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王沐晴送到門口,把她的東西放下。
“嘉夜,你這就走了?”
“對啊。你還有事嗎?”
“你不進來坐坐?”
“不了。”
“嘉夜,這袋東西很重哎,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拎到房間去。”
王沐晴咬著嘴唇,露出為難的表情看著他。
他沉吟片刻,還是替她將袋子拎回到她的房間裡。
“你的手流血了哎。”
突然間,他一抬眸就見到她驚訝的眼神,順著她的視線望向自己的手背,好似被蹭破了一點點的皮,流出少許的鮮血。
“沒事。”
“等下!我給你貼下膠布吧。你把傷口暴露在空氣中會感染的。”
“不用了,這點小傷真的算不了什麼。”他拒絕了王沐晴的好意。
“不行。你跟我來吧。我這裡什麼都有。”她取來創口貼。
傷口被她的指甲無意中的碰撞到,他下意識的將手移開了。
“別動!馬上就幫你貼好了。”她小心翼翼的將撕開外包裝的創口貼貼到了他的手背上。她做這些事的時候很細緻,就像大夫給病人動手術,儘管只是小手術,也照樣做的無微不至。
“謝謝你。”他望著自己手背上貼著這個膚色的創口貼想笑。葉子小的時候活潑好動,經常受點小傷。他見了,總是拉她去藥店買創口貼替她貼上。有一次,葉子見他的手指受傷了,也從自己的書包裡翻出創口貼。可笑的是那上面還印著小黃人的圖案。
“好了。”她看到他嘴角上揚的模樣,以為他接受了自己的好意。於是笑了笑。
“那我走了。”
“拜拜。”王沐晴站在門口目送著他離去。
過了沒多久,王沐晴聽到敲門聲,以為他又回來了。哪知一開門,門口站著竟然是自己的母親。
“媽,你怎麼來了?”
“你是我生的,我來你家還得跟你打聲招呼?”
王沐晴在心裡嘆了口氣。打扮得珠光寶氣的王母走進客廳。
”你跟那個蘇凱澤是怎麼回事?你們是分手了嗎?“
”媽,你是怎麼了?我跟蘇凱澤分手了也要事先跟你彙報嗎?“王沐晴趁著她母親不注意的時候,翻了翻白眼。
“都怪我從小沒有好好教育你,才把你慣得那樣任性。本來你跟嘉夜好好的,我們雙方家長也都見過面坐下來吃過飯。現在又搞成這樣。你見異思遷,喜歡上了蘇凱澤。那好,我也不反對。蘇凱澤家裡有財有勢,我也沒有理由反對你的決定。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我跟蘇凱澤已經分手了啊。”
她在自殺過後有一天醒悟,為了這種男人犧牲自己的生命太不值得了。
“你還真是兒戲。你今年也不小了吧。我像你這個年紀,你都四五歲了。你為什麼跟他分手?蘇凱澤不是你自己選的嗎?”
“我們個性不合。在一起三天兩頭的吵架,我已經厭倦了。”她抱著胳膊,冷冷的回應自己母親。
“當初你對蘇凱澤一見鍾情,跪在我面前要跟嘉夜取消婚約,非要跟他在一起。我看你愛得他要死要活的,也就勉強同意了。可現在這才過了幾個月啊,你們又分了?不是你在我面前誇得。他像朵花似的,有財有勢,還很有繪畫的才能。不像林嘉夜是個生意人,滿身銅臭味。”
“媽,那個蘇凱澤他騙我。對,他是個富二代,可他是個私生子啊。他親生母親是沒有名份的。到他上大學的時候,重病的母親就把他送回了蘇家。表面上他是風光無限,可私底下呢。他還有繼母,還有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呢。你能指望他父親去世後能分到多少財產?”
“當初也是你說愛他的人,不是愛他的錢。現在可好。原來你是什麼都想要啊。這世上哪有魚與熊掌兼得的事?我拜託你,你別再任性了好不好?女人過了三十,想再找個良人嫁了也就難了。蘇凱澤不是個畫家嗎?”
“畫家又怎麼樣。這世上只要能提筆畫兩下就能自稱是畫家了。世界上有多少個梵高呢。他的畫一文不值,還埋怨別人有眼無珠不會賞識他的畫呢。實話告訴你吧。我倒不是嫌棄他的出身,只是那一天我開門見去,發現有個女孩子在他的房間裡。我就跟他分手了。”
那天她氣憤難耐之下,衝動的跑回家給蘇凱澤發了一條分手的短信,又覺的自己為了這個男人付出了這麼多,到頭來卻什麼都沒有得到。一時衝動之下她就吃藥自殺了。
“這個蘇凱澤……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已經打算跟林嘉夜在一起了。反正他現在也沒有女朋友嘛。”
“什麼?你又去找嘉夜了?我的天吶。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人家說好馬不吃回頭草。”
“他這根草啊我是吃完了。”王沐晴胸有成竹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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