光線,甚至能看到空氣中的灰塵。


攝影對於劇作寓意的烘托,被這一幕體現的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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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攝影是一項需要與導演、演員互動配合的工作。


那麼電影中的音效處理,就是一項自我、獨立,甚至說孤獨的工作。


從業幾十年的趙楠,對此深有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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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電影音效,首先需要的就是想象力。


當你看見一個畫面時,腦海裡要瞬間反應出五六種聲音。


在形成了一個思維的創作過程之後,才能去進行實際上的操作。


比如,當你看到重慶,會想到江邊卡拉ok的聲音,以及遊輪的鳴笛。

看到老上海,就會聯想到弄堂裡的小自行車鈴聲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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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效製作看起來是一項輕鬆的工作,事實卻並非如此。


在製作《影》的音效時,趙楠就經歷過近乎崩潰的狀態。


由於片中有大量的下雨戲,其帶領的音效團隊,幾乎把全世界所有關於雨的音效素材庫全買了。


但他們還是覺得不夠,於是到後來只要看見現實中下雨了,就立馬拿上設備出去錄雨聲。

在《影》的成片中,每一場下雨的戲份,少則三四十條音軌,多則五六十音軌,其複雜和困難程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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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愷飾演的沛良,在《影》中有一場從身後被刺的戲份。


要真實地模擬、還原兵刃刺穿身體的聲音,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趙楠和團隊嘗試了各種道具,效果都不理想。


最終,他們模仿魚鰾做了一個肺,在刺破的瞬間能發出相當逼真的聲音,才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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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趙楠的話說,雖然手法是假的,但情感是真的。


真與假兩相結合,才成就了電影中關於聲音的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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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音效製作同樣孤獨的,是電影的視效製作。


在過去,國產電影的視效製作曾經不受重視,被認為是修修威亞、穿幫這麼簡單。


“五毛特效”的罵名,也被這個部門揹負了多年。


但只有業內人士才知道,其實國產電影特效的產生與發展並非一帆風順。


一切還得從特效製作的產生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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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效製作誕生於美國,最早的傳統特效包括微縮模型、光影、剪切分層等等。

隨著電腦和技術的數字化出現,傳統的模型逐漸轉移到三維軟件,通過合成的辦法去實現和渲染。

可以看出,美國經歷了從傳統特效到數字特效的全流程,無論在理念和技術上都是一步步經歷過來的。

但中國電影沒有經歷這些過程,所以才會在技術、燈光渲染、特效製作人員的藝術修為上存在斷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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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特效技術發展至今,國內特效公司在場景製作、硬體類的角色上,已經基本接近好萊塢的水平。

但是在一些核心技術,比如虛擬人的製作上,仍然與好萊塢存在差距。


即便如此,我們也有著自己的優勢。


比如,在一些涉及中國歷史和中國文化的特效場景中,國內的製作水平就要優於外國的團隊。


最為典型的例子,就是《邪不壓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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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製作《邪不壓正》中場景之前,特效團隊共收集了一萬兩千多張老北京的照片。


到了實操時,光是北京的四合院特效模型,就做了六千多棟,樹做了一萬多棵。

片中有一個鏡頭,是巧紅張開雙手,在牌樓頂上走動。


這個鏡頭有一個360度的旋轉,基本把整個北京拍全了。


而觀眾在此看到的每一個細節和角落,都是特效人員在幕後加班加點、奮戰無數個日夜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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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去年春節檔票房冠軍《流浪地球》,也是一個將特效做到極致的典範。


全片首場大的災難戲,是一個有著坍塌效果的鏡頭。


在這個畫面裡出現的每一處山形,都要先在電腦上雕琢出來,把所有的光影渲完。


最後,再根據光影和山形,去做碎石的碰撞效果以及煙體的解算,這是一個相當費時費力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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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還有一個長達50多秒的長鏡頭,從點及面,由地球升上太空。


為了達到最理想的效果,這一幕光是做相機的運動效果,就調了五六十版,複雜和困難程度可想而知。


當然,也正是由於特效團隊這樣的努力,才使得這部電影成為了中國科幻片的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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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述三集外,《我在中國做電影》還講述了配音、美術等重要的幕後環節,採訪了葉錦添、阿杰、丁燕來、魏明、周逸夫等頂級製作人。


於普通人而言,它是首部揭秘電影幕後製作的良心好片,講述了不同工種的創作心得,真實呈現電影工作者的幕後狀態。


於影迷而言,它又像是一堂生動的電影課,傳授關於電影創作的知識乾貨。


當然,在我看來,它更像是一封寫給國產電影的情書。


以最真實質樸的筆觸,獻給每一位國產電影的幕後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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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國產電影的過去,這是一段曾豔驚世界,但是也曾飽受爭議的歷史。


近年來,無論是《流浪地球》這樣的里程碑式作品,還是《哪吒之魔童降世》這樣的現象級爆款,都讓我們看到了國產電影在不同題材、不同類型上的進步與突破。


而《我在中國做電影》的出現,更是向我們展現了銀幕背後的中國電影人,在各個崗位上的堅守與熱愛,也讓我們看到了國產電影向上生長的力量。


向每一位國產電影的幕後工作者致敬,也祝願國產電影能夠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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